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听说你和林知青还有沈知青都落水了,来看看你们咋样?”王满囤说。 陆西橙如实道:“我和林舒姐都很好,沈知青晚上没出来,我也不清楚。” “那你帮叔去看看?”大晚上的,总不能他去人女知青屋里吧! 陆西橙不太乐意,她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后面的男青年笑了笑。 林舒她们也过来了,听到王满囤的话,干脆就一起去吧,反正妇女主任也在。 一路上,男青年都在暗暗观察陆西橙,陆西橙很敏感,抬眼看向他,完全陌生的一张脸,她到这个年代来,认识的人就那么些,这个人她绝对不认识,所以他要干嘛? 到了后院,男人们站在外面,林舒在外面敲门:“沈知青,大队长来看你了!” 没有声音,林舒又喊了一遍,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沈安宁站在门里,头发梳了一下,可是,脸红的异常,她声音虚弱:“主任,我发烧了!” 她在水里泡了太久,下午就发起了烧,可知青点除了陆西橙和林舒,大家都出去了,根本没人照顾她。 她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烫,大队长如果不来,她打算去找徐晋杭的。 王满囤拍了下大腿:“和李家兄妹一样,那俩也烧得厉害,这样吧,你们今晚先帮忙照顾着,明天还发烧就一起送医院去!” 前进大队没有赤脚医生,几年有个采药的中医,现在也不在了,一般小病都是熬着,熬过去就好了,很少会上医院的。 王满囤以为他这么一说,肯定有人应和,谁知几个女知青们没人说话。 陆西橙玩着自己的辫梢,她还要霍竞川照顾呢,她才不去照顾一个讨厌的人! 其他人各自看天看地,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反正就没人站出来说要照顾沈安宁的。 “你们这是……”王满囤有点搞不懂了,他们队的女知青挺团结的呀,怎么这会儿这个态度? “没关系的,我自己睡一晚,就不麻烦大家了。”沈安宁轻咳两声,很善解人意的说道,说完,她身子晃了两下。 没人照顾,她正好可以去麻烦徐晋杭,沈安宁心里这样想。 妇女主任叹了口气,她不是大队长那种大老粗,这个沈知青看着温温和和的,说不准背后是啥样的人呢,还有今天的事,说一句恩将仇报不为过。 现在吃晚饭早,他们过来虽然天黑了,还有些人没休息,在围墙外探头探脑地看呢,妇女主任走过去,对着几个女人问道:“沈知青病了,晚上要人照顾,谁愿意,一晚上五个工分。” 工分自然是从沈安宁工分里面扣,她又没做啥贡献,凭啥为了她扣大队的工分! 当下农闲,地里没啥活,有五个工分这样的好事,都争着抢着来,几个老娘们差点打起来,最后一个衣服臭烘烘,头发老远就能闻到油腻味道的女人抢了头筹。 陆西橙林舒几人站在一块儿,肩膀一耸一耸,笑得不行! 沈安宁张嘴想拒绝,然而已经被女人架着回屋了:“沈知青,你好好躺着,俺会伺候你的。” 一开口,常年不刷牙的口臭熏得沈安宁干呕几声,就这样被按到了炕上。 女人对着外面的人摆手:“大队长,主任,你们回去吧,我保准照顾好沈知青!” 陆西橙重重点头,照顾,好好照顾! 妇女主任无所谓,有人照顾就不错了,还想挑,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啊!而且这女人除了邋遢了点,人还是很负责的,说照顾,晚上都不带闭眼的,她放心的很。 几个人很快来了又走,大家都散了,徐晋杭屋子就在沈安宁隔壁,他刚才站在门口闻到那妇女身上的味道就忍不住想吐,沈知青她…… “徐哥,咱明天要进城,快点睡了!” 第二天,陆西橙起床洗漱吃饭,发现沈安宁居然也在洗脸,而且看起来烧都退了。 那妇女这么神奇? 可惜的是李家兄妹病得愈发严重,已经站都站不起来了,大清早,王满囤就安排牛车送两人进城看病。 徐晋杭和张嘉宁也要进城,坐在一个车上,看着李老娘哭了一路。同路的还有王林松和妇女主任。 李老娘大字不识一个,到了县里,医院大门往哪儿开都不知道,王林松干脆就陪他们跑一趟。 徐晋杭和张嘉宁到了县里直奔邮局,拿到包裹后问工作人员要了电话。 上次陆西橙和霍竞川来邮局,两个土老帽谁都不知道邮局能打电话,陆西橙是没想到,霍竞川压根没有打过电话,他找人都是直接上门的,两人在外面傻乎乎坐了好半天。 电话接通,徐晋杭喊了一声爸,徐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