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敢说啥,这是不是叫做吃软饭啊? 川哥能找个知青做对象,还哄得对象送他手表,他们可没有那本事。 想吃软饭都吃不成,唉! 略坐一会儿,霍竞川起身,让两人去巡逻,回来后再换人:“一个人不安全,我回去给你们再带件衣服。” 说是巡逻,霍竞川觉得这更像城里工厂的值夜班,不能睡着,要随时关注着外面的动静,定时出去看看。 霍竞川先从家里翻出件羊皮外套,羊皮是他自己销制的,拿去请老裁缝缝了一下,里面加了一层薄薄的棉花,他十五岁那年做的,做的时候偏大,最近几年他身量长得很快,这件已经穿不上了。 拿上衣服,霍竞川赶去知青点,添了柴进屋,小姑娘睡得很香,怀里抱着那只叫熊猫的黑白色娃娃,炕太热,半条被子掀着,一只手搭在他睡觉的枕头上。 霍竞川脱下外套,将小姑娘从床里侧抱出来些,把那只熊猫从她怀里抽走,换上自己的手臂,手握着她捏成拳头的小手,趴在炕上闭上眼睛小憩。 没一会儿,另一只手抚摸上他的头顶,霍竞川抬头,陆西橙睡眼惺忪,声音犹带着困意:“你怎么不上来睡?” “我吵醒你了?”霍竞川帮她盖好被子,嗓音温柔,“我回来没洗澡,身上脏,等下还要出去,陪你一会儿。” 陆西橙趴坐起来,头靠进他的怀里,手攀在男人肩上:“那我要抱着你睡!” 每次他抱着她,她都能睡得特别舒服,她抱着他也一样的吧! “好!”霍竞川回抱住她,在她发顶吻了吻,其实他能睡的时间不多,能这样多陪陪她,他就很满足了。 最近几天雪下得不大,霍竞川打听过,那群渣滓会挑这种小雪天气出门行窃,因为大雪天很难走路,山路都被封掉了,所以他不敢放松警惕。 …… 接下去的日子,霍竞川晚上没再睡过一个整觉,即便下半夜有另一位副队长,他也是每隔两小时出门一趟,查探情况,白天还要来帮陆西橙烧炕,陆西橙心疼他,说自己烧,或者去前院呆着,不要他这样跑来跑起,霍竞川不同意。 “你不喜欢睡别人的炕,不能一直呆在厨房,总坐着身体不好,还不能吃你的小零食。”陆西橙很喜欢吃东西,她自己卤的鸭脖鸭爪,炒的松子,小嘴就没有停歇的时候。 而且,陆西橙每天要在炕上做运动,一些奇奇怪怪的姿势,说是舒展身体,霍竞川看不懂,但是她确实身体很柔软,现在很少出门,很多人觉得春耕比秋收辛苦,就是因为窝了一个冬天,身子骨僵硬了,霍竞川觉得她这样多动一动挺好。 “可是你这样太辛苦了!”陆西橙摸摸他的眼睛,眼睛下有一圈淡淡的黑眼圈,是睡眠不足造成的。 “不辛苦,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等抓到那些人,他晚上就不用这么频繁地出去了。 “嗯?”陆西橙不解,“不是要巡逻到来年开春吗?” 霍竞川没有瞒着她,俯身在她耳边小声说了自己的计划:“我去报过信,说这边有很多粮食,他们肯定会来的。” 其实说到底那些人与陆西橙并没有过正面冲突,连面也没见过,但谁让霍竞川记仇呢,黄大儿还肖想她,霍竞川可没有忘记他臭嘴里喷出来的污言秽语。 至于罪魁祸首,那个叫什么黄欠弟的已经重新嫁人了,嫁了个四十多岁死了老婆的鳏夫,也是在山里的,霍竞川去那个大队转悠过,打听到那个男人前面的老婆是被他打死的,霍竞川好心地把黄欠弟曾经从婆家搬粮食到娘家的光辉事迹宣扬了一遍,黄欠弟就过上了每日花样挨打的好日子。 霍竞川很满意,之前挨打挨少了,现在还回来。 他从来不标榜自己是什么好人,尤其是欺负过她的,死,太便宜了。 要是不小心打死了,与他何干,那男人有前科的,可不是他让他打老婆的。 霍竞川坦坦荡荡,不过这事他没有和陆西橙说,那种人和橙橙往后不再会有任何的交集。 “那你要小心点!”陆西橙知道他很有自己的主见,已经制定好的计划不会轻易改变,她不可能给他泼冷水,“等他们来的时候,如果人多,就不要冲上去,把人吓跑就好了。” 霍竞川闷笑:“放心,我不傻,我不会冲动的。” 他估计最多也就五六个人,太多了不好行动,一般的汉子十人以内他自己就能对付,上次他们打上门去,被他废掉的黄大牛和黄二牛应该就是他们大队最厉害的。 门半开着,两人对坐着说话,自从公布关系后,霍竞川来知青点很频繁,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刘小草一开始心里酸溜溜,后来被霍竞川一吓,根本不敢凑过来,只有个徐晋杭,对霍竞川各种看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