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竞川配合地张开手臂,他身上别说伤口了,一根熊毛都没有,就连扛着狍子沾到的味道,也在山里跑被风吹散了。 陆西橙转了两圈,又使劲嗅了嗅,没有血腥味,反倒有一股雪后青松的清爽气息,她才放下心来:“哼,算你说话算话!” 他们站在小屋门口,前院的门也被推开了,呼啦一群人挤出来,他们也听到了锣鼓敲,几个男知青见到霍竞川就迫不及待围上来:“川哥,熊真的走啦?” “你用的啥办法呀,它还会回来吗?”他们不是傻子,从霍竞川让他们走到他这会儿回来才多久,那么大一头熊呢,肯定是回山里了,怎么可能打赢,那还是个人嘛! “不一定!”霍竞川难得幽默一下,“如果再有傻狍子下山,可能熊也会来!” “啊!”知青们哀嚎,以前在山下发现傻狍子有多兴奋,以后估计就有多害怕。 狍子啊狍子,你可老实在山里呆着吧,熊大爷咱惹不起。 不过,反正眼下的危机解除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大家都很高兴,林舒提议杀只兔子庆祝,所有人都欢呼。 狍子肉吃不到,有兔子肉也不错啊! 这时,徐晋杭的屋门开了,沈安宁低头走出来,朝他们看了看,腼腆地笑笑,回自己屋了。 呦呵,这是咋回事? 沈知青咋在徐知青屋里啊,这孤男寡女的关着个门…… 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这年头男女大防很重,虽然他们是城里来的,思想比乡下人稍微开放点,但未婚男女独处,谁能不想歪,更何况这个独处的地点,不是路上,不是田间地头,而是屋内,徐晋杭现在可是一个人睡一屋啊! 人正经对象霍同志和陆知青白天都会敞着门呢,那俩人…… 张嘉宁是个鬼精的,马上做出恍然大悟状:“原来是这样,难怪我徐哥好几次借沈知青钱,还借给她棉衣,给她吃糕点,现在我懂了!”他又有些自嘲道,“看来我搬出来真的是对的呢,有几次晚上沈知青来敲我们的门,我还埋怨过,没想到是我碍事了!” 哇!吃瓜群众集体张大嘴,先不论借钱送糕点,一个男同志把衣服给女同志穿,这得多亲密的关系啊,除非实在是衣不能蔽体需要帮助,正常人不会做这种事。 还有啥晚上敲门?有啥事不能白天说啊! 得,石锤石锤! 张嘉宁说这些根本不怕徐晋杭找他算账,他已经不打算求着徐家庇护了,况且他说的都是实情啊,徐晋杭自诩光风霁月,做的事光明磊落,没有见不得人的。 正经人陆知青朝林舒得意地一挑眉,瞅见没,打赌我赢了! 林舒愿赌服输,这种事根本不需要当事人亲口承认,大家心照不宣呢,她挽住陆西橙的胳膊:“呀,咱们要有大肉包吃了!”说完还朝她眨眨眼。 陆西橙也跟着眨眨眼,片刻后反应过来,当时说的是什么,打赌赢了,她请大家吃大肉包! 哎,不对啊,为啥她赢了还要她请客! 姜丽丽捏捏陆西橙的小脸,真嫩,这傻妞! 霍竞川见状,忙把人拉到自己身后,陆西橙拍拍他的手臂:“没事,不疼,我们闹着玩呢,你别紧张!” 姜丽丽吐吐舌头,完了,忘记人家对象在了。 “啥肉包子啊!”男知青们好奇地问,林舒便把她们玩笑般的打赌说了,男知青们纷纷表示佩服,不愧是谈了对象的人,看事情眼光果然不一样,不像他们,一个个都是睁眼瞎。 陆西橙不是小气的人,几个肉包子她请的吃,只是……“请肉包子没问题,但我不会做!” “不用你动手,我们来!”林舒道,当时真的是开玩笑,但她们知道橙橙的条件,如果非说不要也不好,既然食材,动手的事情就她们包了。 霍竞川了解了事情的起因,便说肉和面粉他来出,反正他和陆西橙是一体的。 “今天天色不早了,面粉还没有磨,明天吧!”他瞅了那帮男知青们一眼,“你们去磨面粉,包子没有,给你们吃馒头!” 男知青们被幸运砸中,乐颠颠地跟着霍竞川回家,也不管下着下雪呢,扛了小麦就往磨棚跑,白面馒头,也就进县里能去国营饭店吃一顿,但是要粮票,他们很多人都没有,黑市不是天天有细粮卖,真是一年到头也吃不到几口。 下小雪算什么,晚上还有兔子肉吃呢,劲儿可足! 霍竞川上次分粮换了五十斤小麦,还有山里收回来的,现在家里还有将近两百斤,有好用的劳力,霍竞川直接给了他们一百斤让他们去磨。 前进大队磨的面粉都是九五粉,就是一百斤小麦出九十五斤面粉,剩五斤麸皮舍不得,和荞麦面混在一起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