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之中的烛火格外的,通通将整个书房照射的如同白昼一般,每一处的蜡烛都点燃了屋内开着窗子,吹进来的风吹在了烛火上,摇曳着的烛火让整个书房显得有几分迷糊。 书房的布局再是简单,不过进门便是一张简易的书案,上边摆着各式各样的书而打开的,那一本书乃是沈清平今日尚未来得及读完的一本书,上面标注着的也是沈清平的见解。 左右两侧各摆了,柱子上边摆着灯笼里面的烛火,最是柔和而书按一侧放着茶水,浓茶是为了防止夜里会困倦,宋如盈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书房,倒是觉着相公的功夫的确是下了许多。 只是下了这样多的功夫,读了这样多的书,为何最后要用肮脏而又见不得人的手段呢,这一宋如盈不甚清楚。 “知道相公自从来了京城之后,每天的心思都扑在了学业上,我理应该高兴,从前在家中的时候,我总是督促着你多读点书再多读点书,如今你一门心思都扑在读书之事上,我反倒是觉得有些惋惜了。”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轻轻的摸着书案,上面一尘不染,足以见得沈清平日日都在这书案跟前读书,而手边则是叠的高高的书堆。 可既如此,又为何要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呢? 沈清平听着宋如盈的这番话实在是有些不解,从前,宋如盈的确是日日都要求他多读些书,而他的心思全都在经商的事情上面现如今,可算是对读书之事提起了兴趣,怎么娘子又不高兴了呢? 沈清平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家娘子,实在是不知小娘子怎么忽然之间就不高兴了,莫不是因为今日他与丞相大人所言的一番话? 心想到这里沈清平略微有些尴尬的嘴角挂着笑,赶紧问道:“娘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我在青山书院念书,每日回来都在温书娘子……” “我应当高兴才是,不过我也的确是高兴,只是相公从前最是讨厌那种用肮脏手段的人,为何如今自己却要用这等见不得光的手段呢?” 宋如盈终究还是说出了这番话,她在说话之时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以表愤怒的意思,她只想面前的相公会想方设法说一番好听的话。 他们来京城来的晚自然是已经错过了科举报名的日子,可即便是如此,宋如盈也愿意陪着相公等上一年半载,可为何相公非要让何桓出手。 听着宋如盈这番话,沈清平嘴角勾起了一个自嘲的笑容,原来又是因为这件事情,其实沈清平心中也应该猜想得到,娘子从逛灯会回来之后便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是啊,为何会想要用这种肮脏的手段呢?沈清平也想知晓。 大抵是因为如今娘子的身份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是这宋府唯一的主子而他又是什么身份呢? 在这府上虽被尊称一声姑爷,可有多少人是铮铮的将他放在眼中的。 不过这些话沈清平也不愿意从口中说出来,免得离间了二人之间的关系,更免得让娘子觉得寒了心。 “正如娘子所言,一般我的手段是肮脏,可是我这样做无非是想要参加今年秋考罢了,若是娘子觉得我此等手段见不得人,在考试之前我不会回复,我会住在青山书院等到考试结果出来了我再回来。” 男子的言语很是坚定,没有任何要让者是宋如盈的意思,而宋如盈在听到相公的这一番话,之时的确是觉得意外的很,若是换作从前相公必定是花言巧语哄她高兴,可偏偏今日却没有。 二人在书房之中也不曾争吵,只不过是意见不同罢了,最后却落了个不欢而散的效果,而他们二人在书房之内说了什么整个府上无一人知晓。 只知道大半夜姑爷带着包袱便离开了。 大半夜的宋府算不上安宁,带着包袱离开的姑爷虽说并未制出任何的声音,可是守夜的丫鬟们总归是知晓,可小姐和姑爷究竟发生了何事,他们却不敢过问。 书房里的灯火依旧亮着,坐在书案前的宋如盈双手环抱在胸前,她看着面前的书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知为何方才竟说出了那样伤人的话。 分明没有任何想要伤害沈清平的意思,可最终说出来的话的确是难听而又刺耳,她不过是想要问问这其中的缘由罢了,然而话到嘴边却变了另外的一种说法。 收拾包袱,离开宋府的沈新平直接去了客栈,好在朱雀街的客栈并未关门,随意的开了一间房之后便躺在了床上,如今去到青山书院也是折腾。 倒不如明日一早再去。 中秋佳节本就是全家团圆的日子,现如今家家都愁。 不知从何处得知消息的何桓出现在了客栈之中,他手中提着两壶酒敲开了房门盛清平,打开房门之时瞧见站在面前的人乃是何桓,脸上带着些许不耐烦的意思,侧过身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