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昆爷可否先给青荇把毒解了?”魏雨缪瞧着青荇挠脸挠得厉害,心里自然是不忍的。
昆爷却不以为然,依然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欣赏路边的风景,“解毒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二姑娘也别想着为她找医官,昆爷我的毒可不是医官能解的,除非昆爷我乐意,不然这世界上可没人能解我的毒。”
“真是最毒昆爷心,对待一个小姑娘都能下此狠手,哎!与虎谋皮终有一日我怕也是会为虎所伤吧!”
昆爷不屑地冷嗤一声,“她不过是个丫鬟,二姑娘竟会为了她而跟自己有血契的人翻脸,当真是分不清孰轻孰重啊!”
“你也算是人?不过是一只无情无义的虫子而已,大家都是我的人,却不能同心协力辅助我,却要不断内耗,互相伤害,想来也是我的不中用,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青荇见魏雨缪发愣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魏雨缪咧嘴笑,“没事儿,就是发会儿呆。”
青荇‘哦~’了一声后便又去挠她的脸了,魏雨缪瞧着她脸上的红包越挠越大,越挠肿得越厉害,一把将青荇的手
抓住,道:“别挠了,手上脏,别给挠破皮了。”
青荇实在控制不住,便拿了手帕揉那个包,魏雨缪便长叹气,整个人无力地靠在马车上。
“昆爷,你知道你这样做青荇有多难受吗?”魏雨缪在心里问。
昆爷摆摆手,“无妨无妨!”
“二姑娘,昆爷我这也是为你好啊,你自己想想,陪了你十几年的丫鬟,按道理说是应该陪着你去珩王府的,她若是不去,只怕是旁人又有得说了,而且,二姑娘以后在珩王府没有一个贴心的人,也就等于是在孤军奋战,万一哪天珩王变心了,纳了无数个女人进门儿,那二姑娘届时该如何自处?”
“若是明日青荇姑娘不愿跟着姑娘过珩王府,便有理由推脱,便说是青荇姑娘脸上有疾,不宜随嫁,待到青荇姑娘与她那表哥相见,若是他表哥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一见青荇姑娘脸上的脓包就打退堂鼓,不愿与青荇姑娘定亲,那也算是帮了她一把,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昆爷说得虽然很有道理,但魏雨缪一听他嘴里的脓包二字就觉得有些于心不忍,“昆爷的意思这包三五几天还好不了?
而且还会烂脸?”
昆爷翻了个身,面朝着窗户里面,透过缝隙他瞧见了青荇难受的挠脸,那抓心挠肝的模样倒是让昆爷气消了不少。
“二姑娘说得没错,这包一开始就是发红发肿,再之后便是灌脓再结痂,这其中的过程至少得半月有余。”
魏雨缪问道:“那可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她的症状,比如不痛不痒,只是表面看着厉害,实则对青荇没有任何伤害的那种。”
昆爷得逞地掀起眉毛,二姑娘终于绕进他的圈套里了,“回二姑娘的话,这方法自然是有的,不过嘛…”
“不过什么?”魏雨缪问。
昆爷扇扇翅膀飞到魏雨缪手上,“二姑娘,昆爷我多久没换过血了?都说了我最近有些营养不良,偏偏二姑娘不信,你瞧,青荇姑娘那脸上的疮便是我的后遗症。”
“如果二姑娘现在让我喝一口,说不定我还能有办法缓解一下青荇姑娘的不适呢!”
魏雨缪冷笑,原来这老东西在这里等着她呢!
“昆爷可还记得我曾经说过,脖子不能被咬,偏偏昆爷总是不守约,我也稀世珍血也不是谁想喝就能喝的。”
昆爷撇撇嘴,
“昆爷我还不是为了快点吃饱吗,毕竟大动脉血流量大,而且血液更新鲜,味道更香甜。”
魏雨缪还是第一次听说血是香甜的,她撸起袖子将胳膊露了出来,“给你三秒,喝吧!”
昆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喝个血还这么麻烦,但他可不就好那一口吗?
于是抓紧时间一头扎在了魏雨缪的手臂上。
青荇眼尖,一眼就瞧见昆爷叮咬魏雨缪了,“小姐,那蚊子怎么又来了,下次你摸点驱蚊药再出门吧,或者以后出门儿我都在马车上燃上驱蚊的香。”
昆爷气得差点一口老血把自己给闷死,青荇这死丫头竟想着要将他给药死,她脸上那个包也不算她吃亏,活该!
昆爷的心声瞬间涌入魏雨缪的脑海,笑得魏雨缪一直在颤动,差点没把自己给逼出内伤来。
“青荇说得对,看来是时候准备蚊虫鼠蚁的药了。”
昆爷拔出脑袋,用自己的尖牙在魏雨缪胳膊上一个劲儿的乱啄,但蚊子大小的虫子又能扎出什么动静呢,魏雨缪只是默默地瞧着昆爷发泄。
倒是青荇显得格外的惊奇,“小姐,这蚊子似乎能听得懂咱们的谈话内容呢,
你瞧,它是不是在发火啊?”
昆爷翻了个白眼,这小妞还知道他在生气发火,看来眼睛还没瞎爆嘛。
“魏雨缪,我告诉你,你尽管拿毒药来药我,昆爷这身体可是被毒养大的,这世间可没有什么毒能药到昆爷我,倒是我身体里的毒太浓,便会想方设法的释放出去,比如像青荇丫头的脸,那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若是昆爷哪天心情不好了,整个魏府没人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