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也明白郭奉嘉所指。
不过,他的意见与郭奉嘉一样,此制至少目前是他麾下最好的选择,日后若出现不足的苗头,再行调整即可。
郭奉嘉道:“钱相不愧是钱老郡守之孙,主公得了一大才啊!”
安阳笑道:
“钱舒确实有大才,这点,钱老郡守离世让钱舒跟着我,接触之后,我便发现了,当时,我是连哄带骗将其绑至我身边了!”
说着,看着郭奉嘉,笑道:
“见你第一面之时,我亦有此想法,你为天下闻名之鬼才,可惜当时我寂寂无名,只能先放弃,不过最终你还是来了!哈哈哈…”
郭奉嘉笑道:“臣之荣幸。”
安阳继续说道:
“钱舒这两年从一郡之地开始熟悉,初勉强后熟练,理政才能甚强,随着地盘越大,他开始处理几郡、一州,两州之总务,虽有些瑕疵,但亦在逐渐成熟!”
“关键在于,他还年轻,你我亦很年轻,但我等志同道合,凡要事便谈论,这也避免了出现大的错误,相信随着我们年龄增长,处理政务亦会更加老道!”
“就像我与弟兄们打下的这云蓟之地,它亦是一个新生之势力,定然会有很多不如意之地方,但胜在新生,它在我们之手,便会慢慢长大变得强壮,变得完善!”
郭奉嘉点头,赞同道:“主公所言极是,能有此认识,君臣同体,文强武盛而民足,主公定能一统天下!”
安阳笑了笑,“但愿如此。”
随后,安阳带郭奉嘉去弘文馆、昭武馆,顺便亲自了解了解如今两馆的情况。
弘文、昭武两馆,是文相钱舒、武相顾常春兼任,只不过有直接的属官负责管理,是为吸纳人才而设。
如今弘文、昭武两馆吸纳了不少人才。
文馆处处皆士子三五成群谈论时局,亦有讨论治政理念…
而武馆则是处处有切磋,亦或谈论用兵之法之人,一派欣欣向荣。
安阳是微服而探,钱舒和顾常春与两馆属官打过招呼。
再加上安阳自从立下两馆后,只有建立之初经常来此安排事务,后正常运转后,鲜少来此,而后出征在外,两馆内吸纳的人才绝大多数都没有见过安阳,更别说郭奉嘉。
如此,正好方便安阳暗访。
两馆如今之发展让安阳甚为满意。
甚至安阳在两馆都发现了有几个才能不错的!
不过,安阳并未直接亮明身份召见几人。
一来,他定下的两馆规矩不便破。
他不想因为召见这几人任命官职而带坏两馆之风气,日后就会有人跟风,甚至会有人巴结两馆属官,制造见他之机会走捷径。
二来,这些有才之人尚在馆内,也就是尚未经过明面上的考核,还有天渊卫暗中的探查核实其身份家世,也就是说,他们身份未定,其心暂时不明。
安阳只是默默记下了几人姓名,以便提醒钱舒日后多关注,待考核通过后,着重培养便可!
见识到了两馆之热闹,出了两馆,郭奉嘉叹道:
“主公一纸求贤令,天下皆知,论才不论德,此举当时引起了天下不小的轰动,如今看来,主公此举明见!”
安阳哈哈一笑。
“当时钱舒和顾常春反对声不小…”
“何为德?私德,公德皆为德!何为才?治民安邦为才,活人救命亦为才,偷鸡摸狗亦为才,只不过看是何才而已!”
郭奉嘉细细品味,随即叹道:“主公之见令人发省。”
他不敢想象如此年轻的安阳,居然能像一些看学士一般说出这般有深意之理解!
“所以,在我看来,才与德之问题亦不是一言两语能说清楚…而我也不需要论个究竟!”
“众生百态,人怎会没有私欲,有才无德有之,有德无才亦有之…”
“如今天下大乱,我要的是才,能助我治民安邦,统一天下,革新器物,活民利民,兴武强军,繁商聚财,只要有一技之长皆为才!”
“只要这些人在本公麾下,按照本公德规矩行事,本公不在乎其德,如若触碰到了本公之规矩,便是处罚!靠德不如靠规矩,靠法!”
“当然,有才有德之人,自然最好不过!”
郭奉嘉躬身道:“主公英明!如此,天下英才将入主公彀中矣。”
安阳哈哈大笑。
两人一路聊着,两人又去文、武、工、医四院看了看,安阳一路介绍。
文院及武院不同与弘文、昭武两馆。
文院,乃是燕国最高学府,可类比大穆帝都太学。
不同于弘文馆直接招揽的是现成的士子,文院之学子,由各郡学子考核优异者,经过入院考核通过后,方可入文院。
各郡郡学之学子,由各县县学考核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