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完颜容愤怒要过去理论,才刚走两步,立刻感觉到异常不适,脸红地停下脚步:“昨天公羊重在问剑阁论剑,后来他就走了,丁少阳还留在问剑阁,怎么能杀得了公羊重?”
黑罕古里一阵头大。
眼前这个县主他是认识的,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如今也没有靠山,可是轻易却动不得。
以前她是完颜康一派的红人,甚至父女两个都住在皇子府。
现在完颜康不在了,可是二皇子背后的皇亲贵族却不会凭空消失。
当初某位上者没有赶尽杀绝,一则是看在她是个小女孩,二则是若真把事情做绝,难免会引来二皇子背后势力疯狂反扑。
连那位都要顾忌,他敢不顾忌一下?
也许背后的某位权贵没本事对皇位用力,可是一个不高兴,捏他这个小小指挥使,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容县主,公羊重昨晚一夜未归,被发现时已经死在城东的巷子里。”
黑罕古里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先讲道理:“或许是丁少阳离开问剑阁之后,正好遇到公羊重,趁机将对方杀死,您自然不会知道了。”
“那更不可能了。”
完颜容不屑道:“他离开问剑阁之后,都一直跟我在一起,你的意思是说,我跟他一起杀了公羊重?”
“这个自然不会……”
黑罕古里微微皱眉:“也许是他和容县主分开之后,再杀的公羊重。”
“我跟全整晚都没有分开过。”完颜容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刚刚来的时候,他还抱着我的,你的眼睛都瞎了吗?”
这话一出,不止是黑罕古里暗呼“麻蛋”,连千月的牙齿也被咬得咯咯作响。
两个大浑蛋!每次跟她说句话都困难,却跟别人能荒唐一整夜。
“不管怎么说,在下一定要带走丁少阳例行审问!”黑罕古里也咬了咬牙,终于做出决断。
杀了完颜容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先把她控制起来,想来背后的权贵也不会为了一个乾人说话。
“要抓连我一起抓吧!”完颜容挺身而出。
千月暗暗摇头,心想丁少阳真是幼稚,找了这么个小丫头,想要借对方的势,可是这小女孩根本没那么大的能量。
再这么折腾下去,连她自己都保不住。
“县主不急。”丁少阳伸手把她按下,“有话好好说,咱们都是读过读书礼乐的人,我来跟他好好解释一下。”
“嗯。”完颜容温柔着应了下,再冲那边的黑罕古里哼了一声,这才退到诸雨黛身边。
丁少阳一挥手,守卫身边的士卒齐刷刷收起兵器,向后退了一步。
那边的火罗兵看了,也同样向后退去。
“这就对了嘛。”黑罕古里谑笑着,“在我火罗的地盘,竟然还想耍乾人的威风,你们乾人的脑子还真和猪一般啊。”
“黑罕指挥使,你的意思是,我非要跟你走一趟不可?”丁少阳微笑问道。
“那是当然!”
黑罕古里暗笑,还真以为老子会跟你谈什么诗书礼乐吗?
那些狗屁东西要是管用,还养兵提刀做什么?
“没有别的办法可以通融一下?”丁少阳又问。
“除非你死了,否则,但凡有一口气在,这一趟就非走不可。”黑罕古里嚣张道。
“好吧。”
丁少阳摇头叹气,走了过去。
“早这般不就好……”
黑罕古里正在讥笑着,准备让人缴下对方佩剑。
谁料就这么一个恍惚下,丁少阳也不知道怎么闪到他的身侧。
接着他膝后一软,跪在了地上,一把冰寒至极的宝剑,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大胆!”
黑罕古里又惊又怒,想要挣扎,却被对方牢牢按跪在地上,怎么都起不了。
更重要的是,脖子上的宝剑异常锋利,只轻轻一蹭,已经有鲜血滴滴嗒嗒流了下去。
“你……你是要挑起国战吗?”黑罕古里怒目咬牙道。
“你猜对了!”丁少阳应道。
卧槽!你说啥?真要国战?玩儿呢?
“老子是大乾和亲使者,在火罗却得不到丝毫尊重,我倒是还想要问问你们火罗皇帝,是他想要挑起国战,还是你这个小小的狗屁指挥使,擅作主张,挑起国战!”
丁少阳质问着,顺手向上一提:“走吧,现在就跟我去王宫。”
卧了个大槽!
你……你不讲武德!
这破事儿,真要是闹到了皇帝那边,就算皇帝本来就有这个意思,也绝对不可能说出来。
到时候……自己这个脑袋,可真是炖替罪羊最好用的黑锅。
“我不去!”黑罕古里很硬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