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走到八月,陆西橙的怀孕满五个月了,肚子大了一些,因为控制着饮食,正面看去还是和以前一样,她穿着宽松的连衣裙坐在沙发上,林舒说都看不出来她怀着双胎。 “我怀秋秋五六月时,脸都肿了,丑得要命,你怎么还是白白嫩嫩的?”林舒郁闷得说道,她还算是好的,村里的妇女,谁怀个孩子后不像老了几岁,就橙橙,越长越嫩。 “我才二十岁呀!”她穿越过来前也正好二十岁,没想到在这里要当妈妈了。 陆西橙的脸并不是幼态型,甚至因为一双桃花眼,称得上娇艳,但她气质娇憨,看上去就比实际年龄还要小。 晚上,陆西橙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端详镜中的自己,真漂亮,就是少了点儿什么。 霍竞川洗完澡出来,身上犹带着水汽,从身后环住她:“在看什么?” “哎呀,你好烫,不要你!”陆西橙有点嫌弃地推他,她现在可怕热了。 霍竞川憋屈,捞起她一只脚帮她揉捏小腿:“最近的市场环境宽松了许多。” 昨天杨继忠过来,说黑市特别热闹,买家和卖家都多了许多。 “肯定的呀,老百姓有需要,这是大势所趋。”不过现在能卖的最多还是农副产品,工业品极少,这是由生产技术决定的。 陆西橙脚丫子在他手心里乱踩:“今年,等秋收过了,你要不要去山里?” 霍竞川每年入冬前都要去山里打猎,不仅仅是为了赚钱,也是他的爱好。 “我还挺想大灰的,不知道它长帅了没有。”大灰是陆西橙见过最帅气的狼。 霍竞川抬起眼皮:“它找了媳妇,天天带着他媳妇玩呢!” 大灰就在她面前,还敢想别的大灰! “啊,大灰有媳妇了啊,那它不就像你,一点儿都不酷了吗?” 霍竞川:……想打架! “喂,你还没回答我呢,今年要不要去山里?”陆西橙轻轻踢他。 “不去了。”霍竞川数着她的脚趾,“我不放心你。” 他现在一个月也会有隔几天进山一趟,都是当天回来的,打的野猪扔给杨继忠处理:“我已经和那些厂子说好了,今年不送野猪肉过去。” 要好几天不在家,他放不下她。 怀了孕身体辛苦,情绪也敏感,她如果晚上委屈了想哭,谁哄她? 何况,秋收过后,橙橙就要快七个月了,进入孕晚期,每天洗澡散步他必须在身边的。 “嘻嘻,那就不去,我们卖卖鸡蛋粮食好了。”陆西橙依偎进他怀里,这会儿又不嫌弃他了,“昨天杨继忠带走五百个鸡蛋,我们赚了四十块钱呢!” 霍竞川是按照八分钱一个的价格卖给他的,到了黑市,原本供销社卖四分钱一个的鸡蛋能卖到一毛多。 “不觉得四十块是小钱?” “积少成多啊,四十块钱也是钱,”陆西橙坐起来,“我要把这笔钱记下来。” 从抽屉里取出记账小本本,在收入那栏写上四十:“我们的存款超过十二万了。” 这几年,卖野猪,做水果罐头,加上偶尔卖点粮食和鸡蛋,钱就越攒越多,相反,他们能花钱的地方却少得可怜,就日常生活而言,一个月也花不了几十块钱。 近期最大的一笔开销就是霍竞川买的那四把沙发,花了不到八十。 “十二万,先给你买小洋房和四合院。”霍竞川说道。 “我先前说的砖厂,你有没有想过要开?”陆西橙突然问,别看只是土不拉几的砖头,在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前期,砖厂是极为赚钱的,规模不用太大,机器可以弄好一点,效率高,销售灵活,吃几年红利不是问题。 “要开,再过两年,”霍竞川把她手里的本子合起来放回抽屉,“等有了计划,我们再讨论,你先别想那么多,当务之急是你的身体,我煮了燕窝粥,要不要喝一碗?” “要!”陆西橙掀起自己的衣服,摸摸小肚皮,她至今没有长妊娠纹,不知道是不是和饮食有关。 霍竞川也将手贴上去,三个乖宝宝! …… 杨继忠最近跑乡下很勤快,嫂子有了身孕,川哥也像在坐月子,除了上工,县里都很少去了。 见到沈叶棠,他先问了个好:“沈阿姨。” “继忠来了,阿姨做了饺子,一会儿留下来吃。”沈叶棠看到他也高兴,霍家和杨家是认识的,不算太熟,但儿子和杨继忠关系可亲厚着呢,那孩子太独了,她希望他多几个朋友。 “好嘞,川哥在田里?我去帮忙!”把自行车扔在院子里,杨继忠一溜烟就跑了。 大队正是秋收的时候,霍竞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