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三伯脑袋瓜子嗡嗡的,仿若有苍蝇飞进脑壳里,嘴唇都咬出了血。 他没有办法只能把晏妈推出去,和晏衔打感情牌。 “小衔,妈不容易,你多体谅一些妈妈,你和小葱关系好,帮妈和她说说情,日后妈妈一定不会再偏心你哥和你妹。” “妈妈? 抱歉,我早就没有妈妈了。”晏衔从自己斜挎的大布包里,随手翻出一张旧报纸。 断绝母子关系的声明,赫然出现。 若是之前,他真的会因为体谅晏妈的不容易,去医院卖血,只要她一句肯定,他可以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感受,乃至身体。 但自从有了小葱对他的好,他才明白家人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被心疼,被呵护,又是个什么滋味。 且前世梦里,在他横死后,晏妈继承他遗产的丑陋嘴脸,历历在目。 她可从来没心疼过他这个儿子,把他的付出都当做理所应当。 这一家子迫不及待的和舒白藤挥霍他的丰厚遗产,还在他的灵堂上咒他:早就该死了,活该他横死,活该他光棍一条。 “你……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可真是好狠的心!”晏妈一见对方翻包的动作,就下意识的头疼。 傻妞是,这个不孝子亦然。 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就不觉得沉? 舒三伯扫视着众人轻蔑的眼神,终于没法再找借口。 一旦失去现有的人脉与资本,想从头再来可就难了。 他咬了咬牙,道“一个月,最晚一个月。 我需要找朋友、找同事去借钱,这么大笔的金额,这是最快最短的时间。 放心,我肯定还上,绝对不会赖账。” “就今天,我下午回大队之前,三伯母和三伯父要是还没拿来钱,我就把欠条交给公安叔叔。” 郁葱听到对方定下的一月期限,就推断出舒三伯手里有现钱,只不过没在家里而已。 刀起刀落,直接砍成吐血骨折价。 舒三伯面目狰狞,眼底布满血丝,嘴里艰难的蹦着字,道“今天一半,明天一半,我需要找朋友筹钱。” “看在血脉相连的份上,就这么定吧!”郁葱十分善解人意的同意了。 看看…… 看看! 这不就从一个月缩短成两天了?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是有的。 只要舒三伯和晏妈勤快些、努力些,两天时间就足够了。 加油哦~ 既而,郁葱对着公安鞠躬,道“公安叔叔,哪怕我三伯父、三伯母骂我,让人很伤心,可他们毕竟是我的亲人,暂且还是私了吧!” “嗯,好。”公安把借条的小本子还给她。 要不是自始至终看她步步为营,他们差点就信了。 他们这头刚“友好”的协商完,兼任大学主任的外交部领导就过来找隋老。 郁葱乖乖巧巧的给斟茶倒水,同时竖着耳朵偷听了几句。 原来,隋老这趟回市里,舒白藤的事只是顺带,重点是明天有一场不大不小的交流会,要请隋老带领大学生们充当翻译。 交流会里面包含各国与本市的外贸,还有最新的科技等,本市的诸多大厂都会借此展示,争取扩大出口,为国家赚外汇。 当即,郁葱杏眸一亮。 她感觉自己也可以借此机会,给自家公社牵线,一起给国家创外汇,同时提高社员的经济收入和生活水平。 她也能顺便提高自己在大队,乃至公社的向心力,为她的躺平之路添砖添瓦。 至于,公社没有工厂、没有设备,又没什么能吸引外国人投资的地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郁·钮骷髅·葱,惦记上外国人口袋里的钱了。 隋老以前也干过类似工作,道“老蔡,舒白藤失踪,徐光兴为了她焦头烂额,我需要重新找两位助理。” “那必须,咱们这的学生们随隋老选。”蔡主任也对那两个助理很失望。 “我昨天就在电话里和上面说了。”隋老办事利索,认准郁葱后早就递了话。 他朝着郁葱的背影努努嘴,示意蔡主任帮自己把人请来。 郁葱今天梳得是鱼骨辫,头发编得自然蓬松,衬得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娇俏可人,却不失端庄。 她身上穿的连衣裙是连百货大楼都没有的讲究款式,搭配的丝巾也好看。 俏生生地往那一站,气质跟挂历里走出来似的,比文工团的还洋气。
(147)为她的躺平之路添砖添瓦(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