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少阳皱眉望去,只见诸雨黛急忙给她使着眼色。
事实上,不管是她还是丁少阳,都并不怎么在意被抓双的事情。
皇帝肯定不会管她和丁少阳之间有无交流,至于邓书恒,听到之后只会庆幸她终于“听话”,并且成功地勾到了这位大红人丁少傅。
只是不稳住千月,这位公主肯定会想尽办法闹腾,那这一路就真要鸡飞狗跳了。
“可是公主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是丁大人想要跟你一起走,在大乾也是办不到的。”
诸雨黛话锋一转道:“大乾天下,到处都是皇上的耳目,若是知道丁大人和你私奔走了,立刻就会迁怒丁大人的家人……”
“只要能逃离这里就好,别的都没有关系。”千月无所谓道。
去尼玛的!
丁少阳心里暗骂,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缺心眼,还是天生就没心没肺,她的脑子里只有她自己的想法,从来都不考虑别人。
这种女人,就算是再漂亮,他也只想躲得远远的。
诸雨黛也被这句话给噎到,不知道要怎么继续下去。
缓了一缓才继续道:“公主可以不顾虑,但丁大人不能不考虑,他今天能够抛下亲人家眷和你私奔,来日也一样可以为了别人抛下你。”
“但是看昨天的事情就会知道,丁大人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他不会抛下任何一个与他有情义的人,难道公主不觉得吗?”
千月听她提起昨天,秀眉蹙了一下:“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他可以为了玉衡孤身御敌,可以为了你冒死杀数十火罗兵,为什么就不能为了我立刻远走天涯?”
因为你只有五百的一半啊!
诸雨黛也无比好奇,当初千月在进京路上,没有被正式册封的时候,表现得可是各种乖巧聪明。
怎么只在皇宫里蘸了个芝麻酱的功夫,就已经脱胎换骨,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不过在丁少阳看来又是另一回事,这大概就是本性的暴露。
以前还有公主这个富丽堂皇的位子可以期待,等到这个期待化成泡影,她再也没有什么值得伪装了,便开始崭露自己原始的本性。
“公主把在大乾逃亡想得太过容易了,其实还可以有更好的办法。”
诸雨黛自然不能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只得另辟蹊径:“只要你们离开大乾之后,即便上是逃了,皇上也不会知道,消息传回来怕是已经两三个月,足够做很多布置。”
“真的?”
千月终于被这个理由说动了,美目望向丁少阳。
丁少阳其实不屑于欺骗,本着你爱和亲不和亲,爱死不死,跟老子没关系的态度。
可是看诸雨黛反复给他使眼色,再加上他也有事要去火罗做,失了这个机会,以后再去会更难,便点了头。
“只是这一路上公主要暂时忍耐,万不可再像昨晚那样,悄悄地钻入别人营帐,万一被人发现异常,事情会变得很麻烦。”诸雨黛警告道。
“凭什么?”千月又不干了,“我看你是想要占着我的男人。”
“那便请公主可怜我一下,”诸雨黛脸色微红,“你知道我和丁郎只有这一路的时间可以相好,等到了火罗,你和他远走高飞,一生都是你的,而我和他,此生都再难相见了。”
“好吧……”
千月虽然不情愿,却也退了一步。
突然又蹙眉望向丁少阳:“你以后会只属于我,不管赵玉衡,还有你家的大娘子吗?”
“你脸大!”丁少阳没好气地怼了一句。
踏马的,老子是疯了吗?
放弃温柔体贴的裴羽柔,千娇百媚的赵玉衡,完美辅助的波勒斯公主,以及她手下十五个各有所长,忠心不二,金发碧眼的美貌侍女,就为了你这么个傻批玩意儿?
千月委屈得快哭了:“你看他,他根本不可能只属于我一个人。”
“丁郎他英俊多才,文武双全,本来就不会只属于任何一个女子,可至少公主可以一直在他身边,占有他的一部分。”
诸雨黛强忍着骂人的冲动,温和地劝慰着:“像我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我和他只有这一路的情缘,奴家连想要属于他都做不到,岂不是更惨吗?”
“你不会想要跟我们一起逃走吧?”千月警惕道。
“不可能的。”诸雨黛黯然摇头,脸上出现了真实的哀伤,“我和丁郎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无论我怎么努力……都不可能的。”
“好吧。”
千月终于从更惨的人身上,得到了相当的安慰,同意这一路都乖乖听话,再不搞这种半夜偷营的事情。
待将她送走后,诸雨黛才慌忙问道:“郎君没有要她的身子?”
“自然没有。”
丁少阳昨天也被“狂暴”吸了不少血,又以为那是个想要“偷袭”的侍女,迷糊之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