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姬儿隔着屏风,冷冷道: “你们照看庄子田地,也是积年累月的辛苦,就是有点积蓄也算不了什么。” “可你们胆敢转卖庄上的田亩,这可是犯了大秦律法。” “若就这么算了,那以后人人如此,那大秦岂还有法度可言?” 马管事浑身瑟瑟发抖,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道: “三公主饶命,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做出此等苟且之事,也是为了生计,求三公主网开一面吧!” 一边说着一边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赵姬儿丝毫不讲情面,直言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所有涉事者,免去管事职务,没收全部田产充公,依法杖责五十!” 马管事顿时被吓尿了裤子,五十仗挨下来不死也是残废,哭鸡鸟嚎的求饶道: “饶命啊三公主!” 赵姬儿冷冷道: “ 受完五十仗,活不活的下来,就看你们的造化了,拖下去,行刑!” “喏!” 暗卫们立即上前,拖死狗一般的,将拼命挣扎的马管事几人拖出去。 “饶命啊三公主,饶命……” 不顾马管事们怎么叫嚷,暗卫们直接在大院内开始行刑。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庄子。 龙岩庄的田地总算是拢清楚了,赵姬儿长出一口气,起身吩咐道: “行刑结束把他们各自送回家中,今日闹了这么久,我也乏了,你们几个去把内室收拾一下,本公主准备就寝。” “喏” 小春欠了欠身,带着其他金钗麻利的收拾内室。 …… 次日。 秋风和煦,艳阳高照。 赵姬儿坐在马车上,双眸轻闭,前往下一个庄子。 车外,小春汇报道: “奴婢昨夜已经提前打探 清楚了,这虎岩庄与龙岩庄又有不同。” “这块产业乃是八皇子的母族,皇后秦霜兰的世家田产,皇字当头,庄子里无论出了什么事,也是少有人过问的。” 赵姬儿缓缓睁开双眼,语气低沉道: “这虎岩庄的水,怕是更深。” 小春一脸紧张的提醒道: “三公主,只怕咱们在龙岩庄使的那一招,怕是不灵了。” 赵姬儿早有预料道: “咱们在龙岩庄弄那么大阵仗,怕是消息早就传出去了,别的庄子的管事,肯定得把咱们防得滴水不漏。” “我已经派几个暗卫去打探消息了,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怎么着也能摸出个底细来。” 马上就要进庄子时,在岔路口处,冲出几十个手持杀威棒的壮丁,乌泱泱的汇聚过来,各个凶神恶煞,看着就像是打家劫 舍的强盗。 暗卫们“沧浪”一声拔出佩刀,护在马车前,警戒四周,厉声询问道: “什么人!” 在壮丁后头走出来几位看护田地的管事,跪地拱手行礼道: “三公主妆安。” 暗卫们厉声询问道: “你是何人?” “小人姓陈,乃是虎岩庄的管事。” 误会解除,来人并不是强盗。 赵姬儿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此场景,不禁冷哼一声,就这么几个臭鱼烂虾,不过就是仗着皇后,和八皇子的身份狐假虎威,还想给她个下马威,真是笑话。 立马端起架子冷声道: “不愧是八皇子的亲眷,消息可真够灵通的。” 那为首的陈管事拱手道: “三公主您真是抬举小人了,不过是九转十八弯的亲戚,占这个名头,好混口饭吃。” 赵姬儿也不多废话,直问道 : “陈管事这么兴师动众的前来迎接,估计也知道本公主此行的目的。” 陈管事露出老谋深算的笑容,侧身介绍道: “这几个是分管田地、果园、山林、佃户人口的管事,三公主有什么尽管问他们,但凡山庄之事,他们无一不晓,管保是问不倒的。” “鱼鳞册以及账本及文契,均已备好在庄上,等候三公主过目,若有缺失,也可着人立即补齐。” 小春色阴沉,低声说道: “这一看就是准备好了假的账,不怕咱们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