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对方饮尽杯中酒,两人对视而笑。
只是笑的是什么意味,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不知道夫人要怎么害我?”丁少阳突然问道。
诸雨黛心里一惊,强自破镇定道:“为何这么问?难道你觉得奴家对你不是真心?”
“真心?”丁少阳笑笑,“或许有,但是不多,就像刚刚喝下这一杯酒,你不能说它不是美酒,只是其中还掺了些别的东西,对吧?”
诸雨黛大惊失色,只一瞬间又有些后悔,怕是对方在诈自己,急忙假装生气:“既然如此,你就滚吧,就当是我诸雨黛瞎了眼,还以为你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原来也不过是个胆小如鼠的懦夫罢了。”
“哈哈……”
丁少阳悠然笑着:“好吧,就当是我错了,不过刚刚那杯酒,现在已经进了夫人美丽的肚子里,不知道需不需要处理呢?”
“你……”
诸雨黛这次是真的后悔了,她清楚地知道对方不是说谎,那股奇异的热量,已经在她腹内升腾而起。
再望向丁少阳的时候,对方的阳刚气息直入心底,怎么挥都挥不去。
她轻轻拨弄自己的衣衫,越来越迫切地想要摆脱这一切,好能彻底地将自己融入到对方的怀里。
原本用来对付丁少阳的东西,现在全数都用在了她的身上,一时间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哦,原来并不是什么毒药,看来我误会夫人了,夫人只是想和在下做那些粗俗的事情时,可以有更好的体验。”
丁少阳看她的样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微笑着调侃着。
“滚,你给我滚出去!”诸雨黛两手紧紧抓着桌案,想要吼出来的声音,却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般轻柔。
丁少阳全然不着急,反而很欣赏对方的表现:“夫人现在的样子真美,让在下有些情不自禁,不知道夫人全部的计划是什么?”
全部的计划?
已经在撕扯衣物的诸雨黛,突然被这句话吓到了,竟暂时抵抗了酒力。
“既然夫人不想说,那在下就告辞了。”
丁少阳施施然起身:“不过看夫人的样子,一会儿该不会自己跑出营帐,疯狂地寻找男人吧?啧啧啧,那可真是一大奇观了。”
“求你……求你别走!”
诸雨黛自然知道那会是怎样的后果,体内狂涌的特殊酒力,和仅剩下的一点清明,全都让她紧紧地抱住丁少阳,不肯让他离开。
丁少阳却无情地推开她,全不顾女人哀婉乞求的表情,反而掐住她的脖子:“凭什么?”
“求你,求你……”诸雨黛已经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只能不断地重复着。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全部的计划,否则……”
丁少阳笑得像个恶魔:“你就自管去营地里寻找精壮的男人吧。”
诸雨黛眼神挣扎,却终究抵不过酒力,声音越来越急促,神智也有些不清晰,语序混乱道:“……待你喝了酒……侍卫将你制服……把酒杯掷出窗外……扔入到千月公主的营帐……”
好狠啊!
丁少阳都是后背泛凉。
原以为对方只是想要制服他,抓住这个把柄让他听命,谁想竟然还有更狠的!
将喝了“假酒”的他,扔进千月公主的营帐,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那可是皇帝好不容易找到的千月公主,若是真的被他侵犯了,结果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到时候别说是听命对方,谋取武穆遗宝的宝图,就算是让他刺杀皇帝,他也得硬着头皮去做。
“呵呵……”
看着那个不断乞求,神智模糊的诸雨黛,丁少阳觉得自己之前真是把他们想得太好了。
玉衡说得对,就不该让她完好地赶到京城。
一念及此,丁少阳伸手捂住了对方的嘴,另一手则顺势而下。
此刻的诸雨黛如同落在火海之中,好不容易遇到了一股清泉,哪怕这水压太大,也依然选择顺从接纳,只为享受这难得的安适……
丁少阳狂暴地输出着愤懑和怒火。
这一次,他是真的看清楚了,原来那个想安稳做个富家翁,带着娇妻美妾“日弹琵琶夜插花”的梦想,现在去谈根本就不现实。
还是蓝星老爷爷说得对,拳头大的说了算。
想要悠闲自在,就得先把那些想搞他的一个个都干趴下。
今日,就先从这位文信侯大将军之女,南七州首富儿媳妇开始!
子夜时分,丁少阳起身理了个战袍,长长地伸个懒腰,就要朝门外走去。
瘫软在榻上的诸雨黛,挣扎着想要起身,湿透的衣衫却如同禁锢,声如蚊蚋:“丁少阳……丁少阳……”
“夫人可还满意?”
丁少阳戏谑地回望一眼,转身向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