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磨上有一个小小的洞,拿勺子把泡好的黄豆倒进洞里,再倒入一点点水,慢慢转动石磨,黄豆就会被磨成豆浆。 陆西橙抓着手柄转了二十多圈,看着磨盘下方的凹槽里慢慢流淌出乳白色的豆浆,她成就感倍增:“出浆啦!” “嗯。”霍竞川把凹槽边上一圈豆渣刮起来重新放进洞里,这些第一遍磨得不是很碎,再反复研磨一两次,口感会更细,也不浪费。 石磨的开口下面放了个木桶,细腻的豆浆淅淅沥沥地往桶里流,陆西橙越来越起劲,她豪气万丈地表示:“我要把整个桶都装满!” 霍竞川用干净的手摸摸她的脑袋,给她鼓励:“加油,今天晚上咱们喝豆腐脑,给你喝甜的。” “我要喝三碗!” “好!” 磨豆浆的过程讲的就是耐心,颇有小桥流水棒槌捣衣的感觉。 两人静静地干着活,陆西橙最开始是匀速转动磨盘,后来速度渐渐慢下来,她换了只手,口中还哼着小调,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 没一会儿,她又换了只手臂,抬眼悄咪咪去看霍竞川,霍竞川眼观鼻鼻观心,专心塞着黄豆,时不时往洞里倒点水,其余时间就蹲在旁边等着,等她磨完他再添。 陆西橙撇撇嘴,塞黄豆好轻松啊! 陆西橙换手的频率越来越高,她还不断去瞅身边的男人,奈何男人像个瞎子,压根没注意到她渴望的视线。 她手好酸呀! 桶里的豆浆都不到一半呢,她自己放出的话,不能自打嘴巴呀! 陆西橙咬咬牙,努力坚持。 霍竞川憋着笑,小姑娘累了,还要强不愿求他,心里肯定委屈呢! “妹妹?” “干什么?”陆西橙挪了挪身子,两手一起上,使劲转着磨盘。 “累不累?” “不累!”累也不说。 “我帮你好不好?” “不要!”刚才你都不理我。 霍竞川抬头,呵,委屈得都快哭了! 霍竞川如何舍得她哭,他起身,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她身后,大手握上小姑娘的小手,带着一起转。 “你干嘛呀?”陆西橙拿胳膊肘怼他,“我自己可以的。” 还倔呢! “我饿了,早点磨完早点煮。”霍竞川把她一只手臂拿开,轻轻帮她按揉。 陆西橙嘴角漾开一个笑容:哼,是他的问题,可不是她求的哦! 她很能干的! 磨了没一会儿,陆西橙两只手都解放了,懒洋洋靠在男人怀里,拿着勺子塞黄豆。 霍竞川的力气比她大了不止一点半点,豆浆磨得又快又细,他一手揽着身前姑娘的腰,两条大长腿随意敞开,姿态闲适得不像在干活。新船说 陆西橙侧头,男人坚毅的下颚抵在她额头,胡子刮得很干净,是她刮的。 陆西橙还记得她第一次帮他刮胡子时笨手笨脚的,都刮破了,流了血,陆西橙心里内疚,让他以后自己刮。 结果,过了三天他也没刮,还要用硬硬的胡茬来蹭她脸,陆西橙小脸嫩,被蹭疼了,可是,她又狠不下心拒绝他的亲近,她只能再帮他刮,之后,她的技术越来越好,现在,霍竞川的胡子都是她刮的了。 “想什么?”霍竞川把她一条腿抬起来,让她侧坐,这样他手臂摆动不会撞到她。 “想你!”陆西橙脱口而出。 “在心里骂我?”霍竞川垂眸,小姑娘的睫毛纤长卷翘,遮住了那双妩媚天真的桃花眼,脸颊上的肉经过他精心的照料,又变得饱满丰盈,害羞生气都粉嫩嫩的,可爱的要命。 “对,骂你是大尾巴狼!”装深沉,就知道欺负她。 “你见过?”霍竞川问的是她是不是见过真的狼,要不怎么知道狼的尾巴很大。 陆西橙这个假老司机小色女以为他问的是……呵呵。 她涨红了脸,气呼呼拿脑袋顶他:“大流氓!” 霍竞川莫名其妙,他什么也没干啊! 陆西橙看桶里的豆浆快满了,盆里泡好的豆子还有很多,都收了起来,放在外面虽然不会坏,但是容易被冻住。 凹槽里残留的豆汁也要用水冲进桶里,陆西橙现在可节约了。 霍竞川找来个大木盆,上面铺上纱布,把生豆浆倒进去,里面的豆渣过滤出来,这些豆渣,换做上辈子,陆西橙肯定直接扔了,但是这年头,豆渣也是好东西啊,被人看到扔豆渣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我们晚上做豆渣饼吃好不好?”陆西橙捏了一团搓搓,有淡淡的豆腥味,但是磨得很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