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嫁作人妇,实在不宜还似当年那般总带着这股戾气。”云乐舒听出她言语嘲讽,以两人一贯水火不容的作风,她语气并无多少善意,却仍尽量维持二人之间的脸面。 君亦止赐她封号“瑛”,是美玉之意,在她看来,她倒像一块顽石。 “你呢,你又何尝不是人妇?公子他对你一片痴心,你却狼心狗肺攀上高枝弃了他,公子真是看错了人了!我实在为他不值。”李钰春指着她的鼻尖骂,气势汹汹。 青杏偷偷在旁拉了拉她的衣袖,她却浑然不知。 云乐舒的笑凝在唇角,心里又气又恼。 这段时间好不容易修炼成的安闲心境瞬间风波乍起,点火欲着。 这下,全场人都惊住了。 这两个人显然从前便认识,莫非是有什么过节? 谁能想到独揽圣宠的云夫人竟会被一个初入宫的新妃戳着脊梁骨言语侮辱,还牵扯到其他男人,好像暗含些朝秦暮楚、始乱终弃的意味。 然而李钰春却不打算偃旗息鼓,继续步步紧逼,“只怕云夫人已忘了我口中的公子是谁吧?你如今锦衣玉食,富贵荣华,又有君上溺爱娇宠,可不比那年少情深、青梅竹马来得实在嘛?你倒是藏得挺深啊!” 场面已然有些收不住了。 连娇弱含蓄的文娉婷也忍不住向李钰春狂使眼色。 在这深晦肃穆的皇宫,怎么能这般由着性子大放阙词,入宫前嬷嬷教授的礼仪的第一条,便是“谨言慎行”。 李钰春为了出口气竟全都忘了。 云乐舒蹙眉不语,眸中凝起寒霜。 公子。 她怎会不知李钰春口中的公子是谁,她怎会舍得忘记他却为慕荣华转投他人,甘愿为作三千弱水中的其中一瓢而自困皇庭一生? 原来李钰春如此拿她撒气,是以为她贪慕虚荣、负了师兄。 想至此,她便不想与李钰春多作争执,轻轻挽了君亦萱的手,淡淡道,“你既然已是嫔妃,再计较旧事已无意义,收收心罢。” 最后一句,乃是对她的忠告,当年她也算敢爱敢恨,对师兄真情实意,看她今日如此愤慨,想必还对当日仰慕之情难以释怀。 李钰春撇开青杏的手,向前一步,与云乐舒更逼近几寸,眼中是滚烫的怒火,“负心之人尽说负心之话,你说这些就是想为自己开脱吧?” 君亦萱见识了李钰春这副无理取闹的模样,顿时对她留下极为不好的印象,怒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君亦萱还想开口再为云乐舒辩驳几句,谁知云乐舒却拉了她转身欲走。 话不投机半句多,多说无益,不如远离。 云乐舒不想做无谓解释,此情此景,也容不得她陈情辩白。 然而,李钰春愈演愈烈,竟一把将她扣住。 吓得几个宫婢拉的拉,拦的拦,生怕她们打起来。 云乐舒并非有耐心的人,几番折腾,此时亦开始有些烦躁,心道李钰春这种死缠烂打的坏毛病怎么还是改不掉。 她迫不得已转头,不耐烦道,“李钰春,你到底要怎样?” “公子心系你一人,我可以退出,但你为何总是阴魂不散,为何总要跟我抢男人?你仗着你有几分姿色便可以如此不要脸吗?要怎样?我要你自请离宫。” 李钰春口不择言,越说越离谱,御花园往来的宫人频频侧目。 她用词越发难听,云乐舒眉心皱起,愈见愠怒,慕梅再也忍不下去,将李钰春的手拨开去,“瑛夫人,请您自重,我家夫人的手都被您抓红了,您......” 云乐舒轻轻把她拉到身后,摇了摇头,“慕梅,你别插手。” “册封之夜,君上不来我和娉婷姐姐这里还说得过去,熹珍夫人是什么身份,竟也败在了你的手上,我从前真是小看你了......” 云乐舒却一头雾水,难道君亦止昨夜真的没有临幸她们其中一人,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赖在她头上啊,君亦止不也没有留宿芷萝宫。 君亦止爱上哪儿上哪儿,凭什么就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自打入了宫,她就没受过这等窝囊气。 凭什么? 君亦萱站在旁边,隐隐感觉云乐舒身上突然间冒出森森冷气。 “没话说是不是?入宫前就听说君上对你夜夜垂怜,怨道春宵苦短,为了多与你温存缠绵还不惜违制让你常住承天殿,我竟从来不知你如此放荡!你这般作娇作痴,暗中勾人的手段也着实高明,得空可否教授我等?可别太吝啬了。唉,只不过啊,有的手段使
第41章 冤家路窄(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