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诚濂和沈叶棠回省城,自然是把这边的事情告知家里人,尤其是大家长霍老爷子,电话那头,霍老爷子沉默良久:“你把孩子的照片寄来,我想看看。”他在外地参加演习,一时不会走不开。 旁边沈叶棠的父亲沈老爷子也听着,挂了电话后,他就很高兴:“我大外孙真是好样的。” “什么你大外孙,那是我大孙子!”霍老爷子推开他,忙完这阵子,他也想去看看长得像父亲的孙子。 至于孙子不认他们,霍老爷子倒是觉得挺正常,从小分开,二十年没见过,要是家人才找上门,就哭着喊爹妈,要么就是过得不好,缺少人关心,要么是看中他们家的权势。 他大孙子日子过那么好,不认就不认呗,不认就不是他们霍家的孩子了? 霍诚濂也是这样想的,儿子不认他,那也是他唯一的儿子啊,以前工作是为了有能力找儿子,以后更要努力工作,给他儿子及未来的孙子孙女撑腰。 沈叶棠买了很多布料,之前做的衣服鞋子都偏小,她打算重新给两个孩子做,不是弥补,弥补是弥补不了的,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这只是她当母亲的一份心意。 下午,霍老太太看着霍竞川领着一群人从山上下来,他自己身上干干净净,跟着的黑狗咬着一头羊死命拖,后面的人弄得很狼狈,吭哧吭哧挑着头野猪,所以,她孙子是指使别人打野猪去了? 晚上,她吃着野猪肉,听大队长讲她孙子的丰功伟绩:“那些人都是竞川调教出来的,不过山上有狼,还有熊瞎子、老虎,他们自己是不敢上山的,只能竞川带着,这不,我寻思着快春耕了,打头野猪给大伙补补。” “您老吃肉,竞川那孩子特别有动物缘,七八岁的时候骑着狼下山,可把人吓得够呛,现在养条狗也是听话的很。”队长媳妇给老太太夹肉。 她不知道霍竞川是眼前老太太的孙子,这件事除了王满囤老支书,还有王春才等几个,其他没人知道,霍老太太对外只说来乡下散心的,她住别人家里给了钱和票,人家自然很热情。 两天后,沈叶棠回来了,这次,王满囤提出让她们婆媳搬进霍竞川老屋住,主要他家里也挤,儿媳妇有了身孕,马上快生了,乱糟糟的,两个女人单独住村里那些破得没了半边墙的屋子又不安全。 霍竞川同意了,那屋子该搬的东西都搬走了,他和橙橙不会过去,只杨继忠偶尔去留宿。 霍诚濂还要回粤省,临走前交给霍竞川一个本子:“这是霍家人的工作地址和电话,你三叔离你最近,你要是遇上什么麻烦尽管去找他解决,你奶奶她们不会住太久的。” 半晌,霍竞川接下本子,霍诚濂松了口气,这小子看着冷冰冰的,却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特别轴的性子。 “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 霍竞川去省城买红薯秧苗,顺便给岳父家里寄几块肉,经过医院时,进去找了文老,从包里掏出个木盒,木盒里一支形状漂亮的人参。 文老眼前一亮:“这比上次那支还好。”人参越老,人参须越少,上次那支须子是被这不识货的小子吃了,这支可是完好无损的,起码能有两三百年。 “您帮我制成药粉。”说着霍竞川脸上难得有些红,起身检查门关严实了没有,才清了清喉咙问道:“这药粉身体任何部位都能涂吗?” 文老一开始还有些懵,但他行医多年,到底是经验老道,马上就明白了:“当然,不过,你也注意节制,那个啥买了吗?我给你弄一些?” “好。”霍竞川当然买了,沪市百货商店有,每次限购,他瞒着小姑娘跑了好多趟,都妥善藏起来,怕吓到她。 文老喊了孙女过来,交代了两句,白芷就跑出去了,没一会儿,抱回一大堆像是装药片的小纸袋子:“爷爷,那边说最近买的人少,这些是多的,我都给拿来了。”揶揄地看了霍竞川一眼,又转身出去了,哎,那娇滴滴的小姑娘有点可怜啊! “你自己挑吧。” 霍竞川拿起一个小纸袋,上面写了计划生育用品,二只装,云省某县乳胶厂生产,有不同的型号,小号31,中号33,大号35,他果断把大号的全部挑出来,凑合用吧。 翻过来,包装说明写着:用后洗净擦干保存,扑上滑石粉,放在小盒子内保存起来,以备下次再用,每只可用数次不宜过多,以免破裂。 霍竞川木着脸,这一只能不能坚持一次还是个问题,何况,小姑娘会同意反复使用这玩意儿? “多少钱?” “不要钱,我下次还给你留着。”快八十高龄的文老呵呵笑,“你把那几根人参须给我泡酒喝就行。”新船说 这东西虽然限量,但来买的人并不多,不普及,计划生育还没完全展开,基本很少有人会不想生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