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竞川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眼角瞥见窗口走过几个姑娘,他立马将杯子放下,正襟危坐。 陆西橙早看见他在喝酒了,她趴在窗口做了个鬼脸,嘻嘻笑。 喝酒嘛,上辈子她爸妈也喝,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喝啊,就连她,都会偷偷喝点红酒香槟酒什么的,她可不会要求男人一定要滴酒不沾,只要不是天天喝不酗酒就行,偶尔浅尝几口没问题。 几个姑娘不是扭捏的,屋子里还有其他村民呢,大家都在闲聊,她们直接就上去问了:“大队长,石头开采好以后,我们能不能也去砸石子啊?” 王满囤看着她们:“你们?这活可不轻松啊,你们几个姑娘能行吗?” 林舒笑着回道:“大队长,我们做得慢我们就少拿钱呗,您只要给我们个机会就行。” “行啊,到那时你们跟着零活就行。”砸石子又没啥危险,总不至于把自己砸死吧,公社还拨了钱的,王满囤也大方了,“那啥,后期石子质量把关验收就让小霍负责,竞川你没问题吧!” 霍竞川点头,毕竟这件事算是他带头的。 陆西橙悄悄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夸他。 霍竞川以拳掩唇轻笑,外人面前还这么淘气。 几个姑娘风一般来又风一般走了。 霍竞川到底还是喝了几杯酒,男人嘛,有酒有花生米的,一喝就是好半天,散伙的时候天都大黑了,孙组长几个被安排在队里住下,霍竞川踏着月色走回去。 他脚步不由自主的往知青点走,直到站在陆西橙的门口,昏昏沉沉的脑子才有些清醒。 霍竞川靠着门慢慢坐下来,今天他陪了采石场的人一天,没时间找她。现在他满身酒气,不能进去,要被小姑娘嫌弃的,就这样静静坐会儿就很好。 …… 黄昏时分,霞光初绽,夕阳发出金黄的颜色。男人从村头走过,少女着一袭嫩黄色连衣裙跌跌撞撞跑来,她被一只鸡吓得花容失色,桃花眼盈满水光,头上落了根可笑的鸡毛,脚上的鞋也跑丢了,就这样向他扑来。 他躲开了。 好像又没有! “霍大哥,我手好疼!” “霍大哥,我请你吃鸡蛋!” “霍大哥,我眼睛里进了东西,你帮我看看!” “霍大哥,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霍大哥,你欺负我!” 昏暗的被子里,少女身上散发出清甜香气,干燥的唇贴合薄嫩肌肤,轻轻吸吮,那嫩白皮肤便在他唇下绽放诱人的玫瑰色。 她哭得很惨,头发胡乱糊在脸上,眼神涣散,身体软绵绵的,一手徒劳地推拒他,另一手细白的手指抓着他的衬衣凄凄求饶,男人宽阔的脊背滚动着大颗汗珠,咬着她小巧的耳朵声声呼唤: “橙橙,橙橙!” 豆绿色的裙子领口很大,隐约能看到脖颈下雪白色的隆起,男人恍然想起有天在少女屋里看到的那件白色小衣,两个圆圆的、小小的,有繁复的花纹…… 轰…… “呼……呼……呼……”霍竞川从床上惊醒,坐起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床上濡湿一片,他看着那片痕迹愣愣出神,片刻后,“啪!”另半边脸也印上了一个深深的巴掌印。 窗外,天空露出了鸭蛋青色,晨曦中的露珠像少女的眼泪,温柔娇俏。 霍竞川去院里打了桶冷水兜头浇下,又搓洗裤子和床单。 王春才找过来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刷牙,“川哥,给我开开门。” 霍竞川走过去把门打开。 “川哥,你以前院门都不关的,现在咋关那么紧,谁还敢来你家偷东西不成,川哥你,”王春才蹲下身来,差点惊掉狗眼,“川哥,你的脸?”不是昨天只有一个巴掌吗,他还不敢问,今天咋还多了一个呢,这半夜谁跑来把川哥打了,还专打脸? “川哥,是不是有什么人……,所以你才关院门的?”他们大队也没有外人来啊,最近的就几个知青,那些个小白脸子总不至于吧! 霍竞川没理他,自顾自洗了脸:“我去后山,你去不去?” “去去去,”王春才立马跟上,“我去捡点柴,在家要被我妈唠叨死,她就想让我相亲找个媳妇,川哥你说,这找个媳妇有啥好的,天天被管着,一个人多自在,还是川哥你好,没人管……” 霍竞川沉默不语,他要趁有空多弄点柴火,小姑娘到冬天肯定怕冷,他和王春才不一样。 …… 陆西橙昨晚睡得很好,梦都没做一个,早早就起床了,美美地抹上雪花膏,神清气爽的。 “橙橙,掰玉米的活好了,队上说让你干啥了不?”姜丽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