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发现,我也只好耐着性子等着。 可不知道过了多久,“包大胆”他们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依旧像一个杆子似的立在原地。 我实在是等得没耐心了。 我大概是晌午时候才被我娘叫醒的,本想着能够越早洗完裤子回家越好,可以赶在白天的时候,为晚上的事情做些准备。 可偏偏现在被包大胆他们堵在这里,呆了一个下午了,哪也去不了。 这要是耗到天黑,不能赶回自己的房间,我左右都是个死! 就在我焦急万分时,我注意到,在夕阳的最后一缕晖光扫过“包大胆”三人时,他们就像是终于得到解放的机器一般,空乏的眼神开始泛出光泽。 只不过,那眼神依旧阴翳冰冷。 他们围在一起,似乎是在商讨着什么。 只不过因为离得远,我啥也听不到。 在短暂的商量过后,“包大胆”他们开始机械地沿着河流的方向走去。 那个方向我认得。 后山坟场。 此刻的我心急如焚,哪里还有闲工夫关心他们为啥子要去坟场,只是等到他们的身影走远之后,便开始发了疯一般地朝着回家的方向狂奔。 夕阳已经逐渐隐没在天际线了。 说实话,我这辈子,再也没跑过这么快。 简直就是生死时速! 因为,这不仅是在和时间赛跑,更是在和死神赛跑。 一旦天黑,如果我还没有回到房间,等待我的后果可想而知。 不过好在,等到我冲进家门,爹娘都还正常。 我爹正窝在院子里的凉椅上小口小口地酌着酒,我娘正在厨房里捣鼓着饭菜。 一切看起来都非常和谐,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但卧室门框上的抓痕提醒我,昨晚的一切,绝不是什么狗屁幻觉! 来不及多想,我冲进厨房,直接将黑乎乎的脏手伸进笼屉,掏出两个白面馒头,又顺手从一旁拿了一小碟榨菜直接端回房间。 换平常,我哪里敢这么放肆,要是不洗手就抓上馒头,我爹娘一准会把我打个半死。 果不其然,在我端着饭菜冲出厨房的时候,我娘的叫骂声就从身后传来。 只是,现在的我,哪里还有闲工夫理会我娘是个什么感受,反正到了天黑,我娘估计就会把这些事情全给忘光! 紧接着,我又跑去院子里,拿了我昨晚心心念念的夜壶,冲回了房间。 这样至少不至于会像昨天尿裤子一样那般狼狈。 也就是这个时候,天空中的最后一丝光亮,也被黑夜吞噬殆尽。 在我关上房门的前一刻,我清楚地看到,我爹和我娘的眼神再次变得空洞,木然,脸上表情怪异,机械僵硬地回过头,将嘴角往上拉扯,冲我露出一个无比诡异的惨淡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