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淳拜见先生!”
丁少阳刚一进门,就见厅堂正中摆着香案,一个个美貌侍女持香抱烛,全都侍立两旁。
中间一个挺拔清秀的少年,朝他恭恭敬敬地跪地伏拜。
子淳?赵子淳,十二皇子?
你这诶是弄啥嘞?!
“不敢不敢,皇子快请起来!”丁少阳连忙去扶对方。
他身为蓝星现代人,从来不喜欢这种动不动下跪的礼数,自过来以后,除了在赵玄机面前,也从来都没有跪过。
现在突然整了个十二皇子,这么郑而重之地向他跪拜,他也同样不适应。
“这是丁少傅应受之礼。”锦贵妃身着锦袍,端庄而娴静地笑着。
转头又对十二皇子道:“子淳应称丁少傅为老师。”
“不敢不敢,做先生已经陛下和娘娘对在下过誉,岂敢自当老师?”丁少阳连忙谦虚。
在大乾,先生也是对授课老师的称呼,通常皇子也都是这么叫少傅的。
老师就不一样了,那是比先生更上一层的称呼。
当然,还有更进一步的“师父”,那更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意思。
“丁少傅不必过谦。”
锦贵妃莞尔,自有一缕勾魂夺魄的风情:“淳儿要记得,因你身份不同,无法称丁少傅为师父,但你要记住,此生都要对少傅持弟子对师父之礼,若有一天,娘也不在身边,万事都听少傅安排,少傅自会保你平安。”
“孩儿知道了。”
赵子淳再次恭恭敬敬地拜下去:“子淳拜见老师。”
丁少阳不禁苦笑,只得待他拜完了,才将人扶起。
无奈对着锦贵妃道:“娘娘似乎太过高看在下了,丁少阳何德何能,敢妄言如此。”
锦贵妃看他苦笑的样子,似乎十分开心,挥手让赵子淳先退下,又请丁少阳上座,命侍女看茶。
丁少阳看着眼前的白瓷茶杯,只觉得贵妃的茶杯果然大,估摸着得有E到F。
关键是杯型也好看,表面光滑细腻,喝茶的时候端着都是一种享受。
也是质地本就好,经历过了数年的风雨,却没有留下任何粗糙痕迹,反而生出一种雅致韵味,让人看着杯子都想品一口里面的茶……
在这种环境下,自然不能相着茶杯发呆,但丁少阳是什么眼力,只晃一下便已经印在了脑子里,剩下的就只有虚拟现实了。
毕竟是皇帝老儿私用的茶杯,他也不敢真的伸手过去。
“我的身份想必少傅早已经知道。”锦贵妃缓声说道。
丁少阳点头:“是,您是皇上最宠信的贵妃,也是十二皇子之母。”
这回轮到锦贵妃无奈地瞟了他一眼,虽然没有刻意诱惑,仍让丁少阳觉得妩媚无比。
“你护送千月公主回京,一路的遭遇我都知道了。”
锦贵妃叹了口气:“这几年,我一直想为淳儿找位合适的老师,却始终无所得,直到玉衡郡主进京。”
“她讲你的故事,每每讲得眉飞色舞,任谁都看得出她对你的爱意,而我也发现,你正是最适合淳儿的老师。”
丁少阳还是有点懵,哪儿合适?
倒是你这个尺寸,很适合在蓝星某小岛上当老师。
“自古以来,皇宫内院便少有安宁无事的,纵然我不想争抢什么,也只怕别人不信,在皇宫里,只是受宠已经是罪名之一了。”
锦贵妃绝美的脸上露出几分惆怅:“最可怕,明明不受宠,却被以为受了重恩……”
丁少阳心里一动,这话里的意思可就有些丰富了。
难道皇帝最宠爱的贵妃也是假的?
可能发现这些说得有些多了,锦贵妃连忙岔开:“我自己倒不足虑,只怕一朝不慎,淳儿便成了无依无靠的孩子……”
“您多虑了。”丁少阳打着哈哈。
“人人都知道我有个边军为将的大哥,以为那是我最大的靠山,即便是皇上也不会轻易责难我。”
锦贵妃看他还是不松口风,摇头接着道:“在我看来,那却正是我母子的祸根之一,我那不让人省心的大哥,本事不足,野心有余,早晚会惹出祸来,且可能一发不可收拾。”
她没有说出造反两个字,却每个字都在暗示着造反。
丁少阳倒是有些认真地望向这个女人,这次不是看茶杯:“侯爷手下边军,号称天下至坚,怎么会本事不足?娘娘对本事要求得高了吧?”
“什么天下至坚,不过是吹嘘给外人听罢了。”
锦贵妃带着些嘲讽,却又带着失望:“你用五百杂兵,便将两千边军杀得片甲不留,如此至坚,不是一个笑话是什么?”
“他还在边地统兵,那只是因为皇上还需要他统兵,如此而已。”
锦贵妃说到这儿却又苦笑:“可怜他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