高谷丽王宫里面,荣留王接到前线战报,说唐军仅仅攻城一天就撤军了。据暗桩汇报说,这次攻城是幽州大都督柴绍擅自做主,大唐皇帝陛下不愿两国起刀兵,所以紧急叫停的,召回柴绍,并撤职查办。 荣留王哈哈大笑,“原来是柴绍擅自出兵?真是儿戏,寒冬腊月的打仗?大唐如果都是些这种兵将,我们何须惧怕他们?” 有贤名和战功,此次仓促出兵,怕不是有诈!” 荣留王不以为意,“有诈?诈我们什么?那不是被大唐皇帝召回去治罪了吗?爱卿多虑了,听说那柴绍是大唐皇帝的姐夫,想来就是报仇心切,纯粹想在年前恶心一下我们罢了。传令边关守军,小心驻防,踏实过年!” 噗…… 这什么鬼君令?小心驻防的时候,能踏实过年吗? 他们哪里能知晓大唐真正的意图,虽然说各国都互相派有暗棋,可一些顶级的谋算,绝不是那些暗子能够接触的。 就比如这次渊盖苏文事件,拢共也就三五个人知道,皇帝、萧锐、柴绍、大理寺卿等,这几个人里面如果有暗棋还得了?那大唐也就没几天好活了,距离灭国不远了。 年三十这天,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走进了高句丽王城,兜兜转转混进了大对卢府邸。 往年这个时间,大对卢渊盖苏文府邸可是张灯结彩、人潮拥挤,络绎不绝全都是来拜年送礼的官员权贵。今年倒好,用一句门可罗雀形容都不过分,府内也是一片暮气沉沉,门口的两个红灯笼在风中摇曳,更添三分萧瑟。 渊盖苏文这个大对卢一半是凭借才能,另一半是源于家族传承,他父亲渊太祚就是高句丽上一任大对卢。 渊家可谓是几朝元老的传承,实打实的占据了高句丽的半壁江山,传到渊盖苏文手上,凭借他的才华,渊家的权势更上一层,越发的兴旺了。军政大权有七成都在渊家,怕是用不了十年就能架空荣留王,自立篡权只在一念之间。 可惜啊,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渊盖苏文亲自出使大唐,落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险些丧命。 只有在大唐天牢被人暴打那一刻,他才深刻体会到一句话——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可惜了,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如果死了,将永远没机会东山再起。 入夜,老父亲渊太祚孤独的坐在客厅里守夜,双目无神的看着面前的火盆,火盆里时不时有些烧炸的柴火,崩出几声脆响,也不能让老人眼皮抬一下。 很显然,儿子的死对他打击很大,思念儿子是一回事,更多是懊悔。 自己五十岁的时候让位给儿子,本意是看儿子能力出众,早点让他掌权发挥的,谁成想做了几年大对卢,儿子越发心急了,竟然冒失到亲自去大唐?唉…… 现在行动失败,传言说儿子被大唐杀了祭旗,痛煞我也! 心疼儿子是一方面,可身为渊家的掌舵者,老人家不得不按下悲伤,站出来善后。 因为这件事,高句丽朝野上下怨声载道,渊家的名声一落千丈,甚至许多原来的下属都投靠去了王上。稳固势力之后,渊太祚也没有闲下来,还要在家族之中选出一位扛大旗的,否则要不了多久,渊家就会被人蚕食瓜分掉。 可惜啊,一个家里出个顶门的人才不容易,仓促之间哪有合适的?以往全部心血都倾注在儿子渊盖苏文身上了…… “儿啊……早知如此,为父绝不会早早传位给你,等我死了让你继承岂不是更好?想来是因为你年轻气盛,如果你四十岁上位……” 老头的呢喃,正好传进了悄悄摸进来的渊盖苏文耳中,久别重逢,看到老父亲深夜感怀,渊盖苏文鼻头一酸,大步走了进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道:“父亲,孩儿回来了!” 嗯?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渊太祚心头一惊,慌张的站了起来,“你是何人?” 眼前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不知道什么时候闯进家宅,还进了客厅,家丁都无所察觉,鬼魅一般,任谁不害怕? “父亲,是我呀,孩儿回来了。” “你、你是……文儿?你、你回来了?听说你被大唐斩杀祭旗,痛煞为父,莫不是今夜你回魂来家里看看?”渊太祚也不害怕,凑上前去伸手搀扶。 渊盖苏文哭泣道:“父亲,孩儿没死!真的是我回来了,我是逃出来的,九死一生不敢声张。” 什么??? 这可惊到了老爷子,“真的?这、这怎么可能呢?大唐据此几千里,一路上凶险无数,你又是阶下囚,怎么……” 就在这时,听到动静的家丁们赶来了,“老爷,出了什么事?” 渊太祚到底是大人物,虽慌不乱,呵斥道:“全都退下,没有召
第四百九十一章 一颗毒药(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