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鸡肉丸、牛肉丸、鱼丸，几小只被赶出去玩，大灰站在门口，陆西橙摸摸它巨大的狼脑袋：“乖啦，我给你做个烤羊腿，只给你吃，不给别人。”这个别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大灰仰头嗷了一声，迈着优雅的步子转身。..

霍竞川在处理海鲜，闻言夹了一片海蜇头送到她唇边：“给我这个别人烤什么？”

陆西橙吃下海蜇头，咬得咯吱咯吱响：“给你烤生蚝，吃不吃？”

“吃。”

年夜饭还早，霍竞川把红纸摊开来写对联，除了客厅的门，还有两扇院门。

他写字，陆西橙在写好的对联两边画上插画，新的一年是羊年，画几头可爱的小羊羔，三羊开泰，福羊迎春，鲤鱼不能少，还有牡丹花祥云等。

霍竞川写完了，还要写几个福字，他把一直安安静静看着的小灰抱在身前，大手握住他的小手：“来，爸爸教你，这样握笔。”

“嗯。”小娃娃手指短，小灰努力握紧，跟着爸爸的动作落笔，第一点写出来时，他有些忐忑，“爸爸，写得好吗？”

其实他哪里会写字，顶多歪歪扭扭画几个数字，但小孩子嘛，第一次尝试都是需要被鼓励的，陆西橙拍手：“哇，真好看，我们家小灰灰写得好棒！”

“哥哥好厉害！”小狼是个哥吹，他跟着妈妈拼命鼓掌。

小灰咧开嘴笑，继续写字，写完一个不过瘾，还要再写，霍竞川带着他写了两个大福字就不让他写了，年纪太小，手臂和手腕力量都不够。

接下去轮到小狼，小狼左右看看，果断选择要画画，他指指福字上面：“画个小灰狼。”

谁家对联上画小灰狼啊，不过自家的对联，自家人高兴就行，陆西橙握着他的手画狼，都是Q版的，很可爱。

霍竞川还要求画小兔子，一个福字，左边一头狼在仰天长啸，右边一只小白兔，背对着狼晃着短短的尾巴，得意洋洋的姿态，上面一只好奇的小羊羔，底下两个胖娃娃抱着大黑狗，这张要贴在他们卧室门上。

写好对联准备吃年夜饭，大圆桌上坐着一家四口，看似人不多，但地上还有四只动物，陆西橙把烤羊排放到大灰面前的大木盆里，又把小别墅里处理过的野猪拿出来，足足有好几十斤，另外加了一些蓝莓黑莓桑葚等浆果类水果，都是大灰爱吃的。

“大灰，新年快乐哦！”

大灰蹭蹭她的衣服，低头吃起来，手臂长的烤羊腿，几口就吃掉了，煤球有自己的饭盆，它不吃，非挤过来，它叼了块生肉，这次没有被揍。

陆西橙和霍竞川都不是地道的京城人，他们准备的年夜饭更偏向沪市那边的菜色，连八宝饭都有。

小灰小狼能熟练使用筷子了，可惜桌子太大，菜太多，很多菜他们手短够不着，经过反复的强调训练，小家伙们用餐礼仪很好，不会爬到桌上去够，有圆溜溜的菜夹不起来，也不会用手去抓。

陆西橙给他们夹鱼肉：“想吃什么跟爸爸妈妈说，回头妈妈找人想想办法，做一张能转动的餐桌好不好？”

“好，谢谢妈妈。”

饭吃到一半，霍竞川擦干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妹妹，新年快乐！”

陆西橙快乐地接过，立刻打开看，数了数，十六张大团结：“你又把身上的钱都给我啦？”

“没有，留了点零头。”说着，又掏出两个，“小灰小狼，新年快乐！”

“爸爸妈妈，新年快乐！”俩崽崽接过红包，下意识就要给陆西橙。

陆西橙把红包仔细地放到他们胸前的小兜兜里，又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掏出两个也放了进去：“这是爸爸妈妈给的红包，希望我们小灰小狼新的一年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小灰瞅着自己的兜兜：“给妈妈买新衣服。”

陆西橙揉揉他的脑袋：“爸爸会赚钱给妈妈买新衣服的，你们的红包呢，妈妈只是替你们收着，等你们再长大几岁，认得钱，会花钱了，就让你们自己支配。”

家里有条件，陆西橙不想把崽崽们培养成连花钱都不会的孩子，只要不是挥霍，恰当的需要他们夫妻都会支持。

小灰似懂非懂点头，那他赚比爸爸更多的钱是不是就能给妈妈买衣服了？

小狼看了眼哥哥，把手里剥得坑坑洼洼的虾仁塞进他嘴里：“哥哥，吃！”

小灰一巴掌拍过去：“霍小狼，你吃过的还给我！”

“嘿嘿，哥哥喜欢我。”

陆西橙默默坐远了些，你们兄弟相亲相爱，别塞她嘴里就好，这样想着，唇边送来一块白嫩嫩的蟹肉：“妹妹，吃。”

陆西橙抬眸，霍竞川含笑注视着他，手边是一堆蟹壳，面前的碗里全是剔好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