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竞川回家,烧水洗了个澡,睡了两个多小时,起来盛了一碗大米,拿了几个鸡蛋杂粮馒头,还有一点调料,一起装进篮子里往知青点去。 他先把大米粥煮上,蒸了蛋羹,窝头加热,然后扫地,昨晚没有下雪,不用扫屋顶,但气温低,地上照样结冰了,要把这些冰铲掉,防止滑倒。 两个男知青顶着鸡窝头从前院出来,看到他,忙过来打招呼:“川哥,你这么早呢?” 昨晚,他们去看了热闹,对于这位猛人,是越发佩服得五体投地。 公社书记都请他去工作呢,可比他们强多了,他们就算在城里,也找不到份像样的活,前几年下乡政策不严格,要是有份正式工作,谁会被逼着下乡啊! 霍竞川应了一声,几个人一起扫地,以前地上积雪不厚,他们是不扫的,现在被霍竞川带的,也习惯每天早起扫一扫。 霍竞川扫完了,站在灶台边搅动锅里的粥,让他们也去做饭:“时间不早,既然起来了就把饭做了。” “好嘞,我们这就去。” 以前刘超英在的时候,灶台上的活全部是女知青做的,他们从来不动。后来刘超英走了,他们羞愧,女知青们不搭理他们,他们只得自己学着干,也就最近,他们表现得好,女知青们总算愿意带着他们一起吃饭了。 在农村,男人们极少做这些厨房的活,他们称之为娘们活计,地里的活再辛苦也能干,厨房的活是一动不动的。 不止农村,很多城里家庭也一样,男主外,女主内是华国几千年的传统。 都说女人能顶半边天,那也不能把传统丢掉呀! 城里,女人可以和男人一样挣工资,到了乡下,妇女的工分和男人能相同嘛! 两个男知青相互看看,川哥这么厉害的男人都要做饭,他们做饭也没啥,跟着川哥学没错的。 两人屁颠颠走了,霍竞川把早饭盛出来,做好了要马上吃,不然一会儿就冷掉了。 四下无人,他快速开门进去,陆西橙果然睡得很香,一半的脸埋在枕头里,脸颊上的肉挤出来,红嘟嘟的。 霍竞川蹲下,拍拍她的小脸:“妹妹,起床了!” 没有反应。 霍竞川手伸进被窝,不得不用她最怕的挠痒痒大法,小姑娘眼睛还紧紧闭着,嘴角就忍不住扬了起来:“不要!” 奶声奶气,像初生的小动物,能融化十二月的冰雪。 好一会儿,清澈的桃花眼缓缓睁开,没睡醒,眨了又眨:“你是谁呀?”BIqupai. 肯定不是她的霍哥哥,霍哥哥才不会那么恶劣! 霍竞川再拍拍她的脸,duanduan的,手感真好:“不准装傻,我煮了粥,起来吃。”他将人扶起来,用被子裹着,然后把她要穿的衣服一件件塞进被子里。 陆西橙窝在他怀里打哈欠,睡眼惺忪:“我不想穿衣服。” “我帮你穿?”霍竞川低头,有些心疼她,“你先把内衣穿了。” 她的内衣太过于小巧,霍竞川怕自己弄得她不舒服。 陆西橙有些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脸一红,身子一缩,蒙进被子里,瓮声瓮气地喊:“你不准偷看啊!” 霍竞川看着被子鼓起个包,小姑娘在里面拱来拱去,她睡觉不喜欢穿太厚,只有一件薄薄的睡衣,换衣服必须先把睡衣脱了…… 霍竞川转过身不敢再多看:“我给你挤牙膏,倒洗脸水。”总要找点事做,要不然心静不下来。 好一会儿,陆西橙穿着黑色毛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被子里钻出来:“才九点呀,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她拿起梳子快速给自己梳了两个麻花辫,梳习惯了,麻花辫真的很实用,一天下来都不会乱。 陆西橙没有像其他女知青编得油光水滑,勒得头皮疼,她喜欢松一点,符合这个时代,又有别样的俏皮。 “嗯,等会儿我们去大队部。”霍竞川简单把那幅画的事情讲了,也把书记说要让他去公社工作的事说了。 陆西橙刷了牙,端着粥小口小口喝:“你不会去。” 她很笃定,这个男人不是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的,在生产队当个巡逻队长就算了,去公社,不适合他。 “嗯!”霍竞川点头,他知道,橙橙了解他,他说出来,她不会觉得是因为自己耽误了他而感到内疚。 他们之间不需要如此。 “画都交上去了,支书还见我干嘛?”陆西橙问,“对了,他说我的画要登到报纸上去,那我会不会有稿费呀?” 几块钱她也不嫌弃呀,辛辛苦苦画的呢! 这个霍竞川不清楚:“昨晚忘了,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