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沈清平的那人,直接去了大夫人的院子之中,此人倒是小心翼翼的,话也怕被旁人瞧见他来了大夫人的院子里。 后院之中寻常的男子自然是不能进来,何况此人还是外男更是不能进后院,若非是因为此事的确是要紧,他也不敢贸然闯进后院之中。 何家老爷今日乃是宿在了二夫人的院子之中,大夫人的院子里格外的安静,甚至还带着哀怨连天的叹息声,走到了院子的门口,此人就被院子里的脖子拦了下来。 婆子在何家当差多年又是一直伺候大夫人的人,自然是格外的精气神,他双手叉腰一副为难的模样,看着面前的人。 婆子双手插在腰上刁钻的模样看着面前的人,这可是内院,外男敢来这儿莫不是想找死。 “你可知道这是哪?这可是大夫人的院子,你侵略感出现在这,我看你是活腻味了吧,赶紧滚,若是惹的大夫人恼怒了,你今日当真就该死在这儿。” 婆子双手叉腰,说话的时候嗓门算不上大,毕竟这样屋里的夫人想必也已经睡下了,即便是没睡也不该闹得太大动静,免得叫夫人觉得心烦。 正是因为知道这是大夫人的院子所以此人才来了,他带着笑谄媚的看着面前的婆子,也知道此人一直都是伺候着大夫人,全家上下对此人都是格外的客气何况是他。 大抵是因为手中捏着事情,所以此人在说话之时也是格外的有底气,平日里若是得了婆子这样的一番训斥早就不知该滚到何处去了,今日非但没有任何行动,反倒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看着面前的婆子。 瞧着面前的人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婆子瞬间有些恼怒,莫不是要让她找些人将此人打出去? “婆婆又何必这样咄咄逼人,您先听我说说究竟是什么事情,再决定要不要将我赶走,此事关乎着大夫人,也关乎着两位少爷,所以婆婆还是不必这般凶。” 关乎着大夫人和两位少爷的事情,自然是天大的事情,婆子即便是再如何的不满,可是在听到此人的话,之时也是带了几分好奇的意思。 此人一直都是在前院之内做事,对于后院之中的事情自然是不清楚,可是左右是在何家做事的人知道些何家的事情也是再清楚不过了。 见到婆子脸上的神情有了几分缓和之意,此人才开口说道:“我刚才瞧见了新科状元郎沈大人来了此处,沈大人与大少爷一向都交好,而他便直接去了大少爷的院子里,手中不知拿着的究竟是什么,但是我瞧着像是一幅画。” 像是一幅画,可究竟能是什么画呢? 整座府邸的人都知晓,先头夫人的陪嫁当中有义父前朝名家的大作,而这东西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虽然说何家是生意人,可是难免是想要被这的儒雅气息熏染一番。 可是这幅画一直都是大少爷随身带着,从未有人见过究竟长什么样子,想来也就只有沈清平沈大人与自家大少爷的交情,才能瞧得见这幅画的真迹。 而大夫人打这幅画的主意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婆子在听到这人说的话之时倒是有了几番思虑之意,兴许真如他所言的一般,这幅画乃是夫人一直在找的呢? “沈大人做事一项的小心谨慎,怎么会叫你一个毛躁的人看了去呢,更何况大少爷手中握着的那幅画乃是他母亲留下来的遗物,岂能随意的变焦到旁人的手中。” 婆子倒是个明事理的人也知晓之,其中的关系大抵正是因为知晓这些,所以才知道这幅画是万万不可能交由别人来保管。 可是沈清平沈大人深更半夜来到何家又拿着一幅画,究竟是什么意思? 若并非是大少爷手中的那幅画,又何须大半夜这样小心翼翼的来到此处? 想来虽说可能性不大,却也并非是完全没有可能,婆子在与此人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了几分怀疑的意思,让两个丫鬟在门口守着,莫要将他放进去。 而自己便转身进了院子之内,与夫人好好的说说这件事。 漫漫长夜最是难熬,屋里的蜡烛换了一盏又一盏,入了冬之后夜晚更加漫长,大夫人坐在屋子里,目光却是落在远处,满脸的愁容,也不知晓究竟是在忧愁些何事。 听见了推门而入的声音,大夫人这才收回了目光,看着面前的婆子,带着几分训斥的语气说道:“你不在院子门口守着进来做什么?” “夫人院子外有个人说,瞧见了沈清平,沈大人拿着一幅画去找了大少爷,这幅画会不会是先头夫人留下来的那一幅画呢?若是那一幅画不如夫人此时去瞧一瞧。” 婆子谨慎地说着这番话,谁也不知是真是假,如若叫夫人贸然前去,岂不是惹的夫人不悦,更何况即便是夫人去了大少爷也不一定会交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