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饭几个妇女同志一起动手。

后罩房的厨房虽然叫小厨房，其实以前是专门伺候少爷小姐们开小灶的，由三间小屋打通成一间，划分为灶房、库房和备菜房三个功能区。

灶房里修了两个三眼大灶台，不过现在京城人极少用土灶，这灶台就闲置了下来，霍竞川打算等空了打掉一个，他买了四个煤炉子，烧水做饭都够用的，以后通了煤气，土灶留一个偶尔用就够了。

库房一角整整齐齐码放着他找关系买回来的蜂窝煤，陆西橙取出来的一小筐鸡蛋，几口小缸里是各种粗粮细粮腌咸肉，地上还有白菜土豆等一些耐存放的蔬菜。

陆西橙考虑到林圆等人在学校不会吃得太好，今天的菜都偏向硬菜，做法简单，油水充足。

“橙橙，你出去玩，这里交给我们就好。”姜丽丽沾了满手的面粉，她要和面做饺子，牛肉馅的饺子，她第一次做。

沈叶棠在炖红烧肉，林圆正蹲着淘米，霍奶奶和钱大娘在厨房后门一边聊天一边给鸡拔毛，陆西橙才看了一眼，一只大手就捂住她的眼睛，把她拉出了厨房。

“怎么样，有没有难受？”

霍竞川俯身端详她的神情，早上太忙，钱大娘买回来的是活鸡，他忘了交代别让橙橙看到鸡头，她最怕那玩意儿。

“没事，我站得远，没看仔细，你别担心。”

“恩，你带着煤球和孩子们去院子里玩，我去种树，种完了咱们开饭。”谁说女主人就必须要在厨房忙碌的，霍竞川不管那些，这么多人，又不缺她一个。

“我来洗野菜吧。”煤球哪里需要她带，这狗精得很，好像早就明白这是自己的新家，跑得不见了狗影，两个崽崽也有叔叔和秋秋姐陪着玩，把妈妈抛在了脑后。

“好。”霍竞川见她乖乖坐在厨房门口不进去，才放心走开。

野菜是钱大娘挖回来的，林舒身子还没显怀，她是住校的，只有周末才回去，钱大娘就比较闲了，虽然有了三个儿媳妇，她每天依旧有干不完的活，伺候自留地，各种农活，要养鸡等等。

到了这儿，她大清早去卖鸡蛋，卖完回来做早饭，和孙女吃完，送她上幼儿园，她就洗两件衣服，打扫打扫院子，一天没啥事了。

在院子里养鸡种菜是不行的，这是人家霍家的院子，她可不能给人霍霍得乱七八糟。

钱大娘也是个能耐人，来京城两个月便和街坊四邻混熟了，然后弄了个糊火柴盒的工作，在家就能干，糊一千个火柴盒赚六毛钱，她一个月下来也能赚个七八块的，加上卖鸡蛋的收入，一个月有三十多。

钱大娘觉得京城真是好啊，她这样的老太婆都能挣到钱，在乡下，一家人一年到头累死累活才攒一两百，这还是他们大队工分值高，在京城，去掉房租和日常花销，她一个人就能攒下一两百。

也不是每天都有活干，闲下来时，她除了做做针线活，就是去京城的郊外挖野菜，春天，野菜漫山遍野生长，有些地方没人管的，随便挖，挖来的野菜不卖，大部分都送给了陆西橙，要不是小霍家帮衬，她和儿子也没那机会赚钱啊！

钱大娘不肯收钱，陆西橙就用鸡蛋换。

刚坐下，林舒就过来了：“橙橙，我来帮你。”

陆西橙连忙给她也去搬张小板凳：“林舒姐你坐着，小宝宝乖不乖呀？”

林舒轻抚肚皮，脸上母性的光辉比陆西橙可耀眼多了：“乖，这个一点都不闹我。”不像生秋秋那会儿，吐得昏天暗地。

陆西橙放低声音：“那林舒姐，如果这个宝宝也是女孩，你们还打算再生吗？”这个年代重男轻女的思想还很重，好多地区如果没儿子会被人看不起，骂是绝户，断了香火的。

林舒笑了：“不生了，男孩女孩都好好培养，生那么多干什么！”她上大学，她家秋秋和肚子里这个以后最好也能考上大学。

丈夫在乡下忙着赚钱，她忙着上学，毕业后也要工作，两个孩子就够她操心的，现在秋秋上幼儿园还能让婆婆带着，上小学了她肯定要亲自带的。

林舒受陆西橙的影响蛮大的，教养得好，生的少也是宝，教养不好，生的多反而是祸害。

她和王春才说好了，就算两个都是女儿，也不生三胎了，他要非生儿子，她就带着女儿们走，让他找别人生去，可把王春才吓得够呛。

“橙橙，你也不生了吧？”林舒也压低声音道，语气肯定，就霍竞川宠橙橙宠成那样，是不舍得让橙橙再受生育之苦的，“那你们怎么解决那个问题的？”说起来，她这二胎也是意外来的。

陆西橙马上明白她问的是什么了，老司机了嘛，她贴到林舒耳边说了几句，又补充道：“不过我还没准他去，要等到暑假。”

再小的手术也是手术呀，陆西橙要让他家大灰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