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不禁对君亦止莫名地担忧起来,但愿他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出宫时君亦远试探地问紫璃,“他们二人到底是亲兄妹,强行结合有违天理,若我皇兄真动了心,乐舒妹妹从此留在宫中与他琴瑟和鸣,难道不好?” 紫璃几乎没有犹豫,“不好。我支持她出宫去寻公子,并不是真的盼着他俩在一块......”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雕金绘彩的额枋画柱,眼神里满是慎肃,“公子他是个束身自重、身心负累之人,先生亲手为他设了那桎梏,他这一生恐怕再也挣脱不开,他是不会答应小姐的。” 君亦远实在不懂,“既然如此,那为何乐舒妹妹就不能换一个人爱?为什么就非要她去出宫去撞那南墙?” “你不懂,他是皇帝,这宫中是囚笼,还是充满刀光剑影的囚笼。小姐她即便不能和公子在一块,她也该自由地活在天地间,看苍山暮雪、大漠孤烟,听乌篷夜雨、虫鸣螽跃,置身于广袤辽阔之境,她的眼界心境开阔了,才能放下与公子的那些过往,腾出位置给别的人,绝不能留在这宫中与其他女人缠斗至死。” 她这么说,君亦远就全懂了。 君亦远和紫璃走后,天已开始黑了,用过膳后君亦止还未回来,云乐舒因晚膳吃多了撑得慌,印雪、慕梅便陪着云乐舒去散心消食。 “这是怎么了?”见慕梅一路闷闷不乐,云乐舒忍不住问,“你今儿统共也没说几句话,方才欲言又止的想对我说什么?” “没有......”慕梅垂着头,闷声道。 云乐舒想了想,试探地问,“关于立后之事?” 慕梅被猜中心事,抬眸看向云乐舒,云乐舒便知自己猜对了。 “宫里宫外有争议,这很正常。”她语气稀松,风吹得她长发飞扬,她随意抚了抚头发,慢悠悠地走着,似乎毫不在意这些争议。 自从知道立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之后,她便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反正一年之后君亦止自会寻个由头让她出宫。 “可她们说夫人是狐狸精,蛊惑君上立您为后,而且奴婢听说,前朝好多大臣都已经联合御史台上奏,势要阻止立后大典。” 君上立心爱之人为后,怎就说成是蛊惑?再说,她们夫人虽然美丽,却何曾做过狐媚惑主的事儿,她有时倒觉得夫人待君上有些——不上心? “慕梅,不可妄言。”印雪道。 君上必定不愿夫人受此等言论烦扰,她们的职责是照顾好夫人,安抚好夫人,为君上解忧,而非给她添堵。 慕梅便闭了嘴不敢再说话,只默默跟在旁边,想到永寿宫的人趾高气扬、冷嘲热讽的样子,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云乐舒虽对这些事情不甚关心,君亦止也不与她说这些,可听慕梅这么说来,不免也为君亦止捏了把汗,御史台最是公正无私,守正不挠,这都被那几个世家大族撬动了,可见君亦止要立她,是何等逆情悖理之举。 但他若在此偃旗息鼓,连这第一步都迈不过去,任由前朝后宫搅和在一处,接下来阻挫几何,便更加说不准了,图璧已然安定,却也禁不起什么外戚专权乱政之事,君亦止既迫于形势应了纳妃之事,让皇甫明月做了后妃,便不可能将这一步让出去。 没有一个皇帝不想集所有大权于自己手中,还不受任何约束,君亦止也不例外。
第47章 她们说夫人是狐狸精(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