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倒是一日一日的过着也的确是相安无事,自从那个井水不犯河水之后,顾家也的确是不曾来找过任何的麻烦,宋如盈摊子上的生意也是愈发的红火。 转眼便入了夏,到了夏日里人总是难免会犯懒,坐在屋檐底下乘着凉,听着院子之内的蝉鸣声,阵阵微风吹过更是接着困乏的很,好在今日一切事情都已妥善处理好,睡一觉倒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坐在屋檐底下的摇椅上,扇子随意的便搭在了,脸上算起来也能遮光,听见之中蝉鸣的声音着实的心安,将今日的一切事情都以料理完了之后,宋如盈这才慢慢的睡去。 近日来生意不但好了起来,就连街坊邻居对沈家也是格外的客气,虽然宋如盈知晓这其中也是因为县令大人的缘故,可这到底是件好事。 “扣扣扣……” 朦胧之间听见了门外的敲门声,宋如盈这才不情不愿的从躺椅上起身,只见着穿着一袭黑色衬衫的男子站在门口,他腰间佩戴着佩剑,应当是公家人。 倒是有段时间县府衙门的人不曾来过了,不知今日又究竟是为了何事呢? 宋如盈觉得好奇,但又立刻走上前,嘴角带着笑问道:“不知这位小哥有何贵干?” “此处可是沈公子的家,阁下可是沈夫人。”穿着黑色衬衫的男子,虽然长了一幅凶神恶煞的模样,可说起话来倒也算得上客气。 宋如盈点了点头表示正视,如他所言一般。 既然是公家人又是县府衙门派来的人,想必对于此处是不是沈清平的家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又何须过问呢? 心想至此,宋如盈不着痕迹的将面前的人完全打量了一番,随后笃定此人并不是宫家人。 可是罗县有过规定,除了县府衙门的人之外任何人不得随身佩剑,若是较衙门的人撞个正着最少都是要挨三十大板,这样重的刑罚可不是寻常人便能承受的重。 可是此人非但没有害怕的意思,反倒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看着他这副正大光明的样子,宋如盈大抵也知晓此人的来历不简单,大概又是惹不起的人物。 说来也是奇怪了,他们家不过就是个小门户罢了,何时竟然还来了这么多惹不起的人物了? “的确是,只是不知小小哥究竟有何贵干,找我家相公又有何事呢?” 伸手不打笑人脸这个道理宋如盈很是明白,此刻二人也没有撕破脸皮客客气气的往下说话自然是对谁都好。 听了宋如盈的这一番话,黑衣人这才说道:“何事我不知晓我家老爷约沈公子明日午饭过后在城外的竹林一见,若是沈公子不去我家老爷有的是办法,让沈公子付出代价。” 冷冰冰的语气说着这番话的确是个来传话的人,也不知晓自家主子究竟要进一个书生究竟是为何缘故,可既然这是老爷的想法,作为手底下的人便只能是按照老爷的意思来做罢了。 说完了这一番话,黑衣人便立刻从沈家的大门离开,没有任何要逗留的意思,此时此刻站在原地的宋如盈一头雾水,瞧着已经远去的人。 来者究竟是何人,既不说明身份也不说明来历,便说他家主子要见自家相公,宋如盈觉得疑惑的走向了房间这才说道。 “刚才门口有个男子说,他家姥爷想与你,明日在城外的竹林见上一面,相公你近日里可是得罪了何人还是什么人看你不顺眼呢?” 最后一朵荷花画好之后,这才将毛笔轻轻的搭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夏季是最适合赏荷的季节,一幅爱莲图便已经画了出来,沈清平不是个会画画的人,可是照葫芦画瓢的功夫也不差。 听着宋如盈的这番话,沈清平并未抬头而是慢慢的点了点头,表示知晓的这件事。 可若当真要说,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那可不知从何说起了,可究竟又有何人看他不顺眼那又数不胜数,沈清平知晓,看他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了,可是却不知道明日要相见之人又究竟会是哪一位。 画好的一幅画瘫在了桌子上等着,干了之后这才装上了卷轴,将一幅画装好卷轴,随后放进了画筒之中,沈清平这才说道。 “不必担心,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想来是前些日子问我电话的那位老爷,他在我这儿订了二十幅这爱莲图,也不知究竟是用于何处。” 说着沈清平已经开始在清算着这两日临摹出来的爱莲图,虽说真迹也是在手上,可是画起来难免是有些吃力,到底他擅长的并非是作画。 直到如今,沈清平都不知晓对方要他画二十幅的爱莲图,究竟是什么目的? 听着相公这一番话,宋如盈的心这才放回了肚子里,既然是相过认识的人就不担心了,而且是定画的人,想来脾气也差不到何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