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被暗中控制了起来,陈方九的死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应。
就连陈家人,也只以为他是醉酒身亡,联想平日里就酗酒无度,这个结局也没什么稀奇的。
足足三天过去,刑六那边也没有什么收获。
各个客人回家之后,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案情一度陷入僵局。
“丁哥,我们怎么办?”
在丁少阳的一再坚持下,刑六已经开始适应这个称呼,没人的时候便这么叫了。
“所有人都没有异常,那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他们真的没有问题,是我的推测方向错了;二是有问题的那人心理素质强大,让人看不出他有任何异常。”
丁少阳敲敲桌子:“不论是哪一种,这次我们都遇到了一个麻烦啊。”
这次的事情没有知府限期,可是赵子括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在他的酒宴上死了人,尽管对外宣布是醉酒而死,也像是当面扇了他一巴掌似的,这位世子殿下可是恼得很呢。
“早知道如此,当初丁哥直接跟世子说他是醉死的就好了。”
刑六叹气着灌了半碗酒:“半月前就有个商人,醉死在外室的院子里,要不是仵作验尸说是醉死,原配差点没把那外室给杀了。”
“我等做事,但求无愧于心吧!”
丁少阳也叹了口气,他也知道怎样会更省事,可是很多事情并非他不能做,而是良心它不允许。
如果真的像之前那商人醉死一样……
“等等,半月前也有一个商人醉死?那人叫什么?你见过死者吗?”丁少阳突然想到了什么。
刑六有些迷茫:“见……见过尸体,叫……梁初一,怎么了?”
“死者形态跟陈方九相比如何?”丁少阳皱眉问道。
刑六努力回忆着:“好像……差不多。”
丁少阳的眼睛眯起来:“也就是说,如果陈方九的尸体拉去给仵作验尸,很可能也会得出醉酒而死的结论……那个梁初一身上可有抓痕?”
“这个……”刑六为难起来,“不知道。”
丁少阳腾地站了起来:“去,你现在立刻去找仵作,看看尸档上面有没有记录抓痕。”
刑六也反应过来:“丁哥,你意思是说,如果有抓痕的话,梁初一很可能也是被人毒死的?”
“现在还不确定,但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丁少阳面色凝重:“如果真能证实的话,那我们必须加快速度,谁也不知道凶手想要杀的是几个人!”
刑六一听,招呼也不再打,立刻起身向外奔去。
“郎君,那凶手真有那么危险吗?”
刑秀秀从房间出来,满面担忧地道:“那你和阿弟会不会……”
“放心,从目前的情况看,凶手都是利用机会下毒,说明他在武力上并不占优势。”
丁少阳安慰道:“再说以刑六的身手和力气,就算是遇到几个山贼也能全身而退,不会有问题的。”
“那……那郎君呢?”刑秀秀的担心一点都没有减少。
“我?”
丁少阳微微沉默一下,勉强笑笑:“我虽然没有刑六的功夫,可身在这个位置上,又怎么能因为个人的安危,就不去查案呢?”
“只是……有时候我会想,我是不是把你害了,若当时不去撩拨你,你该能嫁个安分人家,过些平淡的日子,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为我担惊受怕了。”
丁少阳轻抚着女人的脸颊:“对不起啊秀秀,是我错了。”
“不不……”刑秀秀情不自禁地将男人的头抱在怀里,“秀秀最开心的就是遇到郎君,我时常想,要是能早些遇到郎君,将个干净的身子交给你……”
“别傻了!”
丁少阳将她拉入怀里:“秀秀的身子现在也是干净的,不许这样说自己。”
“可是……可是我毕竟……”刑秀秀羞愧地埋下头去,“当我知道郎君不嫌弃我时,秀秀开心得想要死了,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弥补……”
丁少阳眼珠子转转:“这其实不需要介意的……不过若你实在过意不去,倒也有一个办法……”
刑秀秀连忙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望过去。
“你可曾……”丁少阳伏过去轻声耳语。
“没……没有……”刑秀秀脸色绯红到耳根。
“那你愿意吗?”丁少阳的手指轻轻掠过面颊、红唇。
刑秀秀羞得有些不敢抬头,声如蚊蚋:“郎君说的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丁少阳信誓旦旦:“世人愚昧,只知道贞在一处,其实换个方式便不同了吗?”
“秀秀的心在我这里,那个唯一无法再给我,便将这个唯一给我,又有何不可呢?”
看着女人松动的表情,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