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缪抿着唇意味深长地瞧着昆爷笑,不过是偷吃而已,她也不至于那么小气,随手拿起一块递给昆爷,“昆爷平时待我也算不错,咱们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吧!”
昆爷连忙推辞,却耐不住魏雨缪非要给,昆爷只好尴尬地接过,然后狼吞虎咽的梗着脖子咽下去。
“都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说吧,还有什么事瞒着我的?”
昆爷喉管里的玫瑰糕还没落到胃里,这便听见魏雨缪这样问,真是恨不得伸手从喉管里将玫瑰糕给掏出来。
“二姑娘,你后悔嫁给苏珩吗?”昆爷试探性地问。
魏雨缪自嘲地笑笑,她看人一向不准,不管是那个劈腿的前男友,还是原身嫁的战无征,抑或者是苏衍……
“不管做什么决定好像人都喜欢后悔,不过这世上又没后悔药,只要平静接受结果就好了,人活着总是要往前走的,不是吗?”魏雨缪不知道昆爷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或许是他见她被软禁觉得苏珩待她不好吧!
却没有想到昆爷接下来的话真的是太炸裂了,魏雨缪觉得脑瓜子嗡嗡嗡的。
“二姑娘,这珩王登基没有及时封正妃
为后,你一点都不怀疑什么吗?比如……皇上自古以来都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若是一直被关下去,恐怕这后宫再无你的位置了。”
魏雨缪拿起一块玫瑰糕轻轻咬了一口,细细咀嚼着,直到一块玫瑰糕都吃完,用手绢擦了擦嘴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难道苏珩要充实后宫了吗?老皇帝不过才去了一个多月,这样不会于理不合吗?”
魏雨缪心里其实还挺难过的,明明苏珩再娶她之前就同她说,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这才多久……
昆爷似乎看出了魏雨缪的失落,他起身伸了个懒腰,道:“二姑娘,如果你还想出去,那便服个软,毕竟你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嫡妻,说到底还是有几分情意在的,想必珩王…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他皇上了,想必皇上不会再为难你了。”
魏雨缪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又没有犯错,为何要服软?再说了,他莫名其妙将我软禁在这里,怎么到最后却成我的错了?”
昆爷无奈地叹气,他这小主人有时候啊就是太过倔强了,女人有时候不用那么要强,男人嘛,更喜欢温声细语的小娘子。
“二姑娘,听昆爷一句劝,这皇上全天下只有一个,这女人可满大街都是,皇上若是变了心,别说你自己了,恐怕你弟弟魏长润在朝堂上会受到限制,就连魏家皇商的地位恐怕也会被剥夺,毕竟那岳家还在虎视眈眈,你可千万别跟皇上置气,要懂得权衡利弊。”
魏雨缪无奈地叹气,她以为这辈子重生便在罗马,却没有想到那罗马不过也就是海市蜃楼。
“好,我知道了!”
魏雨缪答得漫不经心,昆爷无奈地摇头,“店里事儿多,我不便久留,二姑娘多考虑考虑我的话,昆爷可不会害你。”
魏雨缪点头,昆爷便又化作一只蚊子飞了起来,魏雨缪突然在心里发出一问:“他…真的要选妃了吗?”
昆爷只回答了一个‘是’便飞出了佛堂。
等到侍卫日常送食盒过来的时候,魏雨缪陡然抓过他腰间的佩剑架在自己脖子上,魏雨缪用了一些力,脖子上被划拉开一条口子,鲜红的血液顺着剑峰滑下,吓得那侍卫瞠目结舌。
“王妃,您这是做什么,赶紧把剑放下,这都流血了,王妃,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好吗?”
魏雨缪手
里的剑并不打算放下,虽然流了很多血,脖子也很痛,但她依然一副大无畏的表情,直直地看着侍卫,道:“叫苏珩过来,我要见他,不然我今天就死在这里!”
侍卫立马答应了魏雨缪的要求,只是临走之前非让她将剑还给他,魏雨缪其实还挺怕疼的,以死相逼不过是权宜之计,既然别人都劝她放下屠刀,那她便在佛祖面前立地成佛吧!
侍卫走了,魏雨缪又躺回了贵妃椅上,一想到苏珩要过来,她便紧张得一点胃口都没有了,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侍卫回来了,只给她带了一句话和一瓶药。
“王妃,皇上说割脖子脏地方,让您要死就死得干净点,这个药是皇上让属下带来的,说这药是菠萝味儿的,还放了蜂蜜,王妃吃下去不消一刻便会见效。”
魏雨缪气得想砸锅碗瓢盆,苏珩他什么意思?割脖子嫌她脏地方,所以特意给她送毒药?
明明知道她怕疼更怕死,还用这种方法折磨她,当真是没爱了吗?
魏雨缪不想赌气,一把夺过侍卫手里的药瓶,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好!真的是很好,告诉他,既然他这么想我死,
想必是这辈子都不愿再见到我了,那我这便写了和离书你带去给他!”
魏雨缪也是被气得不行,抓起笔就写了一封和离书砸侍卫脸上,然后拉开门,“出去!”
侍卫抓着那封和离书就像抓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步三回头地出了佛堂,门还没合上,侍卫送的食盒就被魏雨缪给砸了出来,惹得守门的侍卫面面相觑。
当那侍卫将和离书送到苏珩面前时,苏珩狠狠地砸了个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