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谍,是个注定辛苦而寂寞的角色。
一身里里外外都是秘密,却没有一个可以诉说心事的地方。
正因如此,采诗一旦有了九皇子的撩拨之后,此后便再无法收拾。
其他宫女是怎样不知道,但丁少阳知道采诗是真的很乐意。
在这皇宫大内,怕是只有被九皇子欺负的那一刻,才能让她痛痛快快地忘记所有的寂寞和苦闷。
锦贵妃更加不同,宫女或还有可能放纵一下,她则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丁少阳明知道她是今日被戳破了身份,正在趁机放纵那憋闷了许多的压抑。
若是真的动了她,恐怕今日真的会一发不可收拾。
可看着那个高贵而妩媚到极致的面孔,还是鬼使神差地伸手过去握了一把。
只这一下,锦贵妃嘤声便倒在他的怀里。
火焰般的红唇,正迅速地寻找着与它对接的位置。
“皇上驾到!”
这一声恰似惊雷,直把锦贵妃高涨的情火劈了焦黑如炭。
猛然跳开的身躯,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谁都知道她是自己在屋里的,现在多出了一个丁少阳在这儿,就算是两人什么也没有发生,皇帝又岂会相信。
更何况,若是再晚来半刻,两人怕是什么都会发生了。
惊骇之中,锦贵妃还有些庆幸,若是真的晚来那么一点点时间,怕是两人连穿衣都来不及。
现在……现在至少没有被抓在床上……可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你放心在这里应对,我先走一步。”
丁少阳说完,纵身一跃,整个人如狸猫一般,从后窗翻走。
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偏偏没有半点声响发出。
等她快步走到窗前去看时,连半个影子都已经没有了。
刚才的事情就像做了一场梦,只有她的嘴唇上,还残留着那男人的火热味道。
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这皇宫变得美好了起来。
好像二十几年都只有黑白的世界,突然被涂抹上了五彩斑斓的颜色。
……
当赵玄机和皇后、锦贵妃,一起来到学堂时,两位皇子正各执一柄木剑,舞得虎虎生风。
赵玄机自然也是学过剑术的,却见两个儿子每挥一剑都是守势,脚下步法更是以后退为主,兼且横移,全然没有进攻的意味。
只是那一招一式之间,已经俨然有法有度,初见风姿,不禁面色大悦。
皇后娘娘看到自己那个顽劣非常的儿子,此刻竟然也被教得有模有样,心里也对丁少阳生出几分感激。
至于锦贵妃,反而不敢太过表现自己的欣赏,只怕一不小心就会泄露出对丁少阳的异样来。
好在她多年的密谍,收殓情绪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困难。
不过因为有了丁少阳这个“知情人”,她身体由内而外散出来的那股轻松和愉悦感,让她变得更添几分魅力。
“好!”
当两人的剑式收起时,赵玄机拍手叫道。
丁少阳等人这才看到皇帝来了,急忙带着两个皇子上前见礼。
“父皇,我和十二弟练得如何?”九皇子邀功一般炫耀道。
“两个都很好,皇儿们让朕看到了我大乾中兴之兆的到来,当记丁少傅一大功!”
赵玄机哈哈大笑:“不过为何尔等的剑法里,只有守势,没有攻势,倒显得十分拘束,缺了杀伐锐利之气?”
“啊?”九皇子被问懵了。
他哪里知道什么杀伐之气,只知道这招式耍着帅。
而且他现在对丁少阳有盲目的自信,反正先生让做的,只要照着做就是了,管什么有的没的,干就完了!
“回陛下,这是臣的失误。”
丁少阳连忙上前认错:“臣的剑法先取守势,以守为基础,而后再逐渐以守为攻,最后才能攻守兼备,倒是忘记让两位殿下学习时,少了王道大气的事情,臣之后就改。”
“不必!”
赵玄机听他的话,眼睛却是亮了一下:“以守为攻,直至攻守兼备,嗯,很有道理,正如治国之道,开疆拓土难,守疆卫国更难,若是我大乾君臣一心,先守而后攻,直至攻守兼备,何愁大乾不兴?”
“陛下圣明!”丁少阳像是明悟了什么天大的道理,欣喜道,“以前练剑时,臣也时常疑惑,听陛下这么一说,臣才明白了,原来这才是剑法高明之处,臣多谢陛下知育之恩!”
“哈哈哈哈……你啊你啊!”
赵玄机大笑着伸手点他:“才来了京城几天,便跟那些家伙学得油嘴滑舌,再这般只知道阿谀奉承,朕如何敢把儿子交给你教导?”
“嘿,臣说的只是大实话罢了,”丁少阳无奈叹气,“在英明的陛下驾前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