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荷本来就一肚子的火气,这会儿魏雨缪又来扯她的被子,索性一脚踹了过去,“你给我滚!”
酥荷下手特别重,加上魏雨缪故意挑衅,这下更是下了死手,魏雨缪重重往后倒去,后脑勺砸在冰冷而坚硬的地板上。
魏雨缪晕过去之前心里有一瞬间的后悔,这个酥荷下手也太狠了点吧,脑花都震得直晃。
酥荷见魏雨缪晕倒吓得一张俏脸煞白,她要是将人给弄死了,这辈子怕也走不出这个牢笼了。
酥荷下榻,走到魏雨缪身边,用脚踢了踢魏雨缪的身体,“诶!别装了,你赶紧起来啊!”
魏雨缪依然倒在地上半点反应都没有,酥荷心里突然就慌了,她刚当上苏衍的小妾,好日子还没开始呢,她绝对不能让魏雨缪就这么死了。
酥荷蹲下摇晃着魏雨缪的身体,“魏雨缪,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我不是故意要踢你的,你一定是装的对不对?你赶紧起来啊!”
就在这时,狱卒送饭菜过来便瞧见了这样的一幕,他忙掏出钥匙将牢门打开,“发生什么事了?魏二姑娘这是怎么了?”
酥荷咬着唇不敢说话,狱卒忙伸出手指去探魏雨缪
的鼻息,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狱卒忙将魏雨缪扶起来,然后背出了地牢。
酥荷一脸懵逼地看着狱卒背着魏雨缪离开,这到底怎么了?她那一脚有那么厉害吗?她都没用内力啊。
狱卒背着魏雨缪就往医馆里跑,引得路上行人纷纷侧目,苏衍的眼线瞧见便回府报了信。
魏雨缪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清河君府上,床前站了一大堆的人,个个面色冷峻,表情酷似奔丧。
魏雨缪撑着身子坐起来,“苏衍,我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魏雨缪的声音苏衍连忙过去坐在床沿上,“雨缪,你好些了吗?医官说你头部受到重创,你头还疼吗?”
魏雨缪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感觉脑花在里面晃似得,她闭上眼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不行了,我头晕,还想再睡会儿。”
魏雨缪闭上了眼睛,转身用后背对着那一屋子的人。
苏衍替她拉了拉被子,这才起身朝众人抱拳,道:“今日雨缪的事有劳各位跑一趟了,既然雨缪已经没事了,那大家就去花厅里休息一下,吃吃茶,赏赏院里的早海棠吧!”
魏雨缪不敢睁眼,但耳朵却像探测器似得竖了
起来,直到房间里安静下来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终于出来了,虽然这种方法不够光明正大,但为了找到冉郡主,她可不能一直被关着。
虽然她是利用了酥荷,但好歹也让她报了仇不是,她那一脚差点就要了她的老命了,幸亏她福大命大,不然这会儿那些人就该十人一桌开席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苏衍的声音在魏雨缪身后响起,魏雨缪吓了一跳,忙转过身望向苏衍,“你怎么没走?”
苏衍皱了皱眉,继续道:“回答我的问题!”
魏雨缪假装头晕,手捂着脑袋一副难受的模样,“哎哟~我的头怎么这么痛啊?不行了,我要休息一会儿,清河君先出去吧,好吗?”
“别装了,医官已经给你看过了,魏雨缪,你到底想隐瞒我什么?”
魏雨缪见躲不过追问,只能讪讪坐起身体,“其实也不是要刻意隐瞒你什么,只是觉得不告诉你对你有好处。”毕竟现在何一冉和酥荷都是他府上的女眷,对于苏衍来说,其实这个叫魏雨缪的女子才是外人。
“你说,我倒是想听听看。”
魏雨缪撇撇嘴,无奈地抠着手指,“好吧!其
实我就是锦衣玉食惯了,不想住牢房,所以就故意激怒酥荷,正好她心里有气,这不,我就出来了。”
“就仅仅是如此?就没有别的目的?”
魏雨缪吓得眼皮子直跳,加上苏衍那凌厉的眼神,她确实是有些心虚了,“清河君,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我出来了。”
“什么意思?”苏衍问。
“我的意思是,冉郡主说不定就在你这府上,你想啊,这么一个大活人,众目睽睽之下怎么绑架?不管她力气多小她也得挣扎一下吧?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藏起来,想必两人关系紧密,而且藏身之处不会太远。”
“清河君这府上难道就没有点什么密室或者地下室之类的?”
苏衍扫了魏雨缪一眼,道:“密室倒是有,至于地下室…这府邸建造之初倒是遗失了一份手稿,只是不知是否有地下室。”
“还有,别叫我清河君,叫我苏衍!”
魏雨缪:………
“那咱们现在去酥荷姑娘的房间看看吧!”魏雨缪起得有些急,头一下就晕了,双眼发黑,什么都看不见,她闭上眼,深呼吸了好长一口气才算缓过来。
“雨缪
,你这是怎么了?医官不是说你已经没事了吗?要不你还是先休息休息吧,身体最重要。”
魏雨缪摇头,“不行,我怕去得晚了,证据被人销毁了。”
“好,那我扶着你过去。”苏衍连忙上手,魏雨缪看了一眼被苏衍扶住的胳膊,又抬眸瞧了苏衍一眼,“苏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