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酒宴至半夜,苏衍喝得酩酊大醉,该散去的宾客皆已散去,唯独李双一席红衣踏着莲花步走到了书房门外。
老管家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这冉郡主画了新娘妆怎么都变得不认识了?老管家老眼昏花,揉了揉眼睛,恭恭敬敬地道:“君妃,夜已深了,清河君已经歇下,君妃还是请回吧!”
李双笑得娇媚,她抬手朝老管家洒了一种白色的粉末,老管家便双眼一翻晕了过去,李双勾唇轻笑,真是又老又蠢,清河君怎么会留这样的人在身边,这岂不是给了不轨之人行方便吗?
李双推开门,抬手扶了扶头上的步摇,这才轻轻地朝苏衍走去。
苏衍醉酒,倒在靠窗的软榻边,手里还提着个酒壶,脚边七七八八的倒了不少只,屋子里酒味有些重,李双皱眉扇了扇鼻子。
她爬上软榻,推开轩窗,将苏衍扶起。
苏衍感觉到有人扶他,半眯着眼朝李双瞧去,“你是……有点眼熟,想不起来了……”
李双心里难受得很,她一直以为自己替苏衍挡箭,不说他能将她的恩情铭记于心,但总归也是该记得她的吧,可却没有想到他居
然会说想不起她是谁来了。
李双苦笑,将苏衍推倒在软榻上,她凑到苏衍的耳边,轻声说道:“既然清河君不记得我了,那不妨我在帮清河君回忆回忆,好让清河君能更清楚的记得我。”
苏衍被推倒,脑子也算清醒了几分,他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对方是谁,却看到李双正一件一件地往下剥衣服。
火红的衣衫被她尽数褪去,只剩下里面的肚兜遮羞了,苏衍瞬间背过身去,“赶紧……赶紧把衣服穿上。”
李双轻笑,慢悠悠地爬上软榻,挨着苏衍躺下,她的手臂轻柔地揽在苏衍的腰间,脸便贴在苏衍的后背上。
“清河君当真是狠心,妾身刚刚过来的时候可是有丫鬟奴才瞧见的,不管今晚有没有发生什么,在众人的眼里都是什么都发生了,清河君以为你我还能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吗?”
李双想要将苏衍的身体扳正,奈何苏衍人高马大就她那点力气根本撼动不了半分,李双只好撑着身体翻身往里挪,迫使苏衍直视她。
“清河君,现在能看清妾身是谁了吗?”李双抬手想要去抚摸苏衍的脸,苏衍别开脸猛地起身
,由于起猛了整个脑花都好像在晃似得,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皱眉道:“李双姑娘请自重!”
李双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像抱鸡母似得,突然她一下止住笑声,语气变得霸道不讲理,“苏衍,什么叫自重?你去纠缠魏雨缪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什么叫自重?若不是你自己心思不正,又岂会有我能够接近你的机会?”
李双的声音突然又温柔起来,“清河君,仔细算来,咱们这也算是缘分对不对?”李双将头上的步摇拔了下来,一头青丝瞬间散落,竟有几分凌乱的美感。
“清河君还记得这支步摇吗?原本是只有一只的,为了找到另外一支我可是花了双倍的价格送了魏雨缪一支,而我手上这支才是清河君买的,这一点清河君也没有想到吧?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李双疯癫的声音传出去很远很远,院子里巡逻的侍卫听见却没有一个人敢随便闯入。
苏衍拧紧眉头瞧着李双,“你究竟是何时产生这种想法的?”
李双勾唇妖媚一笑,“自然是第一次见到清河君开始了,不过
能让岳家主动提出退婚,妾还是真的要感谢清河君呢,不然今日我又如何敢如此放浪形骸,做出此等不要脸面的事情来呢?不过脸面对于我来说都比不及清河君来得重要。”
“清河君,你瞧瞧我这肩膀上的伤,你应该不会拒绝给我一个侧妃的身份吧?虽然我知道挟恩图报并不是君子所为,但我只想留在清河君身边,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就心满意足了,清河君……你能答应我吗?”
苏衍被李双的直言直语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要翻身下榻,却又因为醉酒摔倒在地上,李双立马下榻想要去扶他,苏衍立马抬手制止。
“李双姑娘,你想要的不过是清河君侧妃的位置,既然我娶不了自己想娶的人,那便不论是正妃还是侧妃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了,我可以纳了你,但话我也得提前与你说清楚,我是不可能会碰你的,若你有天后悔了,我可以与你和离,放彼此一条生路。”
李双慢悠悠地起身,将衣服一件一件地套上,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既然清河君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还继续纠缠那便是我不识趣了,今夜那
么多人瞧着我进了清河君的书房,那今夜我便不能再出这道门了,清河君也不想去面对冉郡主吧?不如今夜与我在这榻上就寝如何?”
苏衍刚要拒绝,李双立马又道:“清河君请放心,那种事情万没有女子主动的道理,若清河君日后不愿去冉郡主房里,那今夜便与妾休憩在此,以免冉郡主纠缠,既然清河君纳了妾身,那妾身便理应替你排忧解难。”
李双的意思很明显,若苏衍不想与李双圆房,那就躲她那里,她不会主动要求那种事,除非苏衍主动,这等于给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