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金玲还和邱知青在大街上打架,公开抢男人,这就非常丢人。
要不是看在陆老爹的面儿上,村里人不定得怎么说闲话呢。
支书和大队长就是不想说,所以进门就抢着道歉,这让严萍挺憋屈的。
她不能责怪陆老爹但是却想责问这边的大队干部,你们怎么照顾的人?
可现在人家抢着道歉,老陆已经揭过去,她要是揪着不放就显得无理取闹。
她只能忍。
几个人聊了聊今年的庄稼收成、工分值、社员生活等,相谈甚欢,陆大伯也谈笑风生,半点不见之前的严肃。
他不是那种揪着一个事儿反复磨叽的性子,只要解决了那就揭过去,不用再生气,更不需要多想。
晚上,方荻花让陆翠翠烧了一大锅水,大家都泡泡脚、洗漱一番各自睡觉。
陆老爹和方荻花却松了口气,这严斌可算要走了。
方荻花小声道:“当时我就不想让他留下。”
陆老爹也小声道:“那大嫂那么说,大哥也同意,我还能拒绝?哎,原本他要是老实一些,就在这里混一两年也没啥,谁知道这样呢?”
方荻花:“金玲走了也好,消停儿。”
那丫头也不是个老实本分的。
陆大哥还跟大嫂嘀咕呢,“咱大伯要是不回来,也没这些事儿。”
陆大嫂:“咋赖大伯呢?他还能不回家看看?我看是大伯娘多余带严心和严斌过来。”
陆大哥:“他要是不想管大堂哥一家,那最好不回来,回来就让他们起心思,不肯踏实干活儿了。”
原本赵美凤和陆长福已经挺消停干活儿,现在虽然还干活儿但是却满心思都是回城了。
大伯这是给他们希望了啊。
陆大嫂:“也不知道进城有啥好的,我瞅着咱家里也不差,吃喝不愁的。”
陆大哥见识多了,感慨道:“那肯定还是城里好,就说他们按月开支,按月领口粮,不用风吹日晒雨淋地下地,每天干干净净的不像咱们半天就灰头土脸。”
当然隐形的好处更多,城里人可不用交公粮,即便闹饥荒政府也会先保证城市的供应,不会饿着他们。
乡下人种麦
子,可乡下人几个能吃白馒头的?
这些说了陆大嫂也不想,他就拉倒了。
西屋严萍也和陆大伯说悄悄话呢,“老陆,你也知道是金玲撒谎对不?你还这么惯着她,你就不怕他们得寸进尺?”
陆大伯:“她要是有能力也该给她个机会。”
毕竟她也没犯大错,是被爹和哥哥连累才会乡下的。
严萍:“她耍这种歪心思叫有能力?”
下二滥的手段!
陆大伯没吭声。
严萍见他不回应自己,继续不满道:“她诬赖严斌就能拿到工作,那严斌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得安排个工作?”
陆大伯闭上眼睛,淡淡道:“严斌冤枉吗?”
当初要是他知道严斌和女青年未婚先孕的事儿,就得让他们结婚,不可能花钱摆平。
花钱摆平和以权压人有什么区别?
这是犯错误,是污点!
严萍:“咋不冤枉呢,陆金玲他们一家子算计他……”说着说着她看到陆大伯脸上讥讽的神情登时回过味儿来,他这是……知道了?
陆大伯翻个身,“睡吧。”
炕尾装睡的严斌现在半点委屈都没,反而瑟瑟发抖。
姑父不会给他拎回去逼着他娶那个女人吧?
他都忘记那个女人什么样儿了。
严萍却是知道老陆不会再管严斌了,既不会帮他进部队也不会帮他安排工作。
她心里登时生了怨气,你自己儿孙再惹麻烦丢人,你也是一而再地给他们机会,我侄子就犯这么一个错误,你就全盘否定,直接放弃他?
难道真如别人说的那样,半路夫妻没有真心?
那她这么多年对老陆掏心掏肺的图啥?
随即她想到自己那二个孩子,安慰自己起码老陆对他们挺好,也不是没真心。
她委屈得要命,一时半会儿睡不着,林姝却没受半点影响,他给俩孩子讲了睡前故事,又听他们叨叨了一会儿侯伟侯博他们在农场咋样,再听他们念叨陆绍棠,然后就睡得很香甜。
今夜格外冷,半夜下起鹅毛大雪,第二日一早雪还纷纷扬扬的,孩子们不怕冷都跑出去堆雪人,大人则拿着扫帚铁锹去铲雪清路。
支书和大队长组织社员们把村中主干道以及通往南边公路的村道都清理一下,免得雪太厚踩实诚变成冰,不但走路容易摔跤,而且等天暖化冻路面也会被泡软变得泥泞。
中午时分,大家伙儿正扫雪呢,陆绍棠开着吉普车从公路拐下来。
同来的还有好久不见的陈燕明。
社员们纷纷跟他们打招呼,瞅着吉普车顶上绑着的几个麻袋猜测里面是冻肉还是冻鱼。
正和小伙伴儿们在路边打出溜滑的盼盼耳朵一动就拉着甜甜往外跑:“爹回来了!”!
桃花露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