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介死了。
死不瞑目。
混乱的祠堂顿时变得压抑。
只剩下与第五介共进退的骑墙派族老脸色卡白,大声嚷嚷:“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居然在祖宗祠堂弑叔弑族老!来人,来人,来…”
唰的一声,匕首横在骑墙派族老脖前:
“想死你就继续叫!”
第五复齐脸色阴冷的低喝一声。
没等众人反应,轰的一声,祠堂大门被破开,一群族人纷纷涌了进来,有些人手中提着刀。
第五昌顿时睁眼,精光一闪,喝道:“滚出去!否则以叛族罪论处!”
涌进来的为首一人看着倒地的第五介,面露悲色,显然是第五介支脉之人,毫不理会族长第五昌的话,顿时手抖长刀:
“族长,为何杀我脉族长?今日不说清楚,我脉全族不答应!”M..
与身死的第五介共进退的骑墙派族老抿了抿嘴,想说什么,第五复齐的匕首再压了压脖子,顿时不敢做声。
第五复齐冷言:“要说法?叛族够不够?”
此人顿时身躯一震,“不可能!”
不待此人再次说话,第五复齐冷笑一声,却朝门外喝道:“第五缺,机会,本少族长给你了,你自己把握!”
门外,再次涌入几人。
为首一人略显消瘦,眼神迥然,英气非凡,朝族长第五昌和众族老环行了一礼,随后朝第五复齐拜道:“多谢少族长!”
第一波为首提着长刀夹杂着鄙夷,愤恨道:“第五缺!!卖父求荣的东西!”
说着,指着第五缺朝众族老道:“他第五缺,一个妓生不孝之子,诸位族老岂能相信如此之人所言?”
第五缺起身挺拔,没有理会此人,不喜不悲道:
“我,第五缺作证,第五介暗中勾结王羡之,意图借其手覆灭我第五氏各支,坐上族长之位,以归顺王羡之换取荣华…”
“此事,与我一起亲耳所闻的,还有我脉另外两个族叔的俾生子兄弟亦可以作证!”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这是第五介与王羡之勾结来往书信!”
证据,确凿了!
第五缺让人将信递给第五昌。
第五昌看都未看,和第五复齐对视一眼,便将信递给年老的第五渊,第五渊闷声咳嗽一声,缓缓打开书信。
“娘的,第五介这狗东西勾结王羡之差点让老夫背锅,吾倒要看看,这死去的狗东西是如何的不要脸!”
说着,第五烈推开第五杰,走到第五渊旁边,凑上脑袋看书信。
第五杰和为第五昌马首是瞻的族老,见状也凑了上去。
四个族老脑袋凑在一起看书信,让众人有些莫名,但四个族老却是越看脸色越难看。
第五缺在四个族老看书信同时,爆出了一个重磅消息,“第五介勾结王羡之,牵线者,族老第五言!”
轰的一声。
不管是四个族老,亦或者是先后进来的死去第五介的一支的族人脑袋一声炸响,再次震惊了。
第五介勾结王羡之也就罢了,经过其妓生子第五缺和两个俾生子,书信的证明,就已经让他们震惊了。
没想到,与第五介平日一般和善不参与争斗的族老第五言居然是中间人,也勾结王羡之!
难怪少族长此刻用匕首横在第五言的脖子上不松手!
众人纷纷看向在第五复齐匕首下脸色卡白的第五言,怒目而视,唯一没有变化的,第五昌,第五复齐父子。
年老的第五渊一把扔掉书信,让第五烈第五杰等三个族老微微一惊,他用枯木般的手指指着第五言,重重的点了点:“你啊你!你…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第五昌看了一眼死去的第五介,微微叹了一口气,看向第五言:“言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还有何话可说?”
第五言被第五复齐的匕首架着,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最后化为一声长叹,一改往日的唯唯诺诺骑墙左右摇摆的语气,说道:
“我为何会叛族,你们莫非忘了?”
“我当初求你们放过我儿一命,就算是再重的处罚我也认了,可你们呢?一个个正气凛然,拿着族规还是处死了我儿!呵呵…”
“为何会求你们,你们不清楚吗?我没有你们一个个嫡子庶子成堆,死一个毫不在乎,我只有一个儿子,唯一的儿子!否则,我断然不会求你们饶我儿一命!”
“呵呵,你们妻妾子孙成群,却要我断子绝孙,好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
“族规,这该死的族规就不应该存在!”
“既已分家分支,凭什么各支不能选择自己独立的活法?还想着用这狗屁族规约束各支,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们想复故齐,莫非就不能容忍想苟活下去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