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丁少阳转头望去。
铁柱连忙道:“这是我师妹,师父的独女,田小柔。”
“哦,那该是你的小娇妻了吧?”丁少阳打趣道。
一句话,无论是铁柱还是田小柔,都是尴尬地红透了脸颊。
“不知道恩公到来,老头子我不方便下地,还请恩公见谅。”
里面咳嗽声停下,苍老的声音传来。
“老人家不用多礼。”
丁少阳连忙进屋,把对方安抚下来。
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身上大片烧伤,好在是没有在要害位置。
尽管如此,依然形容憔悴,面瘦枯干,显然是被折磨得相当痛苦。
“小柔、铁柱,快给恩公叩头。”老头儿田东向着自己的徒弟和女儿道。
丁少阳在两人跪下之前,便已经拦住:“铁柱都已经磕过一回了,你们要是都这样客气,我就转身就走,让你们谢个空地,以后再也找不着我了。”
田东哭笑不得,只得作罢。
小柔听他说得有趣,不由拿漂亮的大眼睛朝他多瞟了几眼。
坐下聊了几句才知道,田东三人也是从北地过来。
原本靠着手艺存了些积蓄,到这边想着开个店继续营生,谁料遇到了火灾,一把火什么都没有了,还落了一身的伤。
要不是丁少阳大义赠送他们那么多银子,田东连伤都没有钱去医治了。
“田老以后有什么打算?”丁少阳试探着问。
田东长叹了口气:“都说饿不死手艺人,可是像我这糟老头子,也就只会打个铁,别的也不会干,现在更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空当两个孩子的累赘了。”
“爹,怎么能这么说呢?在北地的时候,谁不知道您打的剑最好用?”田小柔不想父亲把自己说得太不堪了。
“都是过去的了。”
田东却无奈地摇头,再望过去:“丁公子,您要是用得着的话,就把这两个孩子带上吧,我的手艺基本上都传给他们了,现在……实在是没办法给他们什么别的活路。”
“不行!”田小柔立刻反对道。
铁柱也马上摇头:“我就是走到哪儿,也会带着师父,否则我哪儿也不去。”
“孽徒!”田东生气斥责道,“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吧?”
“别的都行。”铁柱梗着脖子道,“这个不行。”
“你……你个臭小子,我白当你师父了是不是?”田老头儿气得直打哆嗦。
丁少阳在那看着,突然转头朝那丫头道:“我看你长得不错,不如入我丁家做小妾,我不但保你衣食无忧,还可以给你爹养老,怎么样?”
田小柔全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怔怔地望了铁柱一眼,这才反应过来:“呸,谁稀罕当你的小妾!”
“住口,怎么跟恩公说话呢?”
田东训斥着,眼睛里也闪过一些失落:“公子别生气,小柔她性子野,脾气也不好,进了大门大户,只怕给公子惹出麻烦来,反而不妙了。”
丁少阳听了倒也没有强求,又望向铁柱:“那这样吧,刚刚你师父说了,他的手艺你全都学了,之前送你的银子就当是全送给你师父,算是了断了之前的养育授艺之恩,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这……这不行,我不能丢下师傅不管。”铁柱慌忙道。
丁少阳摇头:“你师父说得没错,现在他就是个累赘,至于那个小丫头嘛,我包你赚的银子,能娶个比你师妹更标致的姑娘,如何?”
“对不起公子,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铁柱的脸色也无比复杂。
一时间,屋子里气氛十分尴尬。
怎么看对方都别扭,却又不好给人翻脸,谁让他们拿人的手软呢?
“恩公,相信您也看得出来,我原本是打算把小柔许配给铁柱的。”
田东到底是个老江湖,叹气之后把话挑明了:“您说得对,我是个累赘了,只要您把两个孩子带着,别拆散他们,我这把老骨头的事情,怎么都好说。”
“不行!”
看似柔弱的小柔,突然爆发出刚强的气势:“爹,我们不稀罕他的臭钱!”
“诶嘿,我可是记得,当初某人去讨钱时,可是说的连命都可以不要,只要给施舍点银子就行的,”
丁少阳好笑道:“怎么?现在伤好些了,就开始过河拆桥?行行行,那你们把银子还我,我只当这事没有发生好了。”
田小柔被怼得无话可说,憋了半天才呐呐道:“我们会还你的,只是……只是现在还没有,你不要欺人太甚。”
丁少阳哈哈大笑:“明明是你们欠了我的钱,却说是我欺人太甚,你们倒真是讲理得很啊!”
小丫头被他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抽着鼻子,眼泪快要掉下来了。
一旁铁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