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菜篮子里都装不下了,这要是煮一锅,战无征就算是头牛,那也得去爬树,魏雨缪想象着战无征失态的模样,不自觉的就笑出了声。 玉髓从跟着魏雨缪起白眼就没停过,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好,那些男人都拿她当个宝,她不爽地踢着路边的石子,魏雨缪全当看不见,依然乐呵呵地往山下走。 下了山魏雨缪直接钻进了厨房,难得她这么有耐心的洗洗刷刷,然后下锅煮,玉髓就站在一边看着,像个监工。 魏雨缪一边往灶里添火,一边道:“去看看战无征在哪儿。” 玉髓又是一个白眼,但还是很听话的去了。 不一会儿她又回来了,有些不耐烦地说了三个字:“在正屋。” “谢谢!”魏雨缪一边捞着锅里的蘑菇汤,一边道:“玉髓啊,你也别成天板着脸,咱俩也没啥深仇大恨,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以说出来,反正我也不会改。” 玉髓一个转身走了。 魏雨缪扯着嘴角笑,不看着她了吗?这万一她逃跑了她有办法交差吗?还是说她已经看透了她不会跑? 魏雨缪摇了摇头,算了,反正苏衍会来的,这会儿她只 想捉弄捉弄战无征,必须让他知道,有姑奶奶的地方以后得绕行。 端着蘑菇汤去了正屋。 魏雨缪推开门,屋里坐了十几个黑衣人,虽然跟蒙面大盗有所不同,但他们的眼神是统一的,带着肃杀的气息。 “那…那个,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 魏雨缪刚退出一只脚,战无征的声音从屋里传来,“魏雨缪,等一下。” 魏雨缪摸了摸脖子,她该不会被抹脖子吧? 很快,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的出来,经过魏雨缪身边时都冷冷的瞧她一眼才离开。 “进来吧!” 魏雨缪吓得一哆嗦,这才回魂般往里走。 托盘里的汤因为她的紧张洒了不少,放桌子上的时候还在冒热气,战无征瞅了汤碗一眼,挑起眼尾瞧向魏雨缪,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魏雨缪强扯出一抹笑,“也不想做什么,反正我现在是你手里待宰的羔羊,既然逃不掉不如找点事情做,这样也免得吃白饭看白眼,你说呢?” “谁敢说你吃白饭,还敢给你白眼看?” 魏雨缪将汤舀了小半碗递给战无征,道:“没谁,你就当我闲着无聊找点 事情做,尝尝看味道如何。” 在魏雨缪期待的眼神里,战无征接过她递来的汤碗,同时抬起另外一只手去为魏雨缪擦拭脸上的烟灰。 魏雨缪背脊一僵,整个人呆住了,战无征的指腹轻柔的在她的脸颊上摩挲着,那专注的眼神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不得不说,战无征的长相确实是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也难怪原身会拖着半数家产嫁给他,果然是个妖孽。 但她是谁,她是魏雨缪,这具身体早就换了芯子了,想要勾引她,难! 魏雨缪拍开战无征的手,转身跑了出去,她抱着桃花树就是一阵唉声叹气,为了避免尴尬她决定爬树上去躲起来。 不消半刻钟,战无征便从屋里头冲了出来,他像只猴子一样趴墙壁上,又是抓又是挠,手脚并用地往上爬,脸上表情狰狞恐怖,又带着些许让人发笑的因子,魏雨缪立马精神振奋,坐在树枝上好整以暇地看着。 守院子的侍卫冲了过去,一个对另一个说:“爷这是在练功吗?” 另一个捏着下巴一脸高深的模样,“我看是!” “那他练的是什么功啊?怎么光爬墙啊?” “应该是蛤蟆功吧,你看他的姿势 ,像不像一只大蛤蟆?” 一个歪着脑袋观察了半天,砸巴了一下嘴,道:“我看倒像是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 两人立马冲过去将战无征压制住,生拉硬拽的拖进屋子,还没挨着床,战无征又冲了出来,继续爬墙,这次更离谱,直接就飞檐走壁上了房,还趴在屋顶上挠瓦片,仿佛身体里有只怪兽似得。 魏雨缪不敢笑出声,只能抱着树干憋着笑。 俩侍卫立马飞上屋顶架着战无征跳了下来,脚…刚着地,战无征便像只疯猴子一样朝俩侍卫龇牙,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症状确实和走火入魔差不多。 “哥…哥,爷这是中邪了吧?”一侍卫说话都带着颤音,腿脚都在发抖。 另一侍卫道:“别管他是走火入魔还是中邪,先找绳子将人绑起来,这闹腾得,万一有人这个时候攻上山来,连个发号施令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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