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洗澡间的门打开,挺拔高大的男人走出来,手里牢牢托抱着他的娇气包小姑娘。 陆西橙脸埋在他肩窝里,急促吐息,樱桃唇嫣红,娇艳欲滴。 “累吗?” 霍竞川低头吻她的唇,嗓音喑哑低沉,像一把音质上好的大提琴。 空气中犹带着潮湿的水汽和两个身上的甜香和草木香,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你说呢?”陆西橙咬了他一口,咬完了又心疼,小猫舔水似的亲他,两条纤细笔直的腿挂在男人臂弯里,浑身软绵绵酸得厉害。 霍竞川爱极了她这副又娇又凶的模样,他扯过自己的外套给她披好,将她抵在门上:“刚才……举得高不高?” 陆西橙的脸红得像早春的桃花,她张牙舞爪想挠人,手一伸出来,又软趴趴和他贴得更近,干脆摆烂,瘫在他怀里,揪住他脖颈处一点皮肉,状似威胁:“你不准问!” 霍竞川爱怜地轻抚她微颤的脊背:“妹妹,我还想要!” 陆西橙手指用力:“你不累的嘛!”他不是还下地干了一天活?. 霍竞川煞有其事点头:“干活有点累,妹妹,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说着,下巴蹭到她额头上,让她感受自己新冒出来的胡茬:“明天一早,我将两个崽子带去地里,你睡一个上午。” 陆西橙蹭着他的胡茬,明知道他在装可怜,就是狠不下心拒绝。 一个强大的并且深爱的男人偶尔示弱是什么感觉,陆西橙的回答是: 想无条件对他好,宠着他哄着他。 “那……你要轻一些哦!” “好,妹妹,我爱你!”话语消失在唇齿间。 夜还很长…… 东北的秋收比其他地区要早开始,十月上旬时地里的粮食基本都收上来了,还剩下一些收尾工作。 沈安宁最近很焦躁,因为她一直没有借到复习的资料。 前进大队的知青们手上有书,有些是自己带的,有些是后来抄的,但这些人不会借给她,沈安宁也没指望过他们。 她跑去别的大队借,可一本也没借到。 能带着书下乡的都是爱学习的,自己就要用,学习一般的,很多初中甚至小学都没念完,自然不会带什么书本。 沈安宁又找去县里,谁知,县里的书店早就关门大吉,几年没开业了。 她不仅没有书,连钢笔都没有,她终于着急了。 秋收最累的时候过去,知青们下工回来,吃过晚饭,又点上煤油灯聚在一起学习,陆西橙和霍竞川有时候也会过来。 陆西橙和林圆她们一起坐,霍竞川就坐到张嘉宁旁边,张嘉宁正对着一道几何体绞尽脑汁,如何证明这两个平面互相平行呢? 霍竞川斜眼看他,半晌,叹了口气:“我来试试。” 张嘉宁把本子递给他,霍竞川低头刷刷刷写,没几分钟,完整的解题步骤出现在纸上:“好了。” 张嘉宁一拍手:“这么简单,我怎么没想到呢!” 其他男知青也围上来:“川哥,高中的题你也会?”他拿到了高中毕业证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嗯,这题稍微难一点,拐了个弯,用到的还是那些原理概念。”霍竞川不过分谦虚。 “川哥,那你教教我这个三角函数,我老是搞不懂。” “还有我还有我!” 陆西橙抬头,看向被围在中间的霍竞川,真好,她的霍大灰越来越优秀了。 似有所觉般,霍竞川也抬头看向她,两人相似一笑。 …… 十月二十一日,极其普通的一天。 霍家小院里,霍竞川刨着红薯片,陆西橙带着两个崽崽捡松子。 山里捡回来的松果,晒了好几个大太阳,已经自动裂开了,松子饱满,她拿着小笸箩一粒粒放进去。 “不能吃哦,要等爸爸炒过了才能吃。” “好!”两个孩子小,眼神却极好,一手一粒,捡得飞快。 “小灰小狼真棒,晚上妈妈给你们做松子小饼干,想不想吃?” “想。”妈妈做什么都好吃。 霍竞川拉着陆西橙起来:“休息会儿,捡了很多,剩下的交给我。” “那我们交换,我来刨会儿红薯,你去捡松子。” “行。”霍竞川给她把棉线手套戴上,防止伤了手。 深秋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一家四口有说有笑地干着活,广播里播放着歌曲:“矫健的海燕在暴风雨里成长,我爱大海的惊涛骇浪,把我们锻炼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