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恒和仉菲走了。
丁少阳总有一种预感,这恐怕会成为两人的最后一面。
然而他没能力挽留这一切。
如果古恒说的那个乱世真的马上到来,他现在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光有一把剑,还不够强大啊!
这种郁闷感压得他只想发泄,舍不得发在家里娘子的身上,自然只能给了祁云淑。
从来都没有见识过如此疯狂的丁少阳,最终在一阵阵的猜暴中,不知道丢盔弃甲了几回。
“你今天怎么这般狂烈?”
祁云淑轻咬嘴唇,玉指轻轻点了他一下:“真让人几入仙境呢。”
好吧,原来这个女人更喜欢吃狂暴!
看来还可以再备几样小东西,会有更好的效果。
向下重重拍了一巴掌,正想要说话,突然自镜窗看到玉衡郡主来了。
祁云淑本来瘫软如泥,也不得不急匆匆自暗门转进了内间。
这厢房是为了方便准备的,自然将很多问题都考虑到了,只两个呼吸之间,便已经把所有痕迹和乱物收掉。
现在有了单向镜窗之后,更是万无一失。
等玉衡郡主走到门前,丁少阳已然拉好窗帘,坐在桌边细细地品着香茗。
“见过郡主!”
看着直接推门而入的美女,丁少阳装作刚刚发现一般起身行礼。
“怎么祁夫人不在吗?”玉衡郡主狡黠地问道。
丁少阳没回答她,反问道:“郡主找淑姨有事?”
玉衡郡主也不说话,轻巧几步走到他跟前,娇俏的鼻子微微嗅探,几乎伏到了他的怀里。
丁少阳只得往后退了两步,满目疑惑地望着她。
“你和她才有事。”玉衡郡主轻笑道。
“怎么说?”丁少阳笑问。
玉衡郡主一副我已经了然的神态:“这两个月,每隔几天我便会来一次五味轩,除了品尝这里的美味之外,自然也想跟祁夫人聊一聊。”
“她和羽柔姐姐用的天香露,一个狂热炽烈,一个柔肠百转,却都和市面上那些香味全然相同,定是你特意为她们做的吧?”
丁少阳耸耸肩:“郡主说笑了,我哪里会做天香露,那都是胡商从海外带来,可能是淑姨和羽柔选的比较特别吧。”
“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
玉衡郡主眨眨眼睛:“那你告诉我,为何你的身上,此刻却有着属于祁夫人的香味?难道,你和她……”
“如何?”丁少阳丝毫没有惊慌,反而很坦然地望着她。
“丁少阳,你为何总是这样对我?”
玉衡郡主似乎被打击到了,情绪突然低落下去:“你宁愿和知府的夫人纠缠不清,也不愿意接受我的爱意呢?”
“郡主慎言……”丁少阳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会解释那天香露香味的原因。”
玉衡郡主苦笑了一声:“你那么机智聪明,肯定早就想好了说辞,这难不住你的。”
“可是你知道吗?玉衡也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
她少有地认真地望着男人的眼睛:“你演得毫无破绽,就算是现在,玉衡也无法从你的眼里看出破绽,可是……你以为祁夫人也像你这般吗?”
丁少阳暗呼糟糕。
他已经提醒过祁云淑,千万不能在隗宗华面前露出破绽,否则很容易被看穿。
却忘记提醒她注意赵玉衡,这一样是个人精,而且是个女子中的人精,更加了解女人的心思。
“没用的丁少阳。”
赵玉衡见他沉默不语,轻摇螓首:“无论你再提醒她留心,可是一个女人被爱意滋润过后,在听到那人的名字时,看到你的影子时,眼里的温柔和欢喜是藏不住的。”
“她根本不是你的姨母!”
“我去查过你的籍册,你们一家虽然也是迁到临风县,却根本不是从北地迁来,你的母亲也不是……”
靠特么的!
这郡主真是闲得淡疼……
不对,她没蛋,那特么就是啥疼。
“其实这件事情是因为……”
丁少阳被揭穿也不慌乱,目光不闪地开始解释。
“我不要听!我不想听你骗我!”
赵玉衡捂住耳朵,眼睛里闪过一抹伤心:“知道吗丁少阳,外面有那么多男人,他们每个人都想要接近我,有人贪图我的美色,有人贪图我是郡主,我父亲是荣王……”
“只有你,你什么都不贪图,却肯舍了命救我!”
啥时候的事情?我特么咋不知道?
丁少阳都懵了,他完全不记得舍命救她的片段,反倒还在王府白睡了个丫鬟。
“那个凶狠的老头,他们后来肯定又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