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肯定是含笑。

江大夫人差点就有一次失去失而复得的女儿，她想想那种结果都心肝撕裂，她恨不得把江桥杀了。

但是她没办法杀江桥，就把所有恨意都加在了叶菲身上。

她必须送她上路。

叶菲临死还想攀咬李熏染：“她才是济世堂的主管女官，这件事明明是她阻止的，是她把孩子们带出去的，都是她啊，您怎么怪在我头上了？”

可是李熏染找的廖清风啊，哪有人会自己做贼，再找个官来抓的？

江大夫人自然不信她。

骂道：“小娼妇，你就不必攀咬了，你接手济世堂三娘，这三娘被害的女子都在指正你，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三年前郡主都没去。”

李熏染笑了，道：“大夫人，我有句话想跟叶菲姑娘说一下。”

江大夫人退后一步，李熏染隔着栏杆弯下腰，低声道：“听王爷说你怀过孩子，还想做王妃，后来怎么样了？王爷答应你了吗？”

“你……”叶菲瞪大眼睛：“是你，那床上的人是你。”

李熏染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道：“你，动我男人了，必须死！”

“我凭什么不能动？只因为我出身低贱？我坏过孩子怎么了，汉武帝的娘还是二嫁呢，你比我高贵在哪里？”

下人勒住叶菲的脖子，叶菲却被李熏染触碰到了痛处，挣扎着争辩。

这是李熏染要看的结果。

萧君衍并不是她男人，但是这么说，会让叶菲愤怒，不甘心，死不瞑目。

她也知道叶菲不过是个小喽啰，刽子手，但是做刽子手，这个人也比别的刽子手可恶。

她逼死过很多她曾经的姐妹。

那个含情，被人强暴，生了孩子又被抢走，还每天强行挤奶，人都已经疯了。

可是她为了保证人奶的干净，没有给请过大夫。

坏人有很多种，把事做绝的，最可恶。

她要替她曾经的姐妹，送她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