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股强烈的恶臭。 当时的我并不清楚那他妈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他娘的是尸体上的尸油! 简单来说,就是尸体腐烂后被细菌自然分解的脂肪和油脂。 也许是因为一路上的适应,我对臭味倒是没有那么敏感了,可这奇怪的触感还是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浑身鸡皮疙瘩一下子就上来了。 只是,我来不及多想,连忙停下脚步调整位置,生怕在这要紧关头再给整出什么幺蛾子。 万幸的是,前面那老哥地道,不和我一般计较。 可结果,还没等我松一口气,借着惨白的月光,我的余光瞥见,那身穿黑色寿衣的戏子分明在扭过头盯着我看。 尽管那看队的脸上有面具的遮掩,可那股子寒芒还是透过面具眼上的孔洞将我的心给扎了个凉凉。 坏了! 被盯上了! 一时间,我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只能是假装若无其事地看着前边。 半晌,那种被凝视的感觉总算是消失了。 我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有些埋怨起那领头的——好好的路不走,突然停下来是做啥子? 我抬眼向前头看去。 此时,月色惨淡,在大雾中一片朦胧,白纱一般,映得眼前的景象愈发的诡异。 恍惚间,透过迷雾,我似乎看到了前方有一座若隐若现的房子挡在路中间。 我有些疑惑。 平白无故的,好端端的路上,怎么会有一座房子挡路? 我微微眯了眯眼睛,试图看得更清楚一些。 雾渐渐淡了。 终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我看清了前边是个什么情况,也才反应过来这帮鬼东西为什么要停下来。 三岔路口到了。 如果说三岔路口是一个弹弓形状,那么我现在就是停留在弹弓的把上。 前方,是两个岔路口。 而就在两个岔路口中间,有一个小房子正直直冲着我们现在所处的道路。 这也就是为什么远远看去感觉就像是把房子修在了路上一般。 三岔路口到了,那这小房子,毫无疑问就是那疯老道说的道观了! 老子有救了! 我欣喜若狂,险些憋不住笑出声。 终于啊! 受了这么多委屈,可算是熬到这里了! 只是…… 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到地方了是没错,可我咋出去呢? 难道就和那看队的大哥说请让让吗? 显然不可能。 我目测了一下距离。 倒是不远,估摸着也就只有那么一两百米。 但现在,看队的就在我旁边,这我要是直接冲出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我这边正想着辙呢,结果,冷不丁的,队伍忽然又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