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庆丰亲自扶着酥荷的手走到小案后坐好,惹来了一众人等的艳羡,底下便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你说那酥荷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啊,怎么岳公子会对她特别的青睐呢?”一个穿紫衣的姑娘捅了捅她身侧的粉衣姑娘。
粉衣姑娘朝岳庆丰那桌瞧了一眼,颇有些看好戏的态度,“我猜,他们以前应该就认识了吧?你看那妍小娘,脸都绿了,说不定今日咱们都只是陪衬,想必主母的位置早已内定了吧!”
紫衣姑娘满脸的不乐意,“那可不行,咱们能进岳氏园来参加赏花宴,家里可是递了银钱的,就算选不上主母,那妾室怎么也得选上!”
粉衣姑娘无奈地摇摇头,她本就不乐意嫁到这岳家,早就听哥哥说这岳家公子好色成性,家里的小妾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平时还常常逛花楼,今日她会来不过是迫于父亲的压力,说什么两家是生意场上的朋友。
这生意场上哪来的朋友,除了竞争还是竞争,她可不想以后看着夫家和娘家相互厮杀,她在中间受夹板气。
“姐姐既然这么想嫁进岳家,那妹妹就提前祝姐姐梦想成真了。”
紫衣姑娘拧着眉将粉衣姑娘瞅着,“你恭喜我?难道你进来不是为了嫁进岳家?我看你就是口是心非,表里不一。”
粉衣姑娘也不知道紫衣姑娘反应会这么大,一句话就炸毛的性格想要在这岳氏园中立足,怕是不易。
算了,她不过就是来吃茶赏花的,与她们多说无益,有那心情与她们絮叨,不如好好看看今日这场戏。
不一会儿,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走进园中,他先是朝老夫人作了一揖,这才走到岳庆丰耳边小声耳语,“公子,听说魏二姑娘失踪了,今日她大概是来不了的。”
“什么?失踪?”岳庆丰一巴掌拍在小案上,震得茶杯糕碟吭哧作响。
战无双冷冷地瞥了岳庆丰一眼,这个男人她早就看不顺眼了,长得肥头大耳跟头猪似得,平时瞧着倒是人模狗样,一见到女人就跟狗见了屎一样。
失踪!何!看来他还真惦记上魏雨缪那个贱女人了,除了魏雨缪那个贱人,想必失踪的人不会是别人吧!
还好她早一天将人绑了,不然这当家主母的位置不是落在她魏雨缪手里就是落到酥荷手里,与其同时对付两个人,不如将她
们分散,逐一消灭。
岳老夫人心里跟明镜似得,园中的一切都尽收她的眼底,心里也估摸着有了些许答案。
“姑娘们,现在老婆子我就要出考题了,咱们今日是赏花宴,便以花为题,作诗一首如何?”
姑娘们纷纷低下了头,今日来的大部分姑娘都是普通人家,根本没有闲钱送去学堂,只有一小部分人自信满满的样子,看来第一关就已经有一大部分人被刷下去了。
刚刚还自信满满的紫衣姑娘,这会儿竟有些懊恼的暗自生闷气,家里花钱买进岳氏园赏花机会的时候怎么没人告诉她,要吟诗作对?
粉衣姑娘见状立马作诗一首,“春来万花开,蝴蝶香自来,不与花争俏,叶落满尘埃。”
粉衣姑娘将作好的诗悄悄递给了紫衣姑娘,“想必姐姐比我更需要这个,妹妹无意争春,愿助姐姐一臂之力。”
紫衣姑娘一脸疑虑地瞅着粉衣姑娘,“你说你无意争春,那你来岳氏园做什么?我不需要,少在这里假惺惺。”
粉衣姑娘无奈地摇头,此人真是有些不知好歹了,算了,既然如此,那她便不去管她了。
粉衣姑娘将小诗交给
身边伺候的丫鬟,丫鬟很快将诗呈上去又折返回来,在粉衣姑娘身边站好。
岳老夫人看着手中的小诗,又满意地看了看粉衣姑娘的方向,惹得紫衣姑娘满心的愤懑,说什么无意争春,果然还是骗人的,虚伪!
岳老夫人将递上的诗全部都念了一遍,有的诗还算有三分文采,但有的诗简直看了脑壳痛,最后她将手中的小诗全部交给了武管家,这才对着众人缓缓开口。
“第一关,秦家姑娘,秦霜儿胜出!”“秦姑娘,老太婆有礼物要送给你哟!”
岳老夫人口中的秦霜儿便是那粉衣姑娘,气得紫衣姑娘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咬断秦霜儿的脖子。
秦霜儿立马起身走到岳老夫人面前,她微微福身,笑盈盈地道:“感谢老夫的抬爱,小女心里不胜感激。”
老夫人满意地点头,武管家立马将一块玉佩递给秦霜儿,道:“姑娘好福气,这块玉佩是岳家的传家宝,姑娘可要好生保管。”
秦霜儿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她不过是随手写了几句小诗,怎么就得到了岳家的传家宝?难道岳家老夫人这是看上她了?
秦霜儿朝高位上看去,
老夫人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秦霜儿只能双手贴额俯身磕头,“能得到老夫人的青睐是霜儿之福,霜儿感念老夫人的恩情,但这玉佩实在是贵重,霜儿万不敢接。”
岳老夫人脸色变了变,这小丫头什么意思?不敢接?那她来这岳氏园做什么,当真是为了吃茶赏花?
岳老夫人又往岳庆丰的方向瞧了一眼,她那不争气的儿子正与那勾栏院出来的小狐狸精调情,哪个正经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