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识趣!”嬷嬷甩袖疾步往正厅而去。
魏雨缪朝清欢使了个眼色,清欢心领神会立马去准备银子了,魏雨缪则疾步跟上嬷嬷的脚步往正厅而去。
“来人,把我珍藏的玉山云雾拿来给嬷嬷泡上。”魏雨缪进入正厅就大声吩咐,丫鬟们也都跟着忙碌了起来,嬷嬷向着那主上坐去,魏雨缪只含笑着站在了一旁,此刻她只想快些打发了她走才是。
丫鬟很快便将玉山云雾呈上,嬷嬷是皇后身边伺候的,也算是见过好东西的人,听到这玉山云雾嬷嬷脸上都笑开了花。
清欢拿了钱袋子从外面进来,她走到魏雨缪身边悄悄将钱袋子给了魏雨缪。
魏雨缪看嬷嬷正一脸享受地品茶,她上前一步将钱袋子塞嬷嬷手里,笑道:“嬷嬷,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嬷嬷海涵。”
嬷嬷掂了掂钱袋子的重量,立马喜笑颜开,那眼睛都乐成了一条缝了,“魏二姑娘多虑了,哪有得罪,没有的事儿啊,只是……”
嬷嬷又意味深长地斜眼睨了一眼桌上的茶杯。
魏雨缪心里明镜似得,不就是想要她的玉山云雾吗,她懂!
“哦,对
了,清河,将玉山云雾给嬷嬷拿些回去尝尝鲜。”“嬷嬷,这玉山云雾一年只采摘一季,一季最多出八两,宫中提供五两,余下的三两这其中之一便在这里了。”
嬷嬷更是乐得龇出了一口大板牙,她将魏雨缪的手握在掌心抚了又抚,简直爱得不得了,“二姑娘有心了,以后有需要老奴的地方你开口便是。”
魏雨缪笑着,“那嬷嬷我送你出去?”
嬷嬷收回手,笑了一下,又端起茶杯将里面的茶水喝了个精光,就差没将茶叶一并吃掉了。
嬷嬷心满意足地摸了把嘴,“走吧,老奴也该回宫复命了!”
魏雨缪立马过去扶住嬷嬷的手,她这样伏低做小只是为了霜华,她唯一担心的是嬷嬷随意寻个借口找霜华的麻烦,看来以后她要改掉年轻气盛的臭毛病了。
刚送走宫里来的嬷嬷,街尾传来一阵凄凉的唢呐声,很快就看到一群人抬着棺木转弯过来,雪白的纸钱撒得漫天飞舞,棺木后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哭哭啼啼的。
魏雨缪随便拉了个路人问:“老乡,这是谁家在办丧事啊?”
那老乡回答:“姑娘不知道吗?这是岳家的少夫人去世了,哎
~说来也是可怜,过门还不足一年呢,这人就没了,说是之前小产留下的后遗症,这不,刚熬过了冬天,却没有熬过春天,真是造孽啊!”
岳家少夫人?该不会是大蓝吧?
“老乡,请问你说的岳家可是京都四大家之一的岳家,岳庆丰的正房娘子?”
老乡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这京都敢成岳家的也只有那一户了,真是可惜了!”
知道些内情的人立马跟着附和,“这岳家少夫人虽然去世了,不过这岳家少爷倒是好运,听说他那侧夫人已经有孕三月有余了。”
岳庆丰的侧夫人?
魏雨缪突然想起去年在地牢外碰上的那辆马车,青荇也说过,岳家的侧妃跟战无双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换了个名字而已。
既然自己可以从姎姎变成雨缪,那战无双便有可能变成卓妍了。
魏雨缪虽然不喜大蓝的性格,但一想到故人离世这心里难免有些伤感,眼看着棺木越来越近,哭丧的声音越来越大,越听越凄凉。
魏雨缪见不得这些,干脆转身进了院子。
回到正厅魏雨缪就开始发呆,什么都不想做,青荇见状忙上前询问,“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魏雨缪叹气,“兔死狐悲而已!”
青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姐何必这么伤感,这禹州城哪日不死几个人,只是今日从咱们静园门口抬过而已……”
青荇话还没有说完,魏雨缪突然拍案而起,“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一个好东西呢!”
魏雨缪说完疾步回了寝殿,青荇一脸懵逼地跟上去,“小姐,你有啥好东西呢?”
“自然是能起死回生的好东西。”
青荇惊得一张小嘴都能塞进鸡蛋了,“小姐,那东西可不兴乱说的,万一要是让别人听见,会招贼的!”
魏雨缪:………
“青荇担忧的不无道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过我这好东西旁人偷去也无用,只有在我手里才有用。”
青荇不解,但也乖乖闭上了嘴巴。
魏雨缪回屋拿了盒子就出了门,青荇立马又跟上去,她这急匆匆的模样又引起了清河的注意,清欢也放下手里的话匆匆跟了出去。
魏雨缪小跑着去追送葬的队伍,送葬的队伍早已出了城,在城里还吹吹打.打的队伍瞬间收了声,就连哭丧的人也停止了啼哭,一群人随便挖了个坑便将棺材放了进去。
魏雨缪赶
到的时候众人都在填土了,她急忙冲上去制止了他们的动作。
青荇立马掏出钱袋子,一人一片金叶子发了下去,“姑娘有话要交待,既然各位已经收了钱,希望大家帮个忙。”
站前头的男人看了看金叶子,这已经够他们家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