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了笑,正在思索如何劝说母亲。
不待安阳说话,长孙无垢便继续说道:
“承业,你不必费尽心思想让为娘答应你,这事不可能!”
说罢,长孙无垢便朝李康安似笑非笑道:
“康安,出息了,胆子也大了,知道让你兄长给你做主了?”
“娘劝你收起你从军的心思,更别想让你失踪几年回来的兄长出面,为娘会卖这份情面,此事你想也不用想!”
“不要以为这是在你兄长府中,为娘不会招呼你,只要为娘想做,别说你了,连你兄长承业一起收拾,信也不信?”
说罢,长孙无垢看向安阳,换上笑脸:“娘能收拾你吧?”
安阳顿时目瞪口呆。
这什么情况,这是他的母亲?
这与她相处这么些日子的娘完全不是一个样子,难怪昨日父亲说他没看到母亲的另外一面,母亲还有这样一面?
不等安阳反应过来,长孙无垢看向李政,“夫君答应了?”
李政一本正经的矢口否认,说道:“夫人,这怎么可能,为夫断然不会同意。”
长孙无垢闻言,嗯了一声:“夫君英明!”
李康安撇了撇嘴,嘴角抽抽,他就知道是这样,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
安阳却是第一次见,他刚回过神,这下又麻住了:
“父亲,你昨夜不是…”
李政闻言连忙道:“昨夜什么?为父昨夜与你谈论公事,怎么可能会答应康安从军?”
天地良心,安阳真的第一次见如此之情况。
还能这么玩?秦王王妃,他的父母还有这样的一面?!
安阳看向李康安,仿佛在求证。
李康安习以为常的朝安阳点点头,小声说道:“我就知道父亲会变卦,大哥,习惯就好!”
说着,央求安阳道:“弟弟能不能从军就看兄长的了,大哥一定要帮我啊!”
安阳深吸一口气,叹道,父亲不可靠,只能自己来了。
“母亲,不论如何,你稍安勿躁,听我一言可否?”
“承业还想劝为娘?”
长孙无垢饶有兴趣的看向安阳,“好,为娘就给你这个机会,听听你打算如何说服为娘。”
安阳道:“母亲真的希望康安康安吗?”
两个康安,长孙无垢自然听懂了,她说道:
“自然,哪有娘不希望自己儿子平安健康的?”
“如此,母亲听我言…”
安阳道:“我知母亲不让康安从军的顾虑,是担心战场凶险…”
“但是,母亲可知积闷成忧,久忧而疾的道理。”
“昨日康安与我初见面,便拉着儿子说了很多…”
说着便将昨日酒楼与康安见面的情况形容初出来,再道:
“我虽为兄长,但与他如此几年未见,亦算陌生,如此陌生初见,便拉着我诉说心事,可见心中闷闷不乐多年,只是找不到亲人诉说而已…”
“母亲平日对康安一言而决,父亲又是向着母亲,康安就更是郁结…”
“如此情况,长久下去,母亲就算日日管着康安,终有一日,康安会久忧成疾,而康安亦不会再与父亲与母亲诉说,如此,心病积累多年后,待母亲反应过来,再想医治,恐怕为时已晚…”
“母亲当不会觉得儿子在胡言乱语,此等例子自古而今比比皆是!母亲当比儿子更加明白此事绝对有可能…”
“如若事成真,母亲觉得康安真的会康安吗?”
此话一出,长孙无垢脸色顿时一变,她自然明白大儿子的意思。
虽是诡辩,但确实如此,古今往来如此例子比比皆是,这种事,谁说的准,万一日后真的让李康安变成这样就晚了。
就连一旁的李政也收起了看戏的表情,变得正色起来。
说完安阳看向李康安,只见一副苦瓜脸,低着头不说话,安阳不由得暗自给李康安一个夸赞,这小子懂配合!
安阳见状,趁热打铁道:
“母亲,康安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您总不能一直护在您的羽翼下做一个郁郁不得终的纨绔…”
“与其这样,倒不如让他去做想做之事!军中虽险,但儿子有所安排,尽量护他安全!”
李政和长孙无垢夫妻两人对视一眼,两人沉默了片刻。
随后,长孙无垢叹了一口气,道:“儿大不由娘啊。”
此话一出,安阳知道,母亲松口了。
果然,长孙无垢说道:
“承业,娘知你方才所说并非不可能,但概率很小…”
“不过,娘还是答应了,不为别的,康安确实大了,有些事想管也管不住了!为娘再约束他,就太过自私了!”
说完没好气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