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姐聪明!”青荇可不是拍马屁,那是因为她见过自家小姐最蠢的时候,所以才会觉得魏雨缪一天比一天聪明了。
“嗯,那是自然,毕竟我们家文有文状元,武有武状元,基因可不差。”魏雨缪还记得她老父亲说过的话,这会儿倒是搬出来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楼下的吵闹声越演越激烈,魏雨缪跟青荇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扑向栏杆往楼下望去。
大厅里,闹事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清河君刚娶回家的新娘子和他那空占其位的正妃冉郡主,此刻她们俩正跟清欢正面硬刚着,清欢能得苏珩的青眼,她可不单是个柔弱的小女孩儿。
魏雨缪扯了扯青荇的衣袖,“诶,咱俩都不会功夫吧?”
青荇像看傻子一样的逼视了魏雨缪一眼,“有没有功夫你心里没点数?”
魏雨缪看都没看青荇一眼,那眼睛就没离开过楼下的人,她一边点头,一边道:“那咱们就算是偷跑了,应该不算是不讲道义吧?”
“嗯,奴婢觉得还是保命要紧,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咱们从后门儿跑,然后回去找人过来群殴她们。”
魏雨缪
这才收回视线看向青荇,“哇塞~青荇,你可以啊,还知道搬救兵。不过她们就俩人,咱们要是下楼去就是三对二,赢的几率还是比较大的。”
青荇看了一眼自己的残肢,心里暗暗叹气,她顶多算半个人吧!
“那咱们下去?”
“小姐,那咱们还是讲点策略好吗?咱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实在不行就武力解决,再不行咱们再跑,你看可好?”
魏雨缪冲她竖起了大拇指,“青荇,你爹不愧是账房先生!”
青荇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小姐怎么突然夸她爹了?
见魏雨缪已经下楼,青荇连忙追了下去。
楼下大厅里聚满了人,好不容易才扒拉开人群钻到清欢身边,“怎么回事?这剑拔弩张的,有话好好说行吗?”
何一冉用手肘戳了戳酥荷的后背,酥荷就像个提线木偶似得向前一步,“魏雨缪,你管不好自己的丫鬟,那就让我们来替你管,如何?”
酥荷抬手就要去打清欢,手已经扬在了半空,却被一只遒劲有力的手臂捉住,然后狠狠一甩,她便失控地跌倒在地。
“哟~这不是清河君家的女眷吗?果然出
自风月场所的女子都这么上不得台面。”
苏珩脸上笑着,嘴里的话却将酥荷狠狠鞭打了一遍,酥荷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珩王,奴家现在可是清河君府上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打狗那也得看主人的!”
苏珩收起脸上的笑,眼神瞬间变得阴翳,“酥荷姑娘,你还知道打狗看主人啊?先不说清欢是伺候魏雨缪的丫鬟,就凭她伺候了我十几年,你若是想动她,那也得看本王同不同意!”
酥荷嘴巴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只是看着最近魏雨缪身边跟着的丫鬟变了人,想着只是奴隶市场买来的,哪里会知道人是苏珩送她的。
酥荷牵强地扯出一抹笑来,她朝着苏珩恭恭敬敬地福了一下,道:“珩王,是酥荷的错,事先竟不知这丫头是珩王的人,还请珩王谅解。”
苏珩垂下眼帘扫了她一眼,只冷冷地‘嗯’了一声。
酥荷本不打算再说什么了,这包酒楼的事儿本来就不是她的主意,但身后的冉郡主又瞧瞧推了她一把,酥荷捏着手绢的手又紧了一下。
冉郡主见酥荷像个石墩子一样没有反应,她又在酥荷后
腰上掐了一把,酥荷吃痛,眉头蹙紧,这才不情不愿地又开口。
“珩王,这丫头既然已经送给了旁人,那她代表的怕也不是珩王的意思了吧?刚刚她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哪有将咱们冉郡主放在眼里,别说她一个丫鬟了,就是她现在伺候的主子,见了冉郡主是不是都该恭恭敬敬的行个礼?”
魏雨缪抬眸看向何一冉,只见那何一冉高傲地抬着下巴,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瞧想自己,魏雨缪无奈地叹气,果然还是将问题牵到她身上来了,还真是人在屋里坐,货从天上来,她今天就不该来这朋聚园!
魏雨缪上前一步,走到何一冉面前,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冉郡主见谅,这丫鬟确实是我管教不严,你放心,以后要是还是有这种横行霸道,目中无人,倚强凌弱的事情发生,我还是会全力支持她的!”
“你…你说什么?”何一冉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郡主没听清吗?”魏雨缪长叹一声,“年纪轻轻的耳朵还不好使,算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这大过年的也不想煞了郡主的风景,告辞!”
魏雨缪想走,何一冉却突
然发难,抬手抠住魏雨缪的肩膀,“想走,没那么容易,今天你不跪地磕头道歉,休想跨出这朋聚园半步!”
“你休要欺负我家小姐!”青荇抓住何一冉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直到何一冉吃痛松手,她才松口。
何一冉咬牙切齿,“你可真是一条好狗!来人,给我掌嘴!”
何一冉话音刚落,两个丫鬟就上来把青荇擒住,摩拳擦掌就要动手,魏雨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