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国平心中呵呵笑,臭小子,拐跑了他家的小白菜,还有个惊喜先不告诉你! “还有件事,”陆国平轻咳一声,“你是橙橙未来的丈夫,有可能是一辈子的丈夫,也有可能只是一时的丈夫,可我却是她永远的父亲。” 陆国平并非想触女儿霉头,让她婚姻不顺,他不信那些。 而是他见过太多男人抛弃妻子的事情,尤其是在解放后那几年,陆老爷子他们军区每个月都要迎接好几波被离婚的乡下妇女。 仗打完了,将士们的心也野了,找了年轻的城里女学生,美其名曰婚姻自由,他们是自由了,有想过被他们留在乡下照顾父母的妻子了吗? “如是有一天,你不喜欢橙橙了,不耐烦照顾她了,就把她还给我们陆家,不要勉强当一对怨偶。” 年少时的感情总是真诚而炙热的,陆国平不怀疑他们彼此之间的真心,可当激情褪去以后,维系婚姻的是对家庭的责任。 目前来看,小伙子是很有担当的,但陆国平还是要先打个预防针。 霍竞川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回道:“叔叔,其实橙橙远比您想象中懂事。” 是他照顾她吗?也许吧,照顾她,宠着她会让他发自内心的喜悦。 她的细心贴心总在不经意间展示,他也是被照顾着的。 “你能这样想很好,听橙橙说,你以前认字,现在在跟着她学习?”陆国平转移了话题,“等空了我考考你。” “好。” 回到霍家,陆东青已经把西屋床铺收拾好了,老岳父为难毛脚女婿点到为止,这种活他们自己能做。 “爸,这被子很软,是今年新做的。”陆东青摸摸床上的铺盖,就是被套怪模怪样,和家里用的不同,“竞川家这条件,不比咱家差。” “是啊,”陆国平洗漱好上炕,翻出自己的钱包,“东青,你出来带了多少钱?” “两百,路上花了十块,还有一百九。”陆东青说道,“绯绯给了我一百,让我偷偷给橙橙。” “你爷奶没给?”这个儿子功夫不到家,骗人都不会。 “爷奶也给了一百。”陆东青只得老实交代。 陆国平摊开手,陆东青掏出钱放到上面。 “你也看到了,竞川盖房子,买那收音机都是为了你妹妹,爸打算给他五百,等明年结婚时,你妹妹的嫁妆钱另算,再给她陪嫁一台缝纫机,给竞川买块手表。” 霍竞川现在手上戴着的是陆西橙的手表,那手表款式偏女性化,表带细细的,戴在一个大男人手腕上,陆国平觉得眼睛疼。 “我觉得挺好,结婚的时候我们再给添点。” 陆家儿女成家后单过,陆国平没有太过问儿子有多少存款,只要夫妻俩都认真工作,不胡乱花钱,每年都能存下几百的。 陆东青知道父母手上的钱不少,他也没想过要从父母手里扣钱出来,妹妹在乡下本就日子难过,虽然现在看着是他想多了,那也是有未来妹夫替她吃苦,他们家补偿是应该的。 妹妹没嫁人前不能让别人养妹妹,太忒呗了。 至于嫁妆,嫁到乡下和他们留在城里不同,他们和严家的房子都是单位分的职工房,不需要花钱,霍竞川这房子一千打个底。 她和绯绯每个月有工资,橙橙小俩口可没有,竞川能另外赚到钱是他的本事,但那钱也不稳定,多给点嫁妆是天经地义的,难不成让妹妹婚后成天为了几毛钱发愁? 何况,父亲也跟他商量了,他就更没什么别的想法了,陆东青想得很通透,相信绯绯也是这样,她心更大。 弟弟的意见? 那倒霉孩子一声不吭跑去当兵,不揍他都是好的,他没话语权。 家里孩子多的,一碗水端平不容易,但如果能让孩子们时刻感觉到被尊重,而不是欺骗隐瞒,那么,兄弟姐妹间的矛盾也会少很多。 翌日,霍竞川起来做了早饭,和陆家父子一块儿吃了,背上箩筐准备出门,陆国平喊住他:“你们大队长不是给你放假了吗,你这么大早干什么去?” “我去帮橙橙割猪草。”前几天发生了温泉边的事,小姑娘闹脾气,就一直是他割的。 想到温泉,霍竞川就心虚,不敢看陆国平。 “你放着,家里煤球还没弄好呢,我去割,你和东青做煤块吧。”陆国平吃掉碗里的粥和窝头起身,外头,听到自个儿名字的煤球汪汪汪叫,小奶音叫得人心里发软。 “走,你也跟着我去割猪草,别在家里捣乱。”陆国平捞起煤球扔进背篓里,背篓深,煤球在里面怎么也怕不上去,叫得跟要被人贩子拐走似的惨。 时间还早,陆国平先去知青点,路上遇见的人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