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准备,勤快的人家从开春就开始做,存着预备过冬。 “草帘子没有棉帘子好用,过两天,我给你弄一个棉帘子。”霍竞川说道,他家里没有,往年他都是一个人,没有想过会有一个娇气的姑娘闯入他的生命。 “棉帘子要怎么做,你会吗?” 霍竞川摇头:“不会,我看过城里的,他们是用旧的棉被做的,我试试!” “那我陪你一起做!”陆西橙笑嘻嘻道,她最喜欢霍竞川这点,他不会,他会学,会尝试,而不是插着手等着别人做。 草帘子挂好,霍竞川灌了个热水袋,上炕把陆西橙一只小脚丫从被窝里掏出来,热水袋放到她脚背上暖着,粗糙的手指抓住一根细嫩的脚趾,就等光线低头动作。 他很专注,头深深低着,额角连着脖颈处的青筋若隐若现,煤油灯和手电筒的光同时照过来,男人的剪影落在报纸糊成的简陋墙壁上,微微弓着身,是一个臣服的姿态。 陆西橙伸出手,在他的影子上摸了摸,无声地开口: 我的大狼狗! 然后她脚动了动,霍竞川抬头:“怎么,我弄疼你了?”脚指甲比手指甲小很多,他刚才几乎不敢呼吸,就怕手一抖,剪到她的肉。 “傻瓜,指甲钳很安全的。”陆西橙坐起身,歪进他怀里,“我要这样子剪!” “这样不方便!” “我不管,我就要!”才不要什么臣服的姿态。 霍竞川只得一只手臂抱着人环绕过来,陆西橙把脚翘起来,搭到自己大腿上,霍竞川挠挠她的脚底心:“你这样不累?” “不累,我喜欢嘛!”她身体柔软,这点动作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