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下着,雨水滴落在屋顶上,瓦片发出来的声音格外的清脆,门口距离堂屋有段距离,沈青平固然是说的大声,可是在堂屋之内的丞相夫人听的依旧是有些恍惚。 陈相府从来都不曾听说过,府上的两位少爷在外乃是无恶不作,这些年也从未听到过任何的风言风语,怎么到了自家姑爷的口中就变了另外一种说法了呢? 丞相夫人一脸疑惑的看着沈清平随后再看了一眼宋如盈,他们夫妻二人倒是说出了个新说法,可究竟应当相信他们二人所言,还是相信朝夕相处了数十年的人呢? 看得出来丞相夫人有些许犹豫的意思。 说来也是奇怪的很,将军府是何等骁勇善战的地方,而将军府养出来的女儿却是如此的畏畏缩缩,倒是一点将军风范都没有。 “母亲大抵是不相信我们二人所言的话,可是这上面每一笔支出都是证据,母亲若是不信不如咱们看一看究竟是真是假,那二位弟弟在书院之中又究竟有没有无恶不作呢?” 宋如盈看得出来母亲不相信,轻轻的抚摸着母亲的背是安抚的意思,她怕母亲今日不但不信,反倒回了丞相府之后将此事与二夫人一道说了出来。 丞相夫人是个没有心机城府之人,许是因为从小在将军府长大的缘故,周遭的环境格外的单纯,在内宅之中也不曾将她的心思染黑。 她有些为难问到沈清平,“你说他在书院之中无恶不作,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 做了什么事情? 沈清平无奈的摇了摇头,彼时嘴角挂上了一个讥讽的笑容,他们二人在书院之中就不曾做过什么好事儿。 “母亲兴许是不相信我们说的话,但是这些年以来他们二人可有考取什么功名利?即便是个秀才都考不出来,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们不过就是在书院混日子罢了,而二夫人的那些钱财全都进了礼部的口袋,为的便是等数年之后给两位少爷谋个官职。” 沈清平在说话之时,满是怨念。 当朝的律法严明,所有的官员要么是靠着战场厮杀坐上位置,要么便是通过科举考试一层一层坐上如今的位置如若靠着礼部买的官职,恐怕让圣上知道那是全家都跟着遭罪。 “啪……” 听到这儿丞相夫人紧张的握住了椅子,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了面前的沈清平。 这可并非是小事,此事如若是让当今世上知晓,恐怕全家跟着遭罪,就连将军府也会被连累。 她一脸惊慌的看着沈清平,而身后是女儿轻轻的抚摸,丞相夫人沉下心之后,这才问道:“此事除了你之外,还有何人知晓?” 说到这丞相夫人的脸色难看的很,她知道沈清平来京城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罢了,想要查清这些事情自然是要借助旁人的手,而整个京城能有这样大权力的人并不多。 可是天底下有句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若是多花一些钱想要查清此时也并不难,心想至此丞相夫人大抵知晓帮忙查清这件事情的人应当就是何桓。 丞相夫人对于和环自然也是有所耳闻,乃是从前郡主的儿子,说起来她与郡主倒是有几分交情,只是郡主是个福薄的人,生下何桓不到两年便撒手人寰。 兴许是看在与从前郡主有几分交情的份上,丞相夫人对于何桓并不排斥,反倒是问到:“听说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外生活也不知过得如何,你们又是怎么认识,为何他会帮你们将这些事情调查的清清楚楚呢?” 将他们如何认识说了个清楚之后,丞相夫人倒也放心,想来这些年他虽不在京城,但也并非是过得差强人意,还能回到京城已然是不错的事情,不过此番他回京城应当是为了家产而来。 何桓在京城虽说不曾生活过多久,可是眼线却是密布全京城,想要查清一件事情实在是再简单不过,再者他的母亲虽说早已撒手人寰,可是留给他的暗卫却是个顶个的厉害。 “今日所说的事情便是他调查清楚的,这些年以来二夫人给里布上书,可是塞了不少的钱财,此事尚未被捅破,如若将破了捅到了圣上的跟前,恐怕这件事不仅仅影响到丞相府,就连将军府以及咱们都要被影响。” 沈清平在说话之时故意咬中了些重要的字,便是为了让丞相夫人好担心受怕。 若是影响到了将军府与自己女儿,这是自然不能的事情,丞相夫人摇了摇头,很是坚决的说道:“这件事情你们二人尽管查,若有任何人阻挠便取将军府找你们外祖父,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二夫人这些年在府上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说完了她瞧着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也到了用午善的时间,今日出门匆忙的很便不在此处用膳了,丞相府起身离开之时再三叮嘱女儿此事一定要小心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