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大礼!”
“定北军这次定然在劫难逃!就算他安阳再厉害,能算到保保袭击他后方,也绝对算不到王羡之会出兵代郡!”
袁长生笑容满面,随即想到了什么,问道:
“董兄,王羡之当初不是不肯与我军合作吗?怎么又出兵了?你是如何做到的?”
董季笑了笑:
“我们与定北军在蓟州大战,蓟州四乱,这种机会下,王羡之这个老狐狸怎么会没有想法?他比谁都想在蓟州分一杯羹…”
“他只不过担心,贸然出兵蓟州攻城掠地会与我北苍为敌,这是得不偿失的,他甚至担心我们会挟他的废物儿子要挟他…”
“再一个,他担心骤然占据的渤州五郡,后方不稳。”
“不过他太高估了他那废物儿子的价值了,不就是一个废物儿子吗?我给他就是!”
“然后,我再告诉他,出兵代郡击,败定北军,代郡是他的!甚至我们所在的燕郡也可以给他,只要他能占!”
“你说,儿子给他了,出兵代郡一来可以重创他之敌人安阳的定北军报仇,二来还能趁机占领蓟州代郡,这个诱惑,他能拒绝的了?”
袁长生惊讶的看着董季,“代郡、燕郡都给王羡之?”
“董兄,这事非同小可,皇庭的陛下知道吗?耶律大王知道吗?”
“放心,行军来此途中,早就传书过耶律德光了。”
董季说道,随即冷笑一声,“至于皇庭的陛下是否知晓,就不是我操心之事了,那是他耶律德光之事。”
袁长生点点头。
“蓟州是我北苍好不容易拿下的,虽现与安阳作战处于四乱中,但是只要击败了安阳,蓟州仍旧是我们的!”
“而且,这次击败定北军的只是时间问题,给王羡之换取他出兵,总觉着有些得不偿失!”
董季目光看向袁长生,淡淡一笑。
“你怎会如此认为?你没见过安阳纵横沙场的厉害!我此前送了一句话给耶律德光,今日也送给你:我视安阳为一生之敌!”
“记住!小看安阳会吃大亏的!”
袁长生微微一愣,惊讶不已。
能让名将之刀如此郑重的说出一生之敌,他感觉他确实有些轻敌。
董季没有理会袁长生的沉默,继续说道:
“不要觉得得不偿失,只要击败了安阳,定北军将会受到重创!云州也将会是我们嘴中的肉!”
“至于王羡之…他能占燕、代两郡,也得有能力守住才行!他能守得住?”
袁长生眼睛一亮,“好谋划!”
董季笑着接道:“最终不过是为我北苍做嫁妆而已!”
“如若击败了定北军,至于云州是耶律德光的,还是陛下的…”
“如你所说,我董氏已经表明态度,忠诚于陛下,但如今我麾下直属兵马已剩千余人,云州的归属就不是我能操心的了!”
袁长生点点头,他也不会操心,不仅仅是董季方才说的一番话,更多的是,他人微言轻。
只要南院大王没有举起反旗,陛下没有诏命,耶律德光就还是皇族大王,岂是他能碰的?
“不过,王羡之也是一头老狐狸!”
袁长生疑惑的问道:“何意?”
董季笑道:“听说,此次领军是高世藩。”
“高世藩?高嵩的嫡孙?”
董季点点头。
“听说,此次高世藩领军两万出征,麾下有大部分都是此前高嵩的旧部和死忠,呵呵,都是千年的狐狸!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袁长生冷笑,这王羡之是欺负高嵩死了,现在想独霸渤州了!
“如若能拿下渤州魏郡攻入蓟州代郡,不费麾下兵马就能白得两郡之地,还能消耗高氏之势力,如若高世藩败了,高氏之势力也就瓦解了,渤州之主就是他王氏一门的了!”
“王羡之真是老狐狸,借刀杀人玩的很不错!”
董季点头,笑了笑,“听说高世藩也算一个有才之人,他敢顺着王羡之领军,也算是个能隐忍之辈…不过此子此前从未领过兵,就看是否真的有能力击败在代郡的章季了…”
“拭目以待吧,成了最好,没成,也能帮我们拖住章季!”
说完,董季看了看天色,告别道:
“行了,时候不早了,该走了,正好去见一见我那老对手!”
“我之本部一千兵马就带走了,跟你说声抱歉,剩下的兵马就留给你…”
袁长生点点头,朝董季行了一个北苍军礼,董季摆了摆手朝城下走去…
…
渤州,魏郡境内。
一支长长的行军队伍正在缓缓行军。
高达手拿马鞭,跨坐在马上,前后看了数次行军队伍,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