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希瓦瑟和苏格兰再度从船底仓储处摸上来之时,拍卖会场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除了各处歪七倒八晕过去的宾客和安保,最显眼的要数那些被堆在一起的黑袍人。 克希瓦瑟上前去掀开那些黑袍人的面罩查看,发现他们多是一副惊恐无比的表情,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怖的事情一般。 完全没有刚刚现身时的压迫和神秘感。 “这是怎么一回事?” 按理说,会场的安保力量与这些来自“动物园”的黑袍人完全不在一个层级上。 但现在两方都处于躺尸状态,而且这些黑袍人看上去还要更加凄惨一点。 “谁知道呢。”克希瓦瑟漫不经心地答道,“这下倒是给我们省事了。” 虽然他嘴上是这样说,但那名顶着蓝色星星的npc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克希瓦瑟隐约有了些猜测,只是没有说出口。 “现场倒下的这些宾客人数并不符合拍卖会场最开始的人数。恐怕剩下还能行动的人已经一窝蜂地离开了这儿,回到游轮上方去了。” 带着恐慌情绪上涌的人群显然会影响到普通的客人们。 到时候不光整艘船会乱起来,船内这些不为人所知的秘密也将曝光。 而这不是克希瓦瑟和苏格兰两人能阻止的。 他们最好的选择便是趁乱抽身离开。 “总而言之,我们也先上去再说。” 谁知道现在的船内变成什么样了。 希望那群客人还保有一些理智,别把事情闹得太大。 “对了。”刚迈出几步,克希瓦瑟像是随口一问,“你听说过杜王町吗?” “嗯?”被问到的苏格兰一愣,“你是说刚才会场负责人提到的那个杜王町吗?发现第六十八号拍品的地方?” “……没听说过。” 他依言作出了思索表情。 “是吗?我也没听说过。”克希瓦瑟若有所思,“可能是哪个不出名的小城市吧。” 船舱之上,宴会大厅中,羽贺锥一在承认了自己佐桑凉子父亲的身份后,便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好奇取代了恐慌,就连生命遭到挟持的紧张氛围都被冲淡了些。 “我想,羽贺先生应该是发现了自己女儿并非意外死亡,所以才决定亲自来到这艘船上,对当年的涉事者进行报复。” “而动手的契机,则是香取小姐脖子银链上串着的那枚戒指。” 当年被认定坠落的那处栏杆很高,一个意志清晰的成年人意外掉落下去的几率很低。更不用提,羽贺锥一曾在被采访时说过,他女儿向来细心谨慎。 而明明有着这样的可疑之处,当年却是仓促结案。 如此草率的处理无疑会让一个爱女儿的父亲无法接受,但十年前的羽贺锥一只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工薪族,他连亲自上船来调 查的门槛都摸不到。 十年过去,羽贺锥一改变了自己名字,经过艰难的创业,成为今日行业的佼佼者,跻身上流社会,也终于拿到了这张通向过去的入场券。 [ “香取绚手中的那枚戒指原本是我女儿的。”羽贺锥一平静地说道。 “起航的庆祝仪式上,有位年轻人被撞倒了,香取绚过来收拾场地。在她弯腰的时候,那枚串在银链上的戒指恰好从她衣领里滑落了出来。” “虽然过了十年,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因为它曾被戴在我女儿的左手上。” 十年前,佐桑凉子受到好友香取绚的邀请,来到阿尔忒弥斯号上工作。但这艘被权贵们一手遮天的游轮却是她噩梦的开始。 被父母带上船的公子哥儿们整日无所事事,在船内四处游荡,对待女性服务生的态度也十分轻浮。 佐桑凉子失踪的那日,船上的服务生布兰文被住在1102号的客人叫了过去。 片刻后,她的尖叫声从1102号房间内传来。 恰巧路过的香取绚和佐桑凉子听见声音便冲了进去。 在那间1102号房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但那天最后从房中跑出的人,是香取绚和布兰文。 不久之后便传出了佐桑凉子坠海的消息。 而当时在1102号房中住着的,正是企业家青木辉的儿子青木旦。 青木旦本人因为这件事低调了一段时间,直到三年前他继承了自己父亲的衣钵后,这才重新登船,参与每年在阿尔忒弥斯号上举办的活动。 “您会知道得这么详细,是有人将当初的事告诉了您吧。” 虽然口头用着疑问词,但国中生的语气是毋庸置疑的。 “这十年来,我每年都能收到一封匿名信和一笔钱。”羽贺锥一点了点头,“也多亏了这些信件,我才能渐渐拼凑出当年的真相。” “写信人是以第三方视角叙述的,并且字里行间,对参与进这件事的每个人,都充满了憎恶和怨恨。” “再加上这些年里,没有任何一名涉事者联络过我。哪怕是一句道歉,我也没有收到。” “所以我在一开始,才没有认出她来……” 他说着说着,便捂住了脸,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羽贺锥一没有说得很明白,但工藤新一显然已经猜到了,那个寄匿名信的人就是香取绚。 那日过后,她连自己也一并厌恶上了,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再出现在佐桑凉子父亲面前,才会采取这种方式来诉说真相,也是对抛弃友人、见死不救的自己的赎罪。 因此在羽贺锥一前去杀她时,她也没有反抗。 而羽贺锥一认出对方是寄信者后,也不再对她有怨言。毕竟对于两位同是被害者的女孩,他从始至终想要的,不过是一句道歉和安慰而已。 只可惜为时已晚。 正因如此,他在失手杀了香取绚后,没有取走那枚属 于他女儿的戒指,而是选择戴
第72章 第 72 章(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