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她心里还适应不了,唯恐又吓到她,忙温声安慰道,“朕答应过你,若非得你首肯,不再碰你的,方才朕只是想吻一吻你罢了。” 再久,他也愿意等下去。 ...... 腊月二十五,北平王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北平王将迎娶邯临莫知州之嫡孙女莫氏为侧妃,因莫知州举家远在邯临,婚事又办得匆忙,竟是礼仪一切从简,免了迎送之礼,新娘直接在王府出嫁。 当今君上更是给足了莫氏面子,亲自担任主婚人。 此等殊荣,令无数官宦之家啧啧称羡。 礼仪虽从简,可那婚宴的排场却是一点儿没落下。 聘礼和嫁妆就摆在王府中庭的阔地上,足足摆了几十口红木大箱,一箱接着一箱,一抬并着一抬,看得人眼花缭乱。 王府处处悬红挂彩,贴满了喜字,人来人往,好不热闹,阖府上下皆眉欢眼笑,见了人便道声“喜。” 君亦止履约携了云乐舒前去,他虽是主婚人,却只需献上祝词便可,其他婚宴诸事自有礼部侍郎吴治代为操持。 可贵为天子,难免被其他朝臣拉着应酬,一时顾不上云乐舒这头,便只能吩咐君亦萱陪云乐舒到新娘阁中与莫氏叙旧。 紫璃已换好嫁衣,红色缎面锈了鸳鸯戏水的图样,很是和美。 看着面前红装加身、美丽大方的紫璃,云乐舒隐隐含泪,俯身与她相拥。 “紫璃,燕尔新婚,鸾凤和鸣,望你所托良人,一世恩爱,瓜瓞连绵。”云乐舒哽咽道。 紫璃方敷好了粉,一见她泫然欲泣,又说了这样的话来,眼泪盈在眼眶中,差点就要流出来。 替她妆点的嬷嬷忙提醒道,“侧妃主子,您可千万别哭,勿花了妆面。” 一旁的君亦萱挤上前去,笑嘻嘻道,“亦萱见过五嫂嫂,您今日可真美。” 紫璃被她夸得红了脸,忙道,“公主别打趣我,我听我家小姐说,你的嘴是最甜的,果真如此。” 君亦萱道,“嫂嫂替我挑的那些礼物我可喜欢了,这不得多说几句好话,哄得嫂嫂以后与五哥哥出去玩的时候继续给我买土仪玩意儿呀。” 云乐舒便笑她,“你这小鬼精,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呢。” 才转头纠正紫璃,“你如今是莫知州正儿八经的嫡孙女,该唤我云夫人,可记好了。” 紫璃觉得麻烦,却还是默默记下了,“记下了,云夫人。” 只是云夫人三个字,听来实在刺耳。 嬷嬷的手不停地在紫璃面上描画,却也时不时与她们交谈起来。 她仔细将眉毛描得又黑又长,嘴里说道,“还有几日便是年关了,宫里宫外都要过除夕、守岁,奴婢想,若是王爷与侧妃主子选在那时婚嫁,岂不更加热闹喜庆,偏咱们王爷急不可耐的,就是想早些把侧妃主子迎娶进门,奴婢瞧着,王爷待侧妃主子极好。” 云乐舒与紫璃相视一笑,此中原因外人不知,她们却是心知肚明的。 于天下人面前将这婚事落了实,君亦止再想处置紫璃,都得看君亦远的面子。 如今又有邯临莫知州这样的清流人家兜底,更无须担心紫璃受她牵连。 若在年关办婚事,她即便干干净净逃了出去,也与他们夫妇难逃干系,婚事还可能被她搅黄,这私放后妃的罪名恐怕连君亦远这样的身份都豁免不得。 “君上备的嫁妆实在厚重,云夫人可要记得帮我谢谢君上,对了,公主,宾客众多,恐招待不周,你若是饿了渴了,便找外头的嬷嬷。”紫璃微微抬眸,与君亦萱吩咐道。 “谢谢五嫂嫂,萱儿自己会看着办的。”君亦萱好奇地摸了摸她身上婚服上的刺绣和珠玉,只觉十分华丽,看得有些呆了。 云乐舒便笑了笑,“新娘子你可别忙活了,好好儿妆扮,人家五王爷可等长了脖子了。” 这话说得众人都发了笑,只有紫璃羞红了脸。 不消一会儿,红妆既成,婚服亦整装齐备,一头乌发挽了髻,又戴上一顶鎏金嵌珠发冠,流苏轻晃,美不胜收,秦嬷嬷笑着将红纱盖头轻轻盖上。 云乐舒心中沉重,怕自己表现出来又惹她流泪,便调侃道,“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面上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嬷嬷何必替新娘子画这样细致的眉,催妆诗里称女子的双眉是要留待夫君描画的。” 君亦萱哈哈笑了起来,“我五哥哥那手笨的,怕是画不来......” 云乐舒又道,“他画不来,咱们侧妃便手把手地教他画。”
第59章 观礼(2 / 3)