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进来吗?”
完颜容俏皮地掀开被子,全不顾有多么美妙的风光会显露出来,“诸姐姐不在呢!”
“就是因为她不在,我才不能进去。”丁少阳笑道,“要你出来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本来听到诸雨黛不在就不进的话,完颜容还有些吃味,再听后半句,立刻就精神了起来。
“什么事?”
她哧溜便钻了出来,也不介意用衣服遮挡。
丁少阳被晃得眼花,忙就将残图拿出来,又掏出一块相似的皮卷:“记得你说过懂得画画,我要你在皮卷上,将这副图临摹下来。”
完颜容拿过一看,顿时有些发愁:“这图太过复杂了,我怕绘不得完全一样。”
“不需要完全一样,边缘位置准确,中间纵使绘错也无妨,只要形似就可以。”丁少阳笑笑,神秘道,“这本来就是要做一副假图。”
完颜容一听顿时明白:“那便交给我吧,绝对可以的。”
房间本来就有笔墨,她穿好衣服,便放在桌上一笔一划地临摹起来。
丁少阳看了几笔,发现这丫头的确有几分功底,便也放心地拿起纸笔,在另一张纸上画了起来。
“你还要再画一份假的吗?”完颜容有些奇怪。
“不,这一份是我要留给我们的。”丁少阳叮嘱道,“这事不要让诸雨黛知道。”
“嗯嗯……”
完颜容忙不迭地点头。
“留给我们”这四个字,可是正正扎在她的心坎儿上。
家人都已经去世,其他人因为二皇子的事,对她避之不及。
她在火罗这几年,最最期盼的就是能有人真心将她视为家人。
而丁少阳,一来完美地契合了当年算命人说的剑客高手,另一方面处处都在为她着想,将她当自己人,这自然让她无比欢喜。
丁少阳后落笔,但是他不必模仿那真图笔迹,所以画得反而更快。
直画了半个时辰,完颜容才微松口气:“你看看可以吗?”
“画得真棒,足可以假乱真!”丁少阳夸赞着,将两副皮卷都收起来。
“那你怎么奖励人家?”完颜容眨眨眼睛调皮道。
丁少阳晃晃手里亲自临摹的宝图,贴着锁骨塞进她怀里:“这份宝图就留在你这儿,这奖励够吗?”
“不够不够!”
完颜容小脑袋晃得像拨浪鼓,更有地动山摇帮她助攻,真是让人目眩神迷。
丁少阳被勾起了念想,揽过去便是一个深吻。
两人堪堪裹在一处,诸雨黛恰进门来。
见这情景,放心的同时也有些吃味:“今日千月进宫,人家都要忙死了,郎君还只顾着自己欢喜,方才术虎奇问起,还是奴家帮你挡了下来呢。”
“诸姐姐便一起歇息会儿。”完颜容竟大方发出邀请。
“不知羞的丫头,我岂能有那个清闲?”
诸雨黛说着又催促道:“丁郎你也须换上官服,否则一会儿要来不及了。”
丁少阳也不避讳,将夜行衣一件件剥将下来,露出结实精壮的肌肉。
尽管已经熟悉了,诸雨黛仍有些目眩。
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屈服,她连忙找了个话题开口:“王宫赴宴之后,我和丁郎就要离开火罗,容儿要和我们一起吗?”
“这么快便要走了吗?”完颜容一惊。
显然,她虽然讨厌这个地方,却仍然把它当成是故乡。
猛然要离开的话,还是有些不舍。
“越早离开,我们便越安全。”诸雨黛道。
“容儿不用走。”丁少阳却插口道。
“不不,我要跟你走的。”
完颜容慌乱着,生怕男人以为她不想走。
“傻丫头,你不用怕,今天我就把你的仇人灭掉!”丁少阳轻松道。
诸雨黛一脸迷惑:“容儿的仇家是谁?”
完颜容却更慌了:“不要,我不要你这么做,我们走就可以了,那……那太危险了!”
“放心,相信我,没事的。”
丁少阳想了想:“这样吧,等出王宫的时候,你和诸夫人一起离开京都,我一办完正事,就会去城外找你们。”
这下子,两个女人都慌了起来:“那怎么可以?”
她们一个觉得他是要杀皇帝,一个以为他是要取宝图。
无论哪一样,都是在王宫守卫森严之下行事。
即便成功,也很难脱身。
“我不会硬来,若是事不可为,我会立刻放弃的,但是总归要试一下。”丁少阳笑道。
诸雨黛脸色难看,又想起当初父亲的话,只好勉强点头答应。
完颜容倒是好哄,几句话便让她安静下来。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