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刘琦站在由兰房门口,敲了得有半刻钟,但房内无人应答。
刘琦看了看门外的号牌,“二十...没错啊?”
“由兰!由兰!”
刘琦压着嗓子,连敲带喊,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奇怪?睡得这么死吗?”
由兰是个女孩子,刘琦不可能像叫醒张裕那样,直挺挺地进房间抓人。
不知道该怎么办,刘琦下楼找到正在吃早饭的慕容许。
“由兰睡得太死了,叫不醒。”
慕容许咽了一口馒头,冷静地说道:“让她再睡会儿吧,你先吃饭,待会儿给她打包点早饭,路上吃就成。”
张裕穿好衣服,下楼梯时伸了个懒腰。
“啊!”
张裕伸懒腰的声音,宛如恶龙咆哮。
声音被住在楼梯边房间的由兰,听得个一清二楚。
由兰睡眼惺忪,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挖了一下眼屎。
“这床真硬...”睡得她腰酸背疼。
想着再眯一会儿就起床,由兰随手一搭,右手却触碰到了一个有温度的人。
由兰骤然睁开双眼,大脑飞速旋转,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
身边有人,还是男人。
由兰不敢偏头,帅哥就算了...要是...那不就亏大了!
由兰屏气凝神,将自己的手肘从男人胸口处收回,准备悄悄离开房间。
一直想着由兰的问题,齐言一个晚上睡得并不安生,在张裕打哈欠的那一刻,齐言便睁开了眼。
至于由兰的一举一动,当然也没逃过齐言的双眼,只是他不动、不说罢了。
见由兰要悄悄溜走,齐言当然不能放过,他还想从由兰出大厅陆川的死因。
“早!”
听见男声,由兰浑身一颤,心中暗道不好,被发现了。
由兰被吓了一跳,齐言见状,更加好奇,这是不知道?
“早上好。”
齐言再次问好。
二人都刚醒,声音带着低沉的沙哑之感。
听着对方的声音,由兰直觉对方是个帅哥。
见由兰坐在床边没有动作,齐言也坐起了身,“你...没事吧?”
声音越听越熟悉,由兰脑中浮现出齐言的脸。
“嗯?”
由兰迅速转身,想要确定自己的猜想。
看见熟悉的帅脸,由兰呼吸停滞,眼睛瞪得溜圆,和她清冷的长相完全不兼容。
齐言眼神一如既往地抑郁,许是因为刚清醒,眼尾还留有一抹慵懒之色。不过齐言气质柔和,让这原本不搭边的两种情绪,融合得意外合适。
这真的很不公平!由兰愤愤抱怨道,凭什么他睡醒后还这么帅?
世界上真的有人睡醒后,还这么精致吗?
不流口水,脸也不肿、不油,跟刚睡醒一样。
“凭什么你睡醒,还这么好看?”
齐言被由兰逗笑,明明笑得真心,但因为那一抹阴郁眼神,总让由兰觉得,齐言的笑意不达眼底。
齐言盘腿坐在床上,不打算回答由兰的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转头问了他最想问的问题。
“你昨晚...为什么溜进我房间来睡觉?”
齐言语调温和,听起来完全没有压迫感,就像是和由兰拉家常。
由兰不明白齐言的话,这明明是她的房间。
“这是我房间,要溜...也是你溜进我房间来!”
由兰越说,底气越足,连忙翻出床尾的那一团衣服,掏出了腰带上挂着的木牌。
“这上面写了,十二!”
由兰随手一扔,将木牌扔到了齐言手边。
齐言捡起木牌,拿在手里摆弄了一番,直接被由兰气笑。
这个骗术,可太低级了。
齐言将由兰拉到了自己面前,指着牌子上的两个文字,一字一句地说道:“二!十!”
由兰瞳孔收缩,因为习惯,她都是从左往右读,但现在这个时空,人们的习惯是从右往左。
齐言抬眸,看向由兰,似乎在等待着由兰给他一个像样的解释。
“我...我...习惯从左往右读...”
齐言将木牌送回到由兰手中,此时的由兰已经尴尬的开始抠脚,接过木牌后,由兰捏着木牌的力道,愈发重,险些将木牌捏碎。
“我...我真的是弄错了...我昨晚上睡蒙了...而且我的房间也在楼梯口左边,我真的是弄错了...”
由兰一五一十地将错误全部交代,但齐言很明显是不信的。
这个解释太牵强了,有谁会从左往右读书?
由兰耷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